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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平靜地道:“你想見無語大師,可以,但你首先必須將九翟放開。”朝陽道:“我從來不喜歡跟人談任何條件,但爲了表示對無語大師的尊重,我今天可以破這一例。但是,我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說完,朝陽便放開了扣住的九翟的手腕。
九翟重獲自由,體內的真氣又恢復自如。對他來說,沒有絲毫反應的機會便被朝陽扣住手腕,這是奇恥大辱,而縈繞在他心頭、更讓他急於想知道的是:安心死後是怎麼告知朝陽自己的真實身分的?他不相信,一個死了的人還可以說話。是以,他並沒有立即從朝陽身旁走開,而是目視着朝陽,堅毅地道:“我想知道,一個死人是怎麼暴露我的身分的?”朝陽笑了笑,對於九翟此刻的心理感受,他似乎很清楚。九翟讓他殺了安心,以他的性格,應該早已將九翟殺死,但他沒有,因爲這是他第一次被人愚蠢地玩弄,而毫不知覺。在他心中,很“珍惜”這樣一次被騙的機會,所以他給了九翟能夠活到今天的權力,以表示對這個對手的尊重。他道:“安心雖然死了,但在他意識到自己要死之前,以靈力締造了一個夢,而在當天晚上,安心便將他的這個夢託給了我。”“夢?!”九翟彷彿有所明白,又彷彿覺得不可思議。他知道一個人可以用“精神遙感入夢術”進入別人的夢中,但他從未聽說過一個死了的人也可將自己締造的夢轉託別人。雖然,從理論上這兩者基本相同,兩者之間的差別僅僅在於時間上,但這也是至爲關鍵的。他不相信一個死了的人可以將自己締造的夢可以延續這麼長的時間。
九翟不相信朝陽所說的話!
朝陽道:“也許我該讓你看看安心託給我的夢。”——從朝陽雙眉之間額心處,一道光綻開,一個夢境便這樣開始了……
“聖主,我是安心,請允許我冒昧地進入您的夢中。我知道自己不該侵犯您的威儀,但這是最後一次,也是僅有的一次。因爲,我已經死了,您現在所看到的是我臨死之前,以生命凝化成的靈力締造成的夢,這也是我在這個世界存在的最後一點標誌。我知道,自己的元神即將飄往另一個陌生的世界,所以有些話,安心不得不向您說。
“安心生於戰亂中,父母在我出生的那一天便離開了這個世界,安心甚至沒有來得及記住他們的模樣。安心屬於魔族,從出生的那一天起就註定要爲魔族奉獻自己的一生!經歷了千百次的戰役,安心深深地爲自己是魔族中人而感到驕傲,每一個族人的身上都燃燒着火一般的激情,正是這種激情才讓我們對未來充滿了希望,我們相信終有一天,魔族的火種令灑遍幻魔大陸的每一寸土地,也正是這種從未破滅的希望,才讓魔族在黑暗惡劣的環境中支撐到今天,支撐到在您的帶領下魔族輝煌日子的到來。安心身爲魔族的一員,又豈能毀滅族人等待了數千年的夙願?
“在安心的生命中,除了族人,只有兩個至親之人,一個是安心的妻子,一個是天衣。他們是安心的驕傲,也是安心一生的失敗所在。安心沒有信守對妻子的承諾,讓天衣像一個普通人一樣活着,也沒有讓天衣成爲一名真正的爲魔族而戰的戰士,安心深深愧疚着,既是對妻子,更是對聖主和魔族!
“正是對聖主和族人的愧疚,才讓安心今晚走進聖主的夢中,告知聖主一件事情。
“安心從小便有一位授藝之師,每當安心進入夢中,他便會出現,授以安心各種武技魔法,一直到安心成爲魔族陰魔宗的魔主,但令安心慚愧的是,安心從來沒有見過他,儘管安心想盡各種辦法卻都未能如願。安心惟一知道的是,他的名字叫九翟,而這還是他親口告訴我的。安心要說的是,我之所以毫無知覺地來到遼城外,正是九翟所爲,只有他與安心一樣會'精神遙感入夢術',也只有他能夠在安心毫無覺察的時候進入安心的夢中,控制安心。而九翟便是聖主身邊的'無語'大師,因爲他對安心所有的一切最爲清楚,也因爲在今天大廳上我感到了他身上不自覺間所散發出來的與安心相似的氣機!當安心試探着以'精神遙感入夢術'進入他思維的時候,剛剛有所行動,便被他發覺了。所以,安心可以萬分肯定,'無語'便是九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