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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府外,香帳帷幔的八抬大轎停在門口,左右候着兩列執了香燈的俊俏婢女,四周圍着金甲寶馬的鐵面禁衛。長街早肅清了閒雜人等,明黃色的帳子拉開將前後街口都封了起來,人只遠遠看一眼帳子上的騰龍圖紋,也知道要退避三舍的。 青蔥水綠的縣太爺像是從水裏撈起來似的,從頭汗溼到腳,他將狀紙遞進去已經有一刻鐘了,領主遲遲沒有指示,這狀子是那大俠口述,師爺執筆,將作案起因和經過都闡述的很清楚,只最後對大人他的贅述不很友好。 “說你準備將錢府的案子結成意外失火?”轎子裏的人終於開口了,清凌凌的嗓音銀鈴似的,卻自帶一股渾然天成的盛氣凌人。 “下,下官愚笨,沒,沒能及時發現其中蹊蹺。”大老爺雙膝一軟,“噗通”跪了下去。 “他說你尸位素餐,一意孤行。”轎中人接着道。 “領主大人寬恕則個啊,下官一定勤修德政。”大老爺響頭磕得不要錢似的。 領主將狀紙從轎內遞出來,只露出一截纖細皓白的手腕及一綹湘妃色的廣袖:“他不願意寬恕你。” 八抬大轎起,壯碩的轎伕扛着轎輦起身,地上的大老爺頭還沒抬起來,便被金甲禁衛一刀抹了脖子。 在北國,領主在領地內有着絕對的生殺予奪的權利。 皇宗的領主,更甚! 歐陽他們從偏門走的,是以沒能有幸目睹這麼壯觀的“領主”出行。 “你那樣畫了押,回頭人領主真找到平南王府去要你伏法,你怎麼辦?”歐陽問道。 “不會的,”孤行少成竹在胸,他敢寫就料到不會有事,“錢府本就罄竹難書,本座出手,不過是替天行道。” “什麼替天行道,官官相護還差不多。”歐陽嘟囔。 孤行少輕笑:“圈佔民地、迫民爲奴、強搶民女、草菅人命,本座怎麼就不是替天行道了?況且,還有最不可饒恕的一條——綁架王府少夫人。” 最後一句聽得歐陽臉一紅,囁嚅道:“那也應該交有司審判,不能私刑處置啊。” “本座沒忍住。”孤行少道。 其實也忍不了,錢府裏高手沒有,卻是好手不少,對上他,個個都下的死手,難道讓他引頸待戮?況且他那時着急歐陽有個好歹,乘皇一出,殺得沒了分寸,等到長劍回鞘,滿府已絕。 “……”果然衝動是魔鬼。 兩人一時無話,歐陽看着孤行少,覺得就這樣走着有些尷尬,於是沒話找話:“那個,我們還有多久能到潭州?” “這麼迫不及待想嫁給本座?”孤行少不答反問。 歐陽一噎,覺得他們還是相對無言尷尬着比較好。 哪成想孤行少憋不住話了:“這麼快就忘了你的江沉劍了?” “?”怎麼又提起江沉劍了?這孤行少對江沉劍還真是分外執着! 等等,執着?! 歐陽震驚地看着孤行少,一個是昂藏七尺、一表人才的翩翩少年郎,一個是同樣英俊、身手不凡的江沉劍,呃,勉強,也還登對吧! 見歐陽怔愣,孤行少自以爲了然道:“看來是又想起來了,你都跟了本座這麼久了,竟還不死心,想着他能接你回去,還真是情深。” 有點酸…… 歐陽恍然大悟,想着這人一向莫測慣了,卻只對江沉劍纔會格外易怒,又反反覆覆提及此人,難不成? “你是不是不喜歡曼歆公主了?”歐陽道。 孤行少被歐陽沒頭沒腦問得一蒙,他明明在說江沉劍,歐陽提曼歆做什麼? “誰告訴你本座喜歡她。”孤行少咬牙道。 惱羞成怒了!歐陽心底默道:看來是情殤太厲害了,從此以後不再喜歡女人,所以轉而去喜歡個男人。 “嗯,其實不喜歡女人了也沒什麼關係,你若真看上個男人也沒事,就江沉劍吧,你們兩也成,”歐陽煞有介事地分析道,“他沒事喜歡讀古籍,琴也彈得挺好,大概比較喜歡溫柔點的,你有時候有點兇,估計要讓他喜歡上,你得改。” “……”這一次輪到孤行少無言以對了。 歐陽越說越覺得自己有理,肯定就是這樣了,一開始不就是江沉劍去招惹孤行少的嗎,然後兩人就開始了你追我跑的遊戲,嘶,還真是天大的興趣啊。 不過既然孤行少剛好將目標擱在江沉劍身上,那是不是聯姻的事就可以換江沉劍代勞了? 歐陽美得兩眼晶亮,沒發現孤行少鍋底一般黑的臉色。 “啊,不如我把江沉劍許給你,你把滄海月明給我怎麼樣?”歐陽腦門一拍,覺得這真是樁再好不過的既互惠又無本的買賣。 孤行少一把拉過歐陽,低頭堵住那張喋喋不休的嘴。 歐陽使勁眨了眨眼睛,有些哭笑不得,他這是在努力證明自己取向還正常嗎? 孤行少一點一點舔舐着歐陽的脣瓣,舌尖劃開脣縫,輕叩歐陽牙關。 歐陽推拒着孤行少,嗚嗚咽咽道:“泥不用刻意證明……”,! 話還沒說話,便被孤行少趁勢而入。 孤行少摟着歐陽退到一旁豎立的店幡之後,一手掌着歐陽的頭,一手鎖緊歐陽的腰,靈活的舌長驅直入、攻城掠地。 歐陽被吻得渾身發軟,只能勉強依附着孤行少才能站穩,她想,自己真是沒用,明明該及時止損,怎得任由他予取予求卻生不出半點力氣來拒絕。 “現在,你還認爲本座不:王爺,休書請拿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