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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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套的話一說完，兩人之間又只剩下沉默。蘇今朝那邊的車鳴聲變成了開門的聲音，她聽到有高跟鞋敲在地面上優雅的聲音。他跟別的女人在一起。歲安一把掛了電話，帶着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蘇今朝看着突然掛斷的電話，靜默了許久，纔看向已經走進自己病房內的好友，唐肆和他的女伴。“您可把自己作進醫院了，這筆果籃錢我都存了十多年了。”面對自己好友的損話，蘇今朝只是笑着指了指一旁的沙發：“難得你有空從百花中看我一回。”“我的百花不及您的一朵家花香。”面對唐肆的調侃，蘇今朝反倒沉默了。唐肆一直知道他的心結，給自己的女伴使了個眼神，要她出去。等病房內只剩下他們兩人時，唐肆拿出一盒煙，朝他問：“當初在國外留學煙癮比誰都大，回過國見到歲安妹妹，倒是一根也沒見你抽過，現在還抽嗎？”蘇今朝伸手接過，起牀跟唐肆站在窗邊，拿着打火機，到底也沒點着。“我今天差點對她婚內□□。”蘇今朝將煙夾在指間，看着外面的燈火，眼中閃過很多情緒。“她做了什麼？”“她上了別的男人的車，那一刻我只有一個瘋狂的念頭，我要把她關起來。”唐肆看着他，輕笑一聲：“我倒是希望你能把她關起來，這樣你病情才能好得快些。你要是一直這麼壓着你自己，總有一天你會給歲安帶來更大的傷害。很多事堵不行，要通。”蘇今朝笑着搖頭，香菸被他揉成一團：“我害怕，她要跟我離婚，我會殺了她的，真的會。”“你不會。”唐肆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道，“你只會殺了你自己，然後告訴她，你很愛她。”唐肆的話，戳中了蘇今朝的心思，他確實會這樣，但是唐肆說錯了的是，他不會告訴她，他很愛她。一連五天，蘇今朝都沒有電話過來。歲安也沒有打過去，認真地忙着自己剛通過的配音項目。那次趕着的試音通過了，她和顧琛成了搭檔。但是她記起那天蘇今朝的反常，十分疏離地跟顧琛保持了距離。但是顧琛卻有些變本加厲地跟她拉近關係。“安安！中午顧師兄請喫飯，一起去！”陳得億一把摟住了她的肩膀，笑着邀請她。歲安搖頭：“不去了，我肚子不太舒服。”“不會是懷孕了吧？”陳得億瞬間緊張起來。“你想什麼呢？”歲安有些哭笑不得。“你懷疑你家蘇哥哥的能力？”陳得億笑的有些曖昧，“一夜三次不在話下吧？”歲安咳了聲，紅着臉推開她：“瞎說什麼呢，公共場所，你快去喫飯吧。”蘇今朝在牀上的措施，比她嚴謹多了，就算在情難自禁時，他也不會忘記。他不會讓她懷孕的，至少在目前的情況下。陳得億笑了笑，聽她肚子不舒服也沒去，兩人點了兩份粥，窩在休息室一邊刷劇，一邊聊天。歲安咬着勺子，看着劇裏面男主因爲喫醋壓着女主吻的場景，想到那天在車上蘇今朝壓着自己的模樣。怔了許久。“發什麼呆啊。”陳得億用手肘捅了捅她的手臂，有些擔心，“你最近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的，怎麼了？學校臨近畢業很忙？還是家裏出事了？”“都不是。”歲安轉頭看她，還是問了句，“你覺得蘇今朝喜歡我嗎？”“你不是說他不喜歡你，娶你只是爲了讓你逃開家庭嗎？”“我想問的是，你以路人視角看我和他，你覺得他喜歡我嗎？”陳得億想了想，反問了句：“那你喜歡他嗎？”歲安愣住了，她和蘇今朝雖然從小一起長大，但是蘇今朝對她都是冷漠疏離的，談不上感情有多好。喜歡這個詞，在她的語句組詞中，也沒有連接她和蘇今朝的方法。陳得億聽到她回道了：“我只是害怕他。”“那你喜歡顧師兄？”“不喜歡！”這回歲安毫不猶豫地回答了。陳得億調侃道：“嘖嘖，兩個大帥哥你都看不上，不愧是你啊歲安同學。”歲安一時不知道怎麼回話，只是低頭喝起了自己的粥。“不過，你問我以路人的角度看蘇今朝喜不喜歡你的話，我覺得他對你應該只是哥哥對妹妹的喜歡吧，畢竟我沒見過哪個男人會對自己喜歡的女人五天都不聞不問的。”陳得億的話又一次戳到她傷心處，蘇今朝五天沒聯繫她了。歲安看着碗裏的粥，想到那天晚上的高跟鞋的聲音，胃裏的食物翻滾着，一陣反胃，她捂着脣急忙往洗手間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