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 值一個雁冰文學獎 (第4/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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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兩部小說都講述了社會的轉型和動盪,表達了對故鄉的緬懷,強調了時間對於傳統文化的侵蝕和消解。
還有,它們都借用了“傻子”這個形象來講述故事。兩部小說中所涉及的“約克納帕塔法”世界和阿壩雪區“嘉絨部族”世界,都帶有濃厚的宗教色彩,用貌似愚笨的形式來呈現紛繁複雜的外部世界。
當然,兩部小說有相同點,也有不同點。
《喧譁與騷動》的主人公班吉作爲敘述者,只有直白的敘述,他的敘述成爲展現他人個性的舞臺,沒有個人情感和主觀判斷。
而《塵埃落定》的主人公“傻子”二少爺的敘述,像是夢囈,以“傻”作爲自我保護,更像是中國傳統文化中所鍾愛的大智若愚,在權力鬥爭中找到生存空間以這種智慧牢牢掌控故事情節的發展。
兩位作者在對待故事的態度上也截然不同,福克納在創作時傾情投入,讓作品充滿愛恨交織的張力。
但阿萊在《塵埃落定》中刻畫的主角始終是以局外人示人,遊離於世俗之外,讓整個故事都有一種超凡脫俗之感,讓林爲民忍不住想起當初讀阿萊的詩所產生的感覺。
花了接近兩天時間讀完《塵埃落定》,林爲民將手稿放下,揉了揉長時間沒有休息的眼睛,心中卻還在想着小說中的情節。
《塵埃落定》對傳統的逝去,只透出淡淡的無奈的憂傷,筆調細膩,深沉地對逝去之物進行追思,對昔日之人進行緬懷。小說中的“傻子”二少爺就是阿萊這個書中世界造物主的眼睛,他用超然於時空物外來看待世事的紛爭。
看完小說,不難看出阿萊在創作時對前輩的模仿,但實事求是的說,《塵埃落定》的藝術價值和思想性並不弱於福克納的《喧譁與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