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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果子獾的帶領下從灌木叢裏鑽出來時,周身狼狽的乞丐一般。 歐陽指着江松煙的破衣爛衫嘲笑,江松煙逮着歐陽的蓬頭垢面反擊。 果子獾原本趴在兩人前頭,突然立起來衝着林地發出低低的嘶鳴,鳴聲綿長類蛇,一時驚住了還在吵架的兩人。 歐陽當先認慫,一面叫着“有蛇有蛇”,一面往江松煙身邊湊。 江松煙睨着沒出息的少主,提醒道:“是你的新寵物。” 歐陽依舊躲在江松煙身後,只敢探出半副眼睛小心謹慎看過去,果見是果子獾伸頭嘶嗥。 歐陽當即跳出來,指着果子獾罵道:“好好的獾學什麼蛇叫,趕緊閉嘴。” 果子獾舉着兩隻小爪子轉過來,望着歐陽翕了翕珠圓玉潤的鼻珠,就那樣傻張着嘴,像是被歐陽的斥責打擊到了,半晌沒有緩過神來。 那是它想學的嗎?那是前面有人靠近,它學着自認聽到過的最兇悍的聲音想要喝退來人。 沒出過山林的果子獾,活到現在見過最大的天敵就是蛇,所以當聞到司徒陌陸凜的生人氣息時,本能發出了嘶嗥。 只是果子獾嗓子一開自己也嚇愣了——沒料到學得這樣像。 歐陽將果子獾抓過來託在手心裏:“咱們都出來了,你安靜點,不然被搶了去可沒人來救你。” 可沒聽說過獾能擬聲的,歐陽只把果子獾的技能當成是巫蠱技能。 正是時,林地裏踏出一條豔色的人影。 歐陽抬頭,與來人四目相對。 竟是司徒陌。 不僅是他,隨後走出來的還有孤行少和陸凜。 司徒陌一開口就跟炮仗似的,沒一句好話:“你們不是斷後的嗎?斷成這副形容?爺和陸凜在落天石把大蝙蝠都等來了,還以爲你們英勇就義了,你們倒好,在這裏抓刺蝟!” 歐陽託舉着果子獾,見司徒陌指着它說話,才明白過來這個刺蝟說的是誰。 歐陽辯道:“這可不是普通的刺蝟。” 孤行少沉着臉解下外衣將歐陽裹起來,果子獾就順着孤行少的手臂一溜往上爬,最後收了四爪,端端正正坐到了孤行少的肩膀上,邀寵似的翕動着它的珠圓玉潤。 果子獾變節迅速,歐陽還沒弄明白爲什麼認了主的巫蠱會去親近外人,孤行少已經順手拆下發帶,將她裹在外衫裏綁了起來。 巫蠱是極有靈性的,孤行少和歐陽因爲身上連着離人蠱,兩人的血脈便有了想通的病竈。巫蠱對主人血脈的感應很靈敏,於是將有着同類病脈的孤行少認成了半個歐陽,自然對他親熱些。 孤行少撇了眼肩頭的獾,還不知道這就是巫蠱,也以爲歐陽是玩物喪志捉它捉得狼狽,於是沒多大耐性,擰着果子獾的後腿,將它倒擰起來。 果子獾還沒來得及吱叫便被孤行少扔到了地上,小東西人立起來去找主子,發現主子已經被孤行少橫抱了起來。 孤行少道:“一夜不見就把自己整這樣狼狽,往去十幾年你是怎麼活下來的?” 歐陽沒好氣道:“往去十幾年也不認識你。” 打量她不知道連番遭劫是因爲誰! 如是一想,便憶起他們之間狗血的三角恩怨,歐陽掙扎着要下去:“趕緊把本姑娘放下去,本姑娘還想多活幾年。” 司徒陌卻插進話來:“別別別,你還是認命被抱着吧,爺想多活幾年。” 衣衫不整還滿山溜達,沒看到孤行少一副要挖人眼的神情嗎? 司徒陌只敢暗啐歐陽沒眼力見。 