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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主未至,否則這可便可算得上是千百年以來的盛事了。」妖帝嘿嘿怪笑:「這數百萬年以來,我們這些生靈都蟄伏了起來,就是怕被那些存在給盯上。說的好聽是蟄伏,真正的原因說來說去就是怕死,怕成爲那些存在手中的玩偶而已。」
人王微微搖頭:「人族卻從來都沒有怕過。」
「那些供奉在廟掌之中的神靈又如何說?」魔尊冷笑:「妖族退避,魔族與鬼門閉門封界,遠遁於世。可是人族又做了什麼?爲了那些存在建廟供位,人族的不屈便是如此嗎?曾經的人族何其輝煌,三皇治世並存,聖人輩出,王候林立,難道那些存在的努力,就是讓其後輩子孫忘宗背祖嗎?」
人王搖頭,卻終是沒有說話,眸中盡是寒意。
「到了我們這種境界,若然是真身降臨,只怕便會驚動某些存在。」妖皇輕嘆:「人王,雖然魔尊的話難聽,所言卻是事實。人族之中,除了幾個有數的人物之外,又有幾人能真正的對抗那些存在?數以千百萬計的人族生靈,有幾個敗類也是正常。」
人王不由勃然大怒:「閉嘴。」
「人王也好,帝隕使者也好,人間守護者也罷。」妖皇輕嘆:「經過了這千百萬年以來的歲月,真正還記得你們的人族又還有多少?對於那些普通人來說,他們所求的只不過是一場醉生夢死的生存而已。就算是那些修道者,說的好聽是與天爭命,可說來說去,也只不過是貪生怕死,只需要得到了自已想要的利益,其他的一切都不再重要。」
「前輩錯了。」楊文君輕笑:「前輩是修爲通天徹地的絕世大能,能與諸位前輩比肩的存在屈指可數。晚輩的這點微未修爲,對於前輩來說只不過是跳樑小醜而已。可是晚輩卻知,無論是人王后裔也好,還是人間守護者也罷,亦或是帝隕使者,從來所求的並不是爲了那些虛名而存在。只要人族需要,他們便永存於世,只要我們絕不放棄,這些存在便永遠活在所有生靈的心中。總有一天,我們所追求的世界,終會到來。」
半空之中微微沉寂,妖皇與魔尊終是沒有再說話。
卓君臨望着半空之中的白髮老人,眸中卻是越發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