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子女的本分 (第1/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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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自流之所以會用這種語氣跟曹德寶說話,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爲了給葉晨扎針,從曹德寶給他伺候槽子的那天,他就知道這貨是個睚眥必報的小人,但凡是讓他記上了仇,他會挖空心思的想辦法找回來,這從當初欺負過曹德寶的犯人身上就能感受得到,因爲在曹德寶看來,虧就沒有白喫的道理,我難受你也別想好過。
而水自流恰巧也是這種人,論記仇沒人比他更在行,要不然也不會因爲塗自強替駱士賓背鍋的事情,等了駱士賓這麼多年,纔在周秉昆這裏翻盤把駱士賓弄死,這一切都離不開他的細心籌劃。對於葉晨,雖說沒這麼大的仇恨,可是葉晨卻曾經帶給他過最大的屈辱,導致他在所有的小弟面前顏面盡失,這讓水自流每次想起的時候,都忍不住怒火中燒。
水自流雖說也睚眥必報,但是因爲他自身有殘疾的緣故,所以總是喜歡鼓動他人當他的槍,讓別人出頭,以達到自己的目的,他這種人也就是人們日後總會提起的老陰比。
這一次也是一樣,他發現曹德寶和葉晨有不可調和的矛盾之時,第一時間做的事情就是踩低捧高,加深曹德寶對葉晨的仇恨,然後他這邊還會故作知心的對曹德寶進行勸解,一副爲他着想的樣子,對於這種事情他實在是駕輕就熟。
水自流不在意曹德寶最終能不能成功,因爲跟葉晨有過密切的接觸,他最瞭解這個人有多深不可測,所以他不認爲曹德寶有報復成功的可能性,不過只要是能給葉晨添堵,讓他不痛快,自己做的這點小算計就是值得的。
最主要的是曹德寶的刑期和他接近,兩人差不多一年出去,他能見識到葉晨的不痛快,所以他纔會挖空心思的給曹德寶扎針。
隨着上次北大禮堂的事情結束,葉晨在校園也算是有了一定的知名度,因爲他不僅是文藝女青年眼中的浪漫主義詩人,還是一名新晉作家,而且是在《人民文學》上發表過文章的新晉作家。
葉晨的那篇小說《蹉跎歲月》被同學們爭相傳閱,這其中甚至包括他們經濟系的這羣同窗。這屆的北大新生,都是當初的老三屆,或參軍或插隊,每個人都有着自己的崗位,機關幹部、下鄉知青、廠礦工人、現役軍人,什麼職業都有,大家一起住進三十七號樓,成了同學。
葉晨和這些人相比,無疑是處於最底下的那層,他只是一名醬油廠的工人,但是這並不妨礙大家迅速的跟他拉近距離,因爲葉晨發表的小說,直接抹平了他和同窗之間的距離,這些人都在小說裏看到自己曾經的青蔥歲月,讓他們和書中的人物產生了共情,愛屋及烏的情況下,自然對葉晨青眼有加,覺得自己找到了知己。
如果僅僅是這樣,這羣同窗也不至於對葉晨產生強烈的認同感,畢竟大家都是經過千軍萬馬的廝殺,最終才走進這所校園裏的,這裏的每個人都是足夠驕傲的,在那一年的大學錄取比例僅僅爲百分之四點八,這就足以說明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