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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其實是以退爲進,暗示自己爲了等衛諺受了寒,再加上她這副孱弱姿態,十個男人聽了,估計得有九個心疼不已地追上去噓寒問暖。偏生衛諺就是那個例外,他還在琢磨沈遲意那一笑呢,根本沒細想,隨口道:“大冬日的,你穿件秋衫站在風口,你在這兒練什麼絕世武功呢?”作爲一朵嬌弱纖細的白蓮花,薛素衣總不可能大冬天裹的跟個熊似的,爲了形象,她可不就穿了件繡着紫藤花的飄逸秋裳?衛諺這話一出,周遭幾個護衛忍不住低笑起來,薛素衣沒想到自己反鬧了這麼大一個沒臉,心中又羞又惱,徹底沒臉在這兒待著了。沈遲意瞧她走了,也不禁勾起脣角,可惜她下馬車的時候小腹又一陣酸脹襲來,整個人跌坐在馬車裏,模樣狼狽。她不想讓衛諺瞧見自己這樣尷尬,用手撐着車圍子試圖站起來,可惜腰使不上力氣,幾次都重新跌了回去。衛諺在一旁笑的前仰後合,沈遲意氣的呼哧呼哧,咬着牙冷笑道:“世子安敢不敬長輩?”衛諺嘖了聲:“我的長輩可沒有你這樣,連馬車都下不了的。”等衛諺笑夠了,猝不及防地伸出雙手,桎梏着她的一把軟腰,把她穩穩當當地放在地上。衛諺這回他才真切意識到自己居然碰到了女人的腰,纖細柔軟,花枝似的,彷彿他稍稍用點力就能折斷,跟男人哪兒哪兒都不一樣…沈遲意一落地就掙開他的手,面不改色地道:“我先回去了,世子請便。”衛諺手裏登時空落落的,他揚了揚眼尾,這才縱身下了馬。……沈遲意先回雲影閣換了身衣裳,這纔去拜見瑞陽王。瑞陽王的堂屋裏已坐了不少人,除了衛諺和薛素衣之外,還有兩個相貌出衆的中年男女,顯然就是薛素衣的伯父伯母了,這兩人身後還站着一個細長眉眼的年輕人,想必這一家三口分別就是薛素衣的伯父伯父和表兄了。衛諺的人口風極嚴,瑞陽王顯然不知道沈遲意被他搜身的事兒,再加上他今天好似遇到了什麼喜事,見着她也是滿面春風:“回來了?可有累着?”沈遲意笑了笑:“勞王爺掛心了,幫些小忙而已,豈敢說累?”瑞陽王滿意地點了點頭,指着薛家的一家三口,簡單介紹了下:“這是我髮妻的長兄和長嫂,也是世子的舅父舅母,六孃的大伯大伯母。”他等沈遲意見過禮,這才指着那個面泛油光的年輕人:“這時他們的長子,世子的表弟。”這年輕人相貌不差,眉間還和薛素衣有三分相似,可他自打沈遲意進來,眼珠子就跟黏在她身上似的,表情一忽兒是驚豔垂涎,一忽兒是遺憾扼腕,沈遲意給他瞧的別提多膈應了。還好衛諺這時候徐徐開了口:“父王有什麼事?”瑞陽王先道:“詢兒過幾日要回王府,你過兩天就先別去軍營了,他去外地遊學也有大半年,你們兄弟許久未見,你該好好爲他接風纔是。”他說的詢兒是衛詢,府裏第二任王妃留下的兒子,衛諺的二弟。衛諺隨意哼了個鼻音出來,他一貫都是這德行,瑞陽王只當他答應了,又含香看向薛大伯:“還有樁事…罷了,讓你大舅父說吧。”衛諺看向薛大伯,薛大伯裝模作樣地清了清嗓子:“前些日子晚上我和你大舅母做了同樣的夢,夢裏頭有隻仙鶴在天上飛舞,最後落到了瑞陽王府。這夢實在稀奇,我們就去觀裏請了一卦,道士說這是吉兆,我們還納悶呢,結果可巧了,沒幾天沈姑娘就來到王府了,可見她和王爺是天定的緣分。”他取出一張卜卦的卦紙:“這是我讓道長根據那夢推算出來的吉日,最宜嫁娶。”瑞陽王託着茶盞,含笑道:“之前就想定下日子,不過總是耽擱,這日子就在年後不久,我已拿定主意,就在這日行側妃之禮。”其實魏朝沒有當着女子的面兒討論她婚事的理兒,不過沈遲意父母雙亡,兄長親族也皆入牢獄,也只能跟她商討了。更何況瑞陽王根本就沒有過問她的意思,不過知會她一聲罷了。他因着病情才忍着沒碰美人,就算暫時碰不了,把人先收進房裏也還使得。薛大伯看了沈遲意一眼,眼裏掠過一抹精光,轉向瑞陽王笑道:“這日子跟立春捱得近,到時候春雪初融,萬物生機勃勃。”其實按照常理,薛素衣縱然父母雙亡,薛大伯這一房也可以代爲收養薛素衣,論親疏也輪不到王府收養,這也顯得不大尊重。但衛諺如今已經是擁兵自重,權傾朝野的大人物了,薛家就存了些別的心思,上趕着把薛素衣送了過來,倘她真能成爲世子妃,以後整個薛家都跟着雞犬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