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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中的那番談話藏在師徒二人心裏,誰也沒有露出異色。大概是被方拾遺的話影響了,溫修越沒有立即閉關,而是多逗留了一段時間,甚至來了長久未住的攬月居住下,指點指點師兄弟幾人練劍,抑或隨口說些佈陣煉器畫符心得。
閒時便到處溜達溜達,與甕澄喝杯茶,同陸汀遲手談一局,抑或去逗逗暴脾氣的蕭凜——由此倒還能看出這師徒倆人的惡劣是一脈相承的。
大多時候,溫修越都坐下枯敗的花樹下,拿着卷竹簡,看着旁人看不懂的文字。
他表面溫潤和氣,但殺業太重,刻意藏着,院中幾個弟子又與他親近,自然而然便忽略了師父身上濃厚的煞氣。蛋蛋和鳴鳴作爲靈獸,嗅覺格外敏銳,一見溫修越就炸毛,死活在方拾遺屋裏藏了幾日不肯出門,見這位上尊沒有要手刃自個兒的意思,才猶猶豫豫地跑出來玩。
溫修越此前心事重重,沒怎麼注意院中兩位老住客,轉眸看到偷偷撈魚的大毛團子和傻鳥,若有所思:“嗯?你不是……”
蛋蛋小心翼翼叼着條活蹦亂跳的紅鯉送到溫修越腳邊。
溫修越失笑:“罷了,小拾遺既然想留,便留着吧。”
大貓鬆了口氣。
溫修越又看向那團黃毛鳥:“上古神鳥後裔?剛破殼沒多少年,一時倒瞧不出血脈純正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