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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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今朝坐在電腦前，餘光看到她在牀上翻滾了了幾下，摸着下巴，心想：“她看起來真的很開心的樣子。”“億億，明天我給你帶我自己種的小番茄，長得可好了。”蘇今朝聽她發了條語音給陳得億，打字的動作一頓。“我要超級多。”陳得億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來，歲安立刻回道，“只有一大盒，其他的我給別人準備的。”蘇今朝聽到別人，心裏一沉。他起身往陽臺走去，不想再聽。心裏卻在想她給陳得億準備了小番茄，給別人也準備了，怎麼就沒有給他準備。蘇今朝平靜了幾天的情緒，隱約有些躁動起來。他伸手將陽臺的門給扣下，摸到口袋裏的小藥瓶，單手擰開，就聽到室內的喊他的聲音。“蘇今朝！我給你留十盒小番茄給你的公司的員工夠嗎？”他拿藥的手一抖，一罐藥在地面彈落。蘇今朝愣了愣才急忙回道：“夠。”蘇今朝彎腰將地上的藥撿起，握在手心，直起身轉頭就看到歲安擔憂的目光。“你怎麼了？”她的聲音透過玻璃，帶着些許慌亂。蘇今朝將最後一顆藥握進手裏，朝她說：“抽根菸，等會進去。”歲安知道他會抽菸，但這是他第一次告訴她抽菸，一時有些驚訝，不過她沒有表現出來，只是說：“那我把十盒給你，剩餘的兩盒都給我朋友了。”“嗯。”他看着她黑色的瞳仁，不知覺地問了出來：“還給其他人人準備了？”“其他人？”歲安有些困惑，“爸媽？他們不喫番茄啊，你不是也不喫的嘛。”蘇今朝脣角彎了彎：“喫的，給我也準備一份。”“那我還得再去摘一些。還有啊，你少抽點菸，對身體不好。”她說完就腳步輕快地地離開，蘇今朝見她離開緊繃的背脊一鬆，抵在玻璃門上。冷汗在他額頭溼了又被風乾。蘇今朝將藥衝進下水道又給齊欲頌發了個消息，這才下樓去花園找歲安。到花園的時候就看到蘇媽媽拉着歲安跟顧瑾說話。便沒有過去，重新上了樓，打算把手上的項目給完成。但是一上去就接到齊欲頌的電話，他想了想沒有接。對面打了三輪電話，最後安靜下來，只留下一個短信：“下週請務必來複查。”蘇今朝這纔回了個好。關了手機，他仰躺在牀上，想到剛纔歲安擔心自己的模樣，心漸漸平復下來。很多時候，他自己也不清楚爲什麼會對她這麼執着。就算當時他說要娶她的時候，被父親狠狠地扇了一巴掌，罵他鬼迷心竅的時候，他都很平靜。在國外幾年，面對各種女人的誘惑，他也心如止水。但是她一站在他面前，他就覺得所有年少春情都一一冒了出來，甚至卑劣地趁她睡着了偷吻她，結婚後還設計讓她醉酒跟她發生關係。他在這段感情裏掙扎過，放棄過，但是看到她笑着走到他身邊的時候，那顆不甘的心有像翻騰的海洋一秒擊垮他所有的防線。他閉着眼想着過往種種時，門被打開，熟悉的腳步聲輕輕地靠近。然後是她身上的香味靠近鼻息。“睡着了？”她輕軟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蘇今朝覺得心情無比的寧靜，耳邊是她細碎的聲音。被子輕輕地蓋在他的身上。蘇今朝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她扯入懷中。歲安被這一變故嚇得僵在他的懷裏，小聲地問道：“我吵醒你了？”他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抱着她，心想：“或許她就是宿命。”歲安被他困在懷裏不能動，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等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下午。蘇今朝躺在她的身邊，看着她的目光很柔和。“該起牀準備去晚宴的着裝了。”他伸手輕輕地撥開她額前的碎髮。歲安怔怔地望着他，像是沒反應過來。蘇今朝看她呆呆的，伸手撥了下她長長的睫毛：“再不起，就不起了。”歲安一聽急忙坐起來，本來就睡得粉撲撲的臉紅了一度。“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以前沒見你大白天睡覺的。”歲安轉頭看他。蘇今朝伸手將她重新壓到枕頭上，湊到她面前，聲音低沉：“不起，那做點什麼再起。”歲安一聽立刻咬住脣，搖頭看他甕聲甕氣地說：“不行，要穿禮服的。”蘇今朝輕抬她的下巴，低頭親吻她的鼻尖，然後往下，落到她的脣上。“不許露肩膀，露鎖骨，露小腿知道嗎？”他低聲問。歲安覺得這個要求不可思議，睜大了眼睛看他，想跟他理論，不由地鬆了貝齒，被咬紅的脣解了束縛，帶着水光含羞帶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