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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烈仍記得那天。
他被推出窗外,窗戶是半開,他手腳被束在框內,身體以一種詭異的姿勢揉合,他感覺到下墜的力道,慌亂絕望像煙花在腦內炸開,支撐着他身體的,只有那隻爆着青筋的手。
而那隻手,來自他父親沈敬琛。
那次,是沈烈最接近死亡時刻。
他被濃烈的恨意愕住,求生本能讓他不停求饒。
聲音尖銳刺耳,像是破損的唱片,在留聲機裏發出刺啦的聲響。
他所敬重的父親,冷眼冷漠癲狂,毫不掩飾的厭惡與憎恨,鋪天蓋地,一種窒息感。
那天很混亂,他被救下來,所有人跟他說沈敬琛情緒失控,並不是真心的,沒有人問他是否害怕,那時候他想,他大概是個很糟糕的小孩。
再之後跟隨母親去國外唸書,一所私立貴族學校,學校里人種很多,黑髮黃皮膚的亞裔屈指可數,自然遇見拉長雙眼,嘴裏喊着“Chink”的種族歧視,他常常漠然旁觀,沉默寡言,被視作懦弱無能,然後是變本加厲,說着最髒的下賤話,時不時肢體碰撞。
他聽得懂,大多時候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