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2/1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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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葉晨屬於那種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體型,所以幹起活兒來自然是不虛。平日裏那是做給塗自強看的,要不然怎麼給那隻傻狍子發揮的餘地啊。肖國慶跟着葉晨出了會兒料,絲毫沒感覺出葉晨的喫力,這讓他也減輕了不少的負擔,也就沒再多說什麼。
因爲水自流主動把事兒都攬到了自己身上,所以塗自強判的並不重。母親在他幾歲時病故了,他由父親拉扯大,他爸是木材加工廠電鋸車間的老鋸手。由於木材加工廠和光字片兒不在一個區,所以他爸每天都得走老遠去上班,五十多歲了,終日來回奔波,身體不支。
他上中學後,父親就經常住在廠裏,往往星期日纔回家一次。塗自強是家中獨子,既失母愛,亦少父愛,形成了孤僻內向、寡言少語的性格。
按政策,獨子是可以留城的,父親卻巴不得他也早一天下鄉插隊去,一是因爲他知道自己兒子是啥揍性,擔心他在城裏惹禍,二是因爲歲數漸漸大了,心裏感到孤單寂寞,想續個老伴,和兒子也有些不對付,兒子走了,老頭兒自己的願望更易於實現。
既然家長巴不得兒子早日下鄉插隊去,街道幹部們便將塗志強視爲賴在城市裏的壞典型,父子之間的矛盾由此產生。塗自強太知道父親的小算盤了,覺得他是在嫌棄自己,從此後兩父子形同陌路。
但這世上最對得起他的,其實還是父親。塗志強被判教養兩年,結果去勞教沒幾天,父親就死在廠裏了。他是在電鋸破碎飛起之際爲了保護工友而死的,被追認爲烈士,市裏的報紙上發表了號召人們學習的長篇報道。廠裏的幹部職工聯名給市裏寫信,要求批准保釋。也有不少市民給有關方面寫信,表達同樣的心願。
勞改和勞教是兩種不同的概念,勞改屬於判刑,是敵我矛盾,而勞教則是屬於內部矛盾,塗自強他們這夥人,由於年齡都不太大,再加上這麼多人偷的這些東西,沒翻出他們以前的事情來,所以除了主犯水自流,駱士賓之流頂到頭判了教養三年,剩下的人都是一年或者兩年。
就這樣,塗自強到底還是借了父親的光,僅僅在裏面勞教了三個月,就被保釋出來了,重新回到了廠子裏上班,而且由於他父親的緣故,他被免除了學徒期,直接每月考試領一級工的工資。
塗自強回來後,私下裏找到了班長,也不知道兩人說了什麼,班長又把葉晨和塗自強分到了一個班組,葉晨玩味的笑了笑,也沒拒絕,左右他也活不了幾年了,估摸着等水自流和棉猴駱士賓刑滿釋放,這貨就該去領盒飯了,葉晨太瞭解主世界的尿性了,而且他也沒打算去改變他什麼,他打心眼兒裏對塗自強充滿了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