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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諺便繼續問道:“她爲何馬上要成爲王府側妃?”薛伯母咬着牙根:“那自然是因爲…”她話說到一半,突然悟了。要不是他們一家自己作死,爲了幫薛素衣掃平障礙,昨個兒急吼吼地把沈遲意設計成王府側妃,今兒這小蹄子敢在自己面前這般囂張嗎?!薛伯母瞠目結舌,沈遲意差點沒笑出聲來。衛諺雖說不當人,但邏輯上可比薛家這起子人強了百倍不止。在這點上,她也不擔心衛諺會護着薛家人,畢竟衛諺自己也不想讓她成爲王府側妃,薛家人這般算計,簡直是跟衛諺作對。薛大伯忍不住道:“難道就由你舅母表妹這般跪着?”衛諺捏了捏眉心:“她馬上要給父王爲側妃,論身份,她是從二品,舅母表妹只是白身,論輩分,她還在我之上…”他略帶戲謔地掃了沈遲意一眼:“我可怕她罰我跪呢。”在這點上,他倒是難得和沈遲意保持了一致,他從不介意給自己外家一些優待,但薛家人貿然插手王府之事,在瑞陽王納沈遲意爲側妃這件事上推波助瀾,日後還不知會招來什麼樣的麻煩,這已是踩了他的底線,他倒也樂得讓沈遲意給他們些教訓。衛諺這話一出,薛家三口人齊齊傻了眼,他們敢在王府橫行霸道,全靠衛諺兜着,現在衛諺袖手旁觀,他們都不知所措起來。現在正是大冬天的,薛伯母和薛素衣跪在地上,覺着一股一股冷意鑽進了骨頭縫裏,更別提雲影閣一堆奴才侍婢看着,兩人簡直羞臊到無地自容。薛素衣咬了咬下脣,忽然嚶嚀了一聲,雙眼一翻,竟是直接暈了過去。院裏霎時又亂做一團,衛諺若有所思地看了沈遲意一眼。這是心疼了?沈遲意雙手攏在袖管裏,掐指數着時間,算算時間差不多了,她才大方地一揮手:“成了,把舅夫人和薛姑娘扶回去吧。”她懶洋洋地訓誡道:“以後說話注意分寸,舅夫人也是一把年紀的人了,莫要鬧的自己難看。”她提高了聲音:“聽到了沒?!”薛伯母也沒想到自己這把年紀,居然叫一個小姑娘給拿住了,恨的咬碎一口銀牙,還不得不低低答了一個:“是。”衛諺雖有意讓薛家人喫個教訓,但也不好真讓薛家老小在王府裏出什麼事,便跟着去安置二人了。薛素衣進了暖閣才悠悠轉醒,她醒來之後一個字也不說,只扯着衛諺的袖子,撲簌撲簌地掉眼淚,當真是嬌弱堪憐。此時無聲勝有聲,這時候什麼都不說,反而比直接告狀強。衛諺捏了捏眉心:“你好生休息吧。”他心裏不免嘖了聲,若薛素衣覺着委屈,方纔就該一腳踹回來了,在這兒哭哭啼啼,難道打算把沈遲意淹死嗎?薛素衣咬了咬脣瓣:“今兒都是我的不是,表哥別怪沈姐姐,我…”衛諺心中有事,也沒打算摻和女子之前的鬥氣使性,隨意嗯了聲:“知道了,我不怪她。”薛素衣:“…”衛諺命人請來了大夫,自己便動身出去了。他到雲影閣的時候,沈遲意已經命人打掃過了院子,她正在屋裏用飯,面前的四個小碟兒都乾乾淨淨,手邊的點心也只剩了小半。衛諺嘖了聲,微有嘲弄:“你還挺能喫。”要擱在往日,沈遲意早頂一句‘喫你家大米了?’,但轉念一想,這可不就是他家大米嗎?她暗暗翻了個白眼,隨口道:“世子可用過早膳?”她就是客套一句,不料衛諺居然在她對面坐下:“未曾,既然你誠心誠意請我,我就勉爲其難地在你這兒用些。”沈遲意冷哼了聲,看着下人慢慢擺上另一份餐具,她才問道:“世子有什麼事?”她忽的一撇嘴,嘲諷道:“可是爲你的薛表妹撐腰來了?”衛諺完全沒把自己當外人,泰然自若地夾了筷子麻油拌燻肉絲:“撐腰?難道我也給你一巴掌?”他打量沈遲意的小身板一眼:“你也得受得住才成。”他說完這句,抬手把屋裏服侍的人打發了出去,轉眼屋裏就剩下二人:“我有樁事要問你。”他撂下筷子,走到沈遲意身畔,眸光意味不明:“你知道我父王這人,身邊美人不斷,他寵幸哪個美人,從沒有超過三個月的,現在他後院的姬妾如雲,多是寵愛幾回之後就撩開手,對吧?”沈遲意隱約猜到他想說什麼,也擱下筷子:“知道。”衛諺嘲弄地笑了下:“你也知道,他向來輕賤女子,只把女子當做玩物的,對吧?”沈遲意一手撐着下巴:“知道。”衛諺滿意地點了點頭:“所以…”他微抬下巴,話風急轉:“你跟了他,不若跟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