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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服侍的下人尖叫:“王爺!”……沈遲意一晚上沒敢睡,本來心裏正忐忑,沒想到卻等來瑞陽王突然病重的消息。這對她倒是好事,瑞陽王突然病重,至少這段日子不能來騷擾她了,她也可以專心探查周明的下落。不過她現在是瑞陽王側妃,面上的關心還是得做一做的,她換了身素簡衣裳,裝出擔憂模樣去了主院。主院裏亂糟糟一團,瑞陽王幾個兒女,除了外出辦事未歸的衛詢,都在他病牀前詢問病情,就連平素幾個得寵姬妾,這時候也在瑞陽王病牀附近忙前忙後。其中尤以林側妃表現的最積極,最神奇的是,她百忙之中看見沈遲意進來,還能抽空嘲諷一句:“沈妹妹好生悠閒,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是散步散到這兒來的。”雖然都是側妃,但沈遲意身份硬是比她高上三分,她也不理林側妃,只是道:“王爺如何了?”衛諺正要回答,林側妃已經搶先說了句:“王爺這回病的蹊蹺,說是喫了不當的藥,又心緒起伏過大,這才魘着了。”她又看了沈遲意一眼,冷冷道:“怕是家裏進了哪路災星。”據說瑞陽王喜歡明豔潑辣,脾氣大性子烈的美人,難怪林側妃這種腦子能得寵,感覺她三十多年都活到狗肚子上去了。沈遲意在心裏無聲點評了句,好笑道:“王爺的病是多年前得上的,看來那災星已經進門許久了,要不要請大師來瞧瞧啊?”林側妃氣的一口銀牙咬碎,森冷地看着沈遲意。衛諺擰了擰眉,看了瑞陽王幾個姬妾一眼,最後又瞧了瞧沈遲意:“請大師倒用不着,父王要令人去佛寺清修祈福…”瑞陽王還是個虔誠的佛教信徒,前些日子他病情不穩,便跑到佛寺清修去了,回來之後身體果然好了不少,這次病情加重,他想再去佛寺倒也可以理解。沈遲意擰眉:“可王爺的身子…現在能挪動嗎?”衛諺正要開口,瑞陽王的帳子裏傳來幾聲重重地咳嗽,他嘶聲斷斷續續道:“我病成這般…自然是親去不得了…咳咳,幸好圓通法師說過,身邊親近之人代爲祈福也是可以的…咳咳。”“法師說,祈福之事人越多,心越誠越好…”他重重喘了幾下,神志大概是有些模糊,含糊道:“你,林側妃,還有李姬趙嬪她們這些女眷,都去…還有世子阿詢阿語他們,都暫先把手頭的事放下,一道去佛寺抄經祈福幾日,法師還說,只有這樣,才能爲我延續壽命。“他不知道是怕死太過,還是被那些大和尚忽悠的神志不清了,也顧不得避諱,烏泱泱把一大家子都趕去佛寺爲他祈福,爲他祈禱佛祖續命。偏這話衛諺衛詢還不好拒絕,本朝以孝治天下,哪怕老子提出這般荒唐的要求,他們也不能在這時候開口駁斥。沈遲意亦是愣了下:“那王府…誰來打理?”衛諺臉色頗爲詭異,他伸手捏了捏眉心:“張,王兩位長史。”幸好最近軍營沒什麼事,一些小事他手下人就能做主,實在不行,還能快馬把公文送到佛系裏。沈遲意一時也是無語,瑞陽王先是喫惡藥導致病情加重,轉頭又聽信法師讒言來嚯嚯妃妾和兒女,這也是一奇人。他神志有些模糊,強撐着吩咐:“你們…明日…動身。”說完便沉沉昏了過去。他時間都吩咐了,衆人也不好再多說,各自下去收拾些簡便行李了。……瑞陽王身體不好,沈遲意也沒健康到哪兒去,清澗一邊收拾行李一邊抱怨:“這怎麼想一出是一出,佛寺哪裏是好住的?”她說着話,一塊玉佩‘噹啷’掉了出來,這玉佩上面刻了沈府印鑑,沈遲意兄妹倆人手一塊,打從出生起就佩着了,便是當初沈遲意爲了救父兄散盡家財,她也沒捨得賣掉這塊玉佩。清澗忙蹲下撿起,細細拂卻塵土,神色有些傷懷:“要是知道您這樣難,老爺和大公子指不定多心疼呢,哎…”她這話說的沈遲意也是心下酸澀,清澗輕嘆了聲:“您和大公子都怕冷,您一到冬天就愛生病,天一寒大公子的咳疾也要犯了…”沈遲意微愣了下:“咳疾?”清澗疑惑道:“您忘了嗎?大公子自小就有咳疾,立冬便發作的。”沈遲意臉色不大好看,前幾日沈熠跟她說話的時候就一直在咳嗽,她當時滿腹心事,只當時沈熠憂思過度導致的,萬萬沒想到居然是咳疾犯了。這病雖不要命,但沈熠的咳疾嚴重,有一回還咳了血,自然是極傷身的。幸好沈熠的咳疾是經年累月症候,她這兒就有相應的藥方和丸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