喫孤行少的虧已是極大的不甘,歐陽怎會忍得下司徒陌的嘲諷,當即豎眉道:“想多活幾年你還呆在山上,不怕南林蟻了?” 果然司徒陌一聽蠱蟲就哆嗦,當即閉了嘴,既不逞能也不囉嗦,乖乖縮到陸凜身後去了。 孤行少卻道:“你膽子夠大,敢留下來斷後,是不是覺得活膩了。” 歐陽這才聽出兩人一唱一和的陰陽怪氣。 司徒陌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愛擠兌人她知道;可是向來單刀直入的孤行少,這話茬也不大對啊。 歐陽默了半晌,也只能想到估摸着是自己耽擱在了山頂,沒及時去找鍾於期匯合,大概亂了他的計劃云云。 歐陽趕緊解釋道:“那個事出有因,本姑娘也不是神,揮揮手就能把南林蟻解決掉是吧,這不,得花點時間嘛……” 孤行少生生被氣得笑起來:“你原來還知道自己不是神,怎麼當自己是觀音?” 孤行少從頭到腳只那語氣裏有幾分笑意,五官神采卻都一脈相承的冷肅。 歐陽把不准他是在笑還是在生氣,只能順着話頭答:“觀音確實不是神。” 孤行少腳下一頓,生忍着將懷中人丟出去的衝動,磨着牙道:“你還分得清神佛了。” 歐陽道:“那是自然,我們歐陽家,向來敬佛。” 孤行少忍無可忍:“本座讓你去找鍾於期,可教你去鬥蠱了?” 他在山腳屠盡了大蝙蝠,找到鍾於期的時候得知一個人都沒到,顧不上喘口氣就把無痕宮的人散進來找人,可是漫山遍野的毒汁燻廢了半數的魍魎鬼面,他只得孤身來找。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後面更精彩! 好容易在落天石找到司徒陌和陸凜,卻得知歐陽還困在山頂。那兩人又是痛哭懺悔又是認罪領罰的,害他認定了歐陽凶多吉少。 哪成想三人着急忙慌找上來,卻看見歐陽兩個衣衫不整蓬頭垢面在草地上趴着捉刺蝟。 孤行少沒法形容自己那一刻的心情,說慶幸吧,又恨不得捏碎了她;說惱恨吧,捧着個刺蝟傻兮兮望着他的女人又讓人可憐。 歐陽等着孤行少自我平復了一口惡氣後才囁嚅出聲:“不是你讓我一定要救陸凜的嘛……” 山下分開的時候,孤行少殷殷切切要陸凜活着,不救他,他怎麼活。 孤行少差點咬碎了後槽牙:“還成本座的不是了!你自己有幾斤幾兩能不能有點自知之明,陸凜蠱都解了,還用得着你救?” 歐陽道:“司徒陌見了蠱蟲就腿軟走不動道,那他也是你兄弟,你能區別對待,我能不救?” 孤行少氣的發抖,對上歐陽的伶牙俐齒一時竟然詞窮,只得緊了緊手臂,將歐陽抱得更緊,大踏步往山下走。 被歐陽一頓胡攪蠻纏,他哪裏還說得出口“自己只是擔心她安危”這樣的矯情話。 受了歐陽救命之恩的司徒陌像是躲債似的緊跟在陸凜身後,看着果子獾歡暢的在孤行少腳邊躥來躥去,又忍不住嘴。 “這刺蝟有靈性啊,誰抓了它,它就跟誰走。” 江松煙白了司徒陌一眼,並不答話。 司徒陌又道:“難怪你們要抓它……嘿嘿,有點意思啊……” 孤行少側目瞪過去,歐陽道:“你抓一個試試,看能不能毒死你。” 果子獾應和似的立起來衝着司徒陌“吱唧”叫了兩聲,纔回身接着去追孤行少的衣襬。 司徒陌悻悻地閉了嘴,得,他算是看明白了,一家三口合着欺負他。:王爺,休書請拿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