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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他出國，她的心裏疏導也結束了，後面她也沒有在害怕的時候扯他的衣襬，乖乖地在他身邊尋求安全感。“喜歡嗎？”她輕輕靠過來，指了指平板屏幕。蘇今朝看着屏幕上的自己的側臉，沒有一絲笑意的脣角，冷峻的側臉，看着好看卻帶着幾分凌厲的壓迫感和陰鬱。他看着她，伸手按着她的後頸，湊近她幾分，緩緩展開一個不算自然的笑意：“在你眼中，哥哥這麼兇嗎？”“不兇。”她搖頭，怕他不信又不停地搖頭，“我重新畫，這個不算了。”蘇今朝看她愣愣的模樣，伸手捧着她的臉，輕啄她的臉：“傻歲歲，以後誰欺負你，你就說你老公很兇很壞，要是誰敢動你……。"他會拿着刀殺到他家去，就算現在不去，總有一天會的。後面的話他不敢說，只能放輕了聲音，像是安慰着她：“誰要是敢動你，我去打他，把他打成堵頭。”歲安笑了出來：“哄小孩呢。”蘇今朝看着她的臉上的笑容，指腹輕輕地摩挲着她的臉：“真的。”歲安不信，蘇今朝也沒有再說，兩人相互依偎過了一個夜晚。第二天，蘇今朝很早就出了門，等歲安醒過來看着他臉上的青痕，有些茫然。蘇今朝把手機拿出來，調出照片給她看，笑的有些得意：“歲歲你看，豬頭。”她看着照片裏自己叔叔被揍得鼻青臉腫，她奶奶最一旁哭天搶地的模樣，眼淚就流了下來。原來有人真的把她當小孩，卻沒有哄她。她伸手碰了碰他臉上的傷，想看看其他地方還有沒有傷痕，視線卻被眼淚模糊成一片。歲安再也忍不住，緊緊地摟着他的，哭了出來。有些人，就是這麼蠻不講理，不問她，就撞疼了她的心口。蘇今朝任她發泄情緒，看她哭出來，心裏也暗暗地鬆了口氣，很多時候歲安的情緒都是內收的，不管好的壞的，都是自己收着。現在她哭出來了，負面情緒也散了些，他也沒那麼堵了。等喫完早飯，蘇爸爸的電話就打了過來，一通劈頭蓋面地訓斥他急躁莽撞。他把電話丟在桌上，看着歲安蹲在酥糖的身邊看它喫貓糧。低頭看了眼腕錶，到了該去見齊欲頌的時間。“歲歲去換衣服，我們要去醫院了。”蘇今朝朝她說，歲安依依不捨地摸了把酥糖，這才起身看着被他丟在桌上的手機，擔心地望着他，“爸爸生氣是嗎？”“嗯，我在樓下等你。”歲安點了點頭，轉身往樓上去，蘇今朝這纔再一次拿起了電話。“爸，我要是真莽撞，就不是打人了，您知道的。”對面的憤怒一時只剩沉默，兩邊沉寂了片刻，對面直接掛了電話，像是默許也是一種無力。三十三顆糖。"爸爸很生氣嗎？。"歲安坐到副駕駛座，擔心地問。蘇今朝給她繫好安全帶，儘可能放柔自己的神情：“沒有很生氣，只有說我莽撞，別擔心。”“蘇今朝，我又給你惹麻煩了。”她垂頭喪氣地微低着頭，“對不起。”蘇今朝聽到她這麼說，神情冷了幾分。他坐了回去，看着前面，舌尖低着牙齒，平復着煩躁的心情。這個時候他特別想抽根菸，暫時的麻痹能讓他更快地冷靜下來。但是他爲她丟了煙，爲她熬過了無數個煩躁的日日夜夜，換來的是對不起，是愧疚。她但凡能依賴他多一些，任性多一些，他會覺得心裏輕鬆很多。車廂裏都是沉默，歲安揪着安全帶，看他收的緊緊的下巴，知道他不高興了。一時也不敢多說，就安靜地坐在一旁，思緒飄遠，等車子開始行駛了，她都不知道自己剛纔想了些什麼。“對……”她道歉的話剛說，車子猛地一停，蘇今朝轉頭看她，一雙漆黑的眼睛都是沉沉的怒意。他伸手直接按着她的後頸，吻上她的脣，兇狠又蠻橫地勾纏着她的脣舌。說是野獸的撕咬也不爲過。歲安嚶嚀一聲，手扣着他結實小臂，血腥味在兩人口腔瀰漫。等歲安覺得自己的呼吸要被他全部吸去的時候，蘇今朝才放開她，咬着她微腫的脣，啞聲警告着:“這麼愛說對不起，以後說一句我咬你一口，說三次，我就在這裏上你一次！”他徹底失了風度，像是個蠻橫的流氓，惡狠狠地警告。“我……”歲安愣愣地看着他，聽到他的話，下意識地往門躲了躲，揪着自己的衣服。蘇今朝知道自己這樣做，會讓她怕自己，但是他情願她怕自己，也不想她一口一句對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