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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聽如此慘絕人寰的現實,但毅翔的話字字進入耳中。她無力的掙扎了一下,聲音顫抖:“那些孩子沒有過錯…”
毅翔陰霾地冷哼了一聲,有力的雙手緊緊抓着她的雙肩,讓她只要睜開眼睛就能看到恐怖的坑底:“傲雄十歲當上首領,烏丹的哥哥烏木十一歲當上首領。這些孩子雖然沒有成年,但已經有意識有想法,只要留下這些孽種,他們纔不管他們的父親是否犯下滔天大罪,只管聚集人馬報仇,奪回財寶殺人放火,到時又將是一場浩劫傲雄已經夠仁慈了,才處決了十幾個,活埋前還下令將他們灌醉,可以死得不痛苦。如果是其他首領,會寧可錯殺一萬,也不會放過一個,所有人不管強盜還是奴隸一起宰殺活埋你以爲被人領走的孩子能活下來幾個?已經有夫子級別的女人,因爲生怕生下來路不明孩子不能回部落,而將孩子親手殺死。這就是現實,你無論接受不接受,都要面對的現實”
壓在肩膀的手一鬆,淚流滿面的顏夢馨就癱軟地坐在地上。此時已無悲憤,沒有仇恨,只有化解不開的無奈和悲涼。坑底的火光漸漸熄滅,只有一些幽綠如同螢火蟲般的鬼火,在四處飄蕩着燃起又消失。黑暗中坑底那老鼠啃噬骨頭的可怖咯吱聲,讓人永遠都不會忘記,時不時在最恐怖的噩夢響起。
她麻木地癱坐在地上,任憑帶着寒意的夜風夾着濃烈的腐臭,透過衣袍將她身體吹冷。
過了許久,毅翔將她扶了起來,毅翔左右看了看,確認無人後纔將顏夢馨攬入自己的懷抱。將頭俯下,緊緊貼在她頭頂的黑髮上,想將那份迴盪在心中的感情填充着寂寞和孤獨。
旁邊篝火裏的木頭因爲爆裂而劇烈地響了一聲,毅翔回過神,一下又將自己武裝得冷酷而無情。篝火因爲剛纔抽出不少柴火而暗淡了許多,不久就會有巡夜的人過來添加柴火。
毅翔依依不捨地放開顏夢馨,連手都不牽地轉身慢走:“我送你回去,跟緊我。”
顏夢馨感覺自己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混混噩噩地跟着毅翔,等走近了帳篷,來到傲雄面前,呆滯的目光還慢慢移到了正盤腿坐在地毯上,靜而不動的傲雄身上。
毅翔看了眼傲雄,無聲地退下。帳篷的擋布又被放下,二個女奴也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