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2/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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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後十步之外，白諦正一臉尷尬的摸着後腦勺看着她，抬起手來打了個招呼：“喲，好久不見啊，師傅，似乎已經過了一萬多年了吧？”
“……”斯卡哈盯着他，目光出神，一言不發，堅強如她，彷彿下一刻也會落淚。
白諦輕嘆一聲：“我沒想到，你真的會這麼執着，明明一切都已經結束了，我已經死了，靈魂消滅，以那作爲結局就已經很好了，想要割捨，明明那種方式最合適的。”
“你覺得，這很好？”斯卡哈抬起手，一個響亮耳光響起，迴響在深淵之地。
白諦捂着臉頰，擠出一絲苦笑：“事到如今，我也不想追究過去到底做的是對是錯，但這是我所能做到的最好方式了，一個死人，已經給不了你什麼了……原諒我吧，雖然自私且任性，但還是希望你們能活下去，至少這樣我還能留下一點曾經活過的痕跡。”
他伸出手，指尖輕輕撫摸着斯卡哈的面頰，四目相對，注視着那雙眼睛，硃紅的眼眸，曾經有着看穿世間百態的滄桑和睿智，此時此刻，卻只有悲傷、眷戀和難以言喻的溫柔。
當年在影之國與她初次相遇時，她的目光總是噙着微不可查自信笑意，如今，自己卻不能讓她重展笑顏了嗎？
想說些什麼其他的，但偏偏能言會道的嘴巴卻在此時張不開了，隻言片語也擠不出，只能在這沉默之中，感受這片刻短暫的溫存，這是等待了一萬年才擁有的剎那時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