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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着。”衛諺沒想到她走的這麼幹脆,不由出聲叫住了她,上下打量她幾眼,饒有興致地問:“你怎麼不問我要?”沈遲意壓抑着咳嗽的衝動,有些煩躁地反問:“我問了,世子會給嗎?”衛諺勾脣一笑:“說不準呢。”他聳了聳肩:“看心情咯。”摳腳大漢賣尼瑪的萌…沈遲意腹誹了一句。不過衛諺若是不打算給藥,倒也不必說這麼多,這是有門?她試探着開口:“勞世子給藥?日後必當雙倍奉還。”衛諺眼尾一挑:“既然你誠心誠意地求了,那就…”他話才說一半,就見一個嬤嬤矮下身子,急匆匆走進了易空堂。沈遲意側頭瞧見這嬤嬤,瞳孔就猛然一縮——她就是衛諺表妹薛姑娘身邊的嬤嬤,也是雪夜裏給原身最大羞辱的那人!嬤嬤好似沒瞧見沈遲意一般,上前一步跪倒在地:“世子,我們姑娘心口疼的毛病又犯了,現在在牀上疼的起不來,您知道的,我家姑娘這毛病犯起來最是兇險,偏她藥裏還缺一味稀罕藥材,老奴只得厚顏來尋您了。”衛諺一挑眉:“缺什麼?”她不着痕跡地看了沈遲意一眼,急促道:“紫菀藤。”她重重叩頭:“只有您能幫我們姑娘了。”沈遲意冷笑,薛姑娘這毛病早不犯晚不犯,偏偏這時候犯病了,還偏偏差的就是對她至關重要的紫菀藤,多新鮮吶。衛諺皺了皺眉。 沈遲意給這嬤嬤噁心的不成,不過在她的印象裏,衛諺倒是挺喫薛姑娘這一套的,她也不欲留下來自取其辱。衛諺若有所思地掃過這嬤嬤,目光落在沈遲意身上,緩緩道:“這藥,沈五也需要…”這藥他也沒說給誰,完全是陳述語氣說出這話的。那嬤嬤見她似要轉身離去的樣子,眸光微微閃了閃,忽又轉向她,重重一拜,悽聲道:“沈小姐,非老奴故意討藥,實是我家姑娘人已在病牀上了,我知道我家姑娘素日不懂事,開罪過小姐,但這回事關我家姑娘身子…還請沈小姐發發善心,饒過我們家姑娘吧。”沈遲意在心裏暗暗道了聲牛逼,什麼‘不懂事開罪’什麼‘發發善心饒過’,這話一說出來,好像她不讓出這味藥,就是她心胸狹窄記着前嫌,故意想害死那姓薛的似的。難怪姓薛的明明身份家世美貌樣樣都不如原身,還能讓原身多次難堪,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原身太在乎衛諺了,所以纔會被姓薛的步步緊逼。沈遲意本來是不想繼續爭下去,瞧她這德行,心裏暗暗冷哼了聲,不就是茶藝表演嗎?誰不會。她重重咳了幾聲,姿態孱弱悽楚:“可大夫已經瞧過了,我現在也等着紫苑藤續命,只怕再晚上幾日,我就要藥石無醫了。難道你家姑娘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了?我若真因爲沒有紫苑藤續命而有個什麼意外,你們姑娘的良心都不會痛嗎?”沈遲意一向是受不得激的,擱在往日早就開罵了。可現在這麼眼含淚光的質問,嬤嬤總不能回一句‘你死了纔好呢’,那她們姑娘的良善人設還要不要了?嬤嬤一時啞了火,磕絆着不知道怎麼回話。她不敢接沈遲意的話,只得轉向衛諺:“您看…”衛諺目光落在沈遲意身上,若有所思地撫了撫下巴,似乎覺着有點意思。他看了片刻才收回目光,悠然道:“既然你們都急需這味紫苑藤,那不如你們…”等到兩邊目光都落到他身上,他才施施然開口:“猜拳吧。”嬤嬤:“…”沈遲意:“???”衛諺聳了聳肩:“或者你們打一架,誰贏了藥歸誰?”沈遲意和嬤嬤權衡了一下,一聲不吭地划起了拳。古代的猜拳玩法和現代的還不一樣,比劃出來的是數字,沈遲意一時不大適應,這一把便輸了。不過公平競爭輸了,總比以憋屈的理由讓出這味藥能強點。嬤嬤滿懷期待地看向衛諺:“世子,您…”衛諺又瞟了眼轉身要走的沈遲意,不知道想到什麼,突然淡道:“三局兩勝。”沈遲意:“…”衛諺就是這般喜怒無常的怪誕性子,嬤嬤神色憋屈,又不敢多說什麼,沈遲意也只得收回踏出去的一隻腳,繼續和嬤嬤猜拳。她上輩子專門練過一些酒桌上的小遊戲,適應了之後贏的很快,剩下的兩把殺的嬤嬤丟盔棄甲,嬤嬤又轉向衛諺,惶然道:“世子,我們家姑娘的病…”她話說到一半,想到衛諺的脾氣,也不敢再哀求,咬着嘴脣福了福身退了出去。沈遲意給這般騷操作驚的微張嘴巴,好在她很快回過神來,衝着衛諺福了福身:“世子,那味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