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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的人吹得很高興,聽的人也聽得很開心。
唯一隻有一個人既不高興也不開心,這個人就是司馬超羣自己。
所以他就拼命喝酒。
他也清清楚楚地記得,就在別人吹得最高興的時候,他忽然站起來,拍着桌子大罵:“司馬超羣是什麼東西?他根本就不是個東西,根本就不是人,連一文都不值,連個屁都比不上。”
他越罵越高興,別人卻聽得不高興了,有個人忽然把桌子一翻,十來個小夥子就一起衝了過來,他好像把其中一個人的一個鼻子打成了兩個。
這些事司馬超羣都記得很清楚,比最用功的小學童記千字文記得還清楚。
他甚至還記得其中有個臉上胭脂塗得就好像某種會爬樹的畜生的某一部分一樣的女人,就脫下腳上穿的木屐來敲他的頭。
可是以後的事情,他就全不記得了。
那時候他清清楚楚地聽見敲的是二更,現在卻已經過三更。
那時候他還坐在一家活見鬼的小酒鋪裏喝酒,現在卻已經躺了下去,躺在一個既沒有楊柳岸,也沒有曉風殘月的暗巷中,一個頭變得有平時八個那麼重,喉嚨也變得好像是個大廚房裏的煙囪,而且全身又酸又痛,就好像剛被人當作了一條破褲子一樣在搓板上搓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