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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來給下馬威的?沒想到瑞陽王那樣既渣又狗的還能被人爭寵,沈遲意頗是無語:“怎會?”林側妃笑一笑:“妹妹是第一次服侍王爺,我伺候王爺久了,知道王爺不少喜好忌諱,我不免要來絮叨幾句,妹妹可別嫌我多話。”這要是換成原身,指不定就被嚇唬住了。沈遲意只想把這起子無聊的人趕緊打發走,忍不住一笑:“林側妃既然這般清楚王爺的喜好忌諱,爲什麼今兒晚上被召的是我,而你卻被打發出去了呢?”林側妃本來是想敲打她幾句,她這些年雖得寵,畢竟年歲漸長了,論顏色自不能和小姑娘相較,沈遲意也讓她有種危機感。沒想到沈遲意這還沒得寵呢,就這般張狂起來,林側妃一時都怔住了!沈遲意根本不欲搭理她,略一頷首算是見過禮,便徑直進了正廳。林側妃被丫鬟扶着走出了主院,她美豔的眉眼微微扭曲,她又不想被人說自己善妒,走到空僻園子的時候,才重重搡開丫鬟扶着自己的手,恨聲罵道:“這小蹄子…王爺不過貪她這一口新鮮皮肉罷了,她倒還得意起來!”林側妃怒的青筋亂跳,正要拿旁邊丫鬟撒火,假山後突然傳來一把溫柔嗓音:“側妃娘娘這是怎麼了?”林側妃皺眉轉頭,卻見薛素衣從假山後繞了出來,她一揚眉,懶懶道:“是表姑娘啊?表姑娘大晚上不睡覺,怎麼跑到這兒來了?”薛素衣是衛諺表妹,林側妃是瑞陽王寵妾,兩人尋常也沒什麼交集。薛素衣含笑瞥了眼主院方向,有些含羞道:“王爺新納側妃,沈姑娘頭回侍寢,府裏不少人都睡不着,倒也不止我一個。”沈遲意今天會被喚去侍寢,她並不意外,甚至這事可以說是她一手推動的。她早上猜測衛諺馬車上的人是沈遲意,回府一打聽,沈遲意又稱病不見人,她當即便覺着不好,便跑去瑞陽王跟前捕風捉影地說了幾句,瑞陽王心中生疑,再加上這般美人放在嘴邊看的到喫不着着實難受,他暫把大夫叮囑拋到一旁,決定今晚召幸沈遲意。但這還遠遠不夠,哪怕沈遲意真被瑞陽王幸了,她還是會照樣待在王府,照樣在衛諺跟前晃悠,給她添堵惹事。所以薛素衣要的,是她被瑞陽王破身,成了殘花敗柳之後,再被趕出王府,她就不信這樣,衛諺還能再看的上沈遲意。也只有這樣,才能讓沈遲意永遠地消失在她的視線裏。林側妃果然眉眼一沉,薛素衣看她一眼,狀似無意地嘆了口氣:“沈姑娘是出了名的美貌,之前未成側妃之時,就以得了姑丈歡心,只怕今晚一過,這王府後宅就是她說了算了。”她輕呀了聲,喃喃自語:“我們這些小輩可得儘快和她交好纔是。”林側妃手指收緊,她是一路獨寵過來的,甚至一度威脅過薛王妃的地位。薛王妃性子軟弱,衛諺那時又年少,薛王妃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最後鬱鬱而終。正是因爲她知道薛王妃的下場,才更怕自己失寵,現在衛諺又這般勢大,若瑞陽王不護着她,她的下場必然比薛王妃悽慘百倍。她深吸了口氣,重重橫了薛素衣一眼,僵硬着身子走了。薛素衣看她森然的神色,臉上的怯怯之意一斂,微勾了下嘴角。……衛諺這時還在院裏練劍,他心裏似乎凝着一股鬱氣,招招式式都頗爲狠辣,一時間院內劍影交錯。他累的額間微微冒汗,心中的鬱氣才散了幾分,把見遞給身邊的周釗,眼看着王府中燈火一亮,他隨口問道:“出什麼事了?”侍從正想回答,周釗輕咳了一聲,制止他往下說,自己答了句:“沒什麼大事。”衛諺挑了挑眉:“說。”周釗見他這般神色,不敢再不答,略帶尷尬地道:“是…王爺讓沈側妃侍寢,衆人這才被驚動了。”衛諺拿着茶盞的手一頓,一剎那把方纔的糾結鬱氣都忘了,他心緒翻湧,毫不猶豫地轉身向外走。周釗忙攔住他:“世子您這是幹什麼?沈側妃是王爺妃妾,王爺讓她侍寢天經地義,您…您想做什麼呢?”衛諺淡淡瞥了他一眼。周釗不覺錯開了身,衛諺沉了沉心,抬步向主院去了。……瑞陽王的寢殿沈遲意還真沒進來過,大概是他常年服藥的緣故,這裏凝結着一股苦澀的藥味,陳設擺件雖奢華,卻透着股腐朽衰敗的氣息,讓人很是不適。沈遲意不着痕跡地輕皺了下眉,慢慢向着牀邊走了過去。瑞陽王一身松鶴紋的寢衣,大概是裝扮過一番,瞧着頗有氣度,也不像原來似的滿臉病容。他見着沈遲意,臉上忍不住露出笑來,抬手招了招:“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