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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二人都不是磨蹭之人,既然衛詢拿定了主意,衛諺又篤定李鈺會從中作梗,哪怕現在抓不到李鈺的人,他自然少不了私底下一番佈置,又不少精兵良將給他,極大地提高了衛詢的安全係數。衛詢對契柯部之事頗爲重視,這幾日披星戴月地趕路,再加上此等事須得隱祕小心行事,他這兩日走的頗爲辛苦。好不容易能遇到一處能略微休整的地方,衛詢便命人下馬休憩,自己接過副將遞來的水,抬眼望了望天邊:“大概還有多久的路程?”副將眼底精光一閃,笑:“若一切順利,不出三日咱們就能進入西戎,您吶,只管寬心。”衛詢並沒有因他的話放鬆警惕,仰脖喝了幾口水。這時,一陣勁風突然由遠及近地襲來,一點寒芒離他越來越近。衛詢忙擰身一旋,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這一箭。箭矢深深釘入石縫中,若非他躲開的及時,這時候已經被長箭貫穿了身體。這隻箭彷彿只是一個信號,接着,鋪天蓋地的箭雨向他們襲來。衛詢臉色微變,他已經改了原定路子,卻還是遇到了埋伏,這也就意味着…又一片箭雨襲來,衛詢來不及多想,從腰間抽出佩劍,拔劍抵擋。……趙嬤嬤已被衛諺控制,她身上餘下的兩包解藥沈遲意也已經掐着日子服食過了,不過趙嬤嬤自己也說了,她身上的藥亦含了毒,只能拖延沈遲意毒發的日子,不能徹底爲她解蠱,若是時常服用,無異於飲鴆止渴。所以她這幾天過的並不舒坦,而且時常驚悸多夢,睡起來便是一身冷汗,心裏恨不得把李鈺大卸八塊。她夜裏忽然夢見衛詢出事,被人一劍貫穿了胸口,她一下子被驚醒,寢衣再次被冷汗打溼,有些擔憂地望向窗外。萬萬沒想到,現在她的命數居然是和衛詢衛諺兩兄弟綁在一起的,若衛詢出事,衛諺大事不成,她也絕對喫不了兜着走。清澗心疼地過來扶住她:“您前些日子不是還好好的嗎?要不要請大夫來開一副安神的湯藥?”中毒的事兒沈遲意就沒告訴清澗,她幫不上什麼忙,說出來反而讓她擔心。沈遲意捏了捏自己的臉,約莫是身子不舒坦的緣故,臉上也比往日多了幾分稚氣隨性。她的病哪裏是幾幅安神湯能搞定的?沈遲意輕哼了聲:“別了,幫我燒點熱水,我想沐浴。”清澗有些爲難,瞅了眼外面的寒天:“這時候沐浴容易着涼,您…”沈遲意擰了擰身子,只覺得身上粘膩得慌:“不成,不沐浴我渾身難受。”清澗無奈看她一眼,又覺着自家小姐這樣也挺可愛的,就忙不迭地下去給她燒水了。等一桶熱水端上來,沈遲意往臉上撩了兩把,使得神志清明瞭些,這才伸手探向衣帶。等她身上只剩下褻褲和兜衣,就聽‘砰’地一聲,外間的門被誰重重踹開了,一股冷風猛地灌了進來。沈遲意被凍的哆嗦了下,疑惑道:“清澗?”屋內靜了一瞬,很快響起清澗的驚呼聲:“世子?”衛諺冰冷的聲音接着響起:“滾。”沈遲意愣了下,還沒來得及披上件衣裳,衛諺便一把撩開簾子,直直闖入了內間。他臉色冰冷陰鬱,眸中湧動着怒意,眼尾原本妖豔的淚痣都彷彿結了冰。不同於往日戲謔蠻橫,沈遲意能看得出來,衛諺此時正處在極怒之中,目光冷漠地直視着她,平時招牌的謔笑都不見蹤影。內間正中放着半人多高的浴桶,沈遲意就坐在浴桶外,身上只着了兜衣和褻褲,白皙圓潤的肩頭外露着,眼尾因爲睏倦有點發紅,眸子被霧氣蒸騰出一片水澤,錯愕迷茫,瞧着可愛可憐,半點也瞧不出往日滿身是刺的樣子。衛諺本能地調開視線,又很快移到她身上。他向前跨了一步,伸手鉗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抬起頭來:“你好大的膽子。”每個字都含着雷霆威勢。沈遲意心裏一跳,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面上還是竭力鎮定:“我不明白世子的意思。”“你不明白?”衛諺冷笑了聲,一字一字地道:“老二在輝寧山遇刺,如今生死未卜。”沈遲意腦中彷彿響起一個炸雷,手心都沁出冷汗來,一時不能言語。衛詢已經走了跟原書裏截然不同的路,爲何還會遇刺?他現在在哪?是否有事?自己又該如何應對衛諺?她既憂心衛詢像原書裏一般雙腿盡斷,又擔心自己…畢竟說之前那條線路有問題的是她,衛詢也是因爲聽了她的話才改走山道的,如今衛詢卻在山道遇刺,這意味着什麼?沈遲意身子一動,衛諺握住她的肩膀,讓她一時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