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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她認識了一個比他大三歲的男人,是到他們那裏收東西的。她以前沒出過遠門,沒見過什麼大世面,他覺得那個男人不錯,比她家裏老實巴交,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的男人強太多了。說來怪羞人的,她年輕那會兒也是出了名的美人,不知道多少人惦記她呢。偏生時運不濟,沒託生個好人家,嫁給了那樣一個窩囊廢。
偏巧那個來村裏收東西的男人濃眉大眼,南人北相,端個威武,懂的多,說話也好聽。她喜歡和那個男人說話,這一來二去的也就混熟了,繼而也就理所當然了。是的,她跟那個長的好看,說話好聽,見多識廣的男人走了。
那正是九十年代左右,趕上春風吹滿地,趕上村裏人誰誰誰說誰誰誰賺了大錢,她也想賺,她不想跟那裏受窮。至於她的丈夫,她不是給生了個兒子麼,對得起了。再說他們結婚那會也沒結婚證的說法,後來鎮上來人讓補辦,他們也沒去,這反到是方便了她。
她不滿足於做一個村婦,她跟着那個她欣慕的男人走了,去見識更廣闊的天地。
接下來就更理所當然了,那個男人是個爛人,喝酒、賭博、打女人,她當然受不了,但她也跑不了,男人看的很死。後來那男人輸了大的,把她弄到了更南……反正是一番蹉跎,一番經歷,最後她什麼也沒得到,只做了個伺候人的保姆。
到這個年紀,她也後悔了,也終於想起她還有個兒子。三年前聯繫上了曾經她看不上的窩囊廢,再見時,她未嘗沒有慶幸。因爲那個窩囊廢跟她同歲的年紀,已經看着要死的樣了,跟七八十歲老頭子似的。最後她要到了兒子的聯繫方式,但可惜的是,他不肯見她,不肯跟她通話。最後她苦苦哀求,這才加到了聯繫方式,平日裏一句話沒有,她給錢,他就收,她不給,他也不要。縱使如此,她也知足,不奢求太多。
兒子如今也快三十了,一個人在京城那麼大的城市打拼,老大不小還打着光棍沒有結婚,她都愁死了。她想盡母親的責任,出出力。
她都想好了,等蘇大強死了,房子處理了,拿回一半的錢之後,四十萬她自己花,剩下的都給兒子,助他京城買房一臂之力。要是蘇大強死的晚,他也可以拿錢給孫子孫女。
又憶了一遍往昔,她回過神來,又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四點。奇了怪了,這老東西今天就睡的那麼死?
她有些控制不住心中的想法,起身坐到牀沿牀上拖鞋,輕輕地,輕輕地,打開她房間的門,再輕輕地,輕輕地,壓抑着呼吸,走到了主臥室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