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杯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而且她喜歡的也不是衛諺這一型啊!拋去其他因素不看,她兩輩子喜歡的都是陸枕溪那樣成熟穩重寬厚的類型,衛諺那個性簡直…南轅北轍。她輕笑着補了句:“我和他只是合作關係,彼此算是信任罷了。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我不會再對世子動心的,阿姐大可放心。”衛諺在賬外聽的分明,尤其是聽到那句‘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我不會再對世子動心的’,他宛如被兜頭澆下一盆涼水,滿心熱意瞬間凝結成冰,又是尷尬又是難堪。他低頭瞧着手裏的藥碗,臉色青紅交加。他修長手指不覺收緊,手裏的玉蘭便被揉碎,花汁滴滴答答淌了一地。……如今餘震雖然平息,但衆人已經不敢再深入密林,打算再寬闊的獵場中獵些兔子狐狸什麼的,等到和談之事徹底收尾,再送走了西戎使節,衆人便可返回蜀中府邸。這樣的場景,瑞陽王少不得把沈遲意叫出來幫着應酬,沈遲意和衛諺如今是合作關係,私下裏便告知他此事。衛諺神色淡淡的,不知道爲何,沈遲意覺着他情緒有些低落,見到她時總是無意抿着脣角,全然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不過他事事安排周全,倒也讓人挑不出什麼毛病來。沈遲意安頓好沈若渝,特地準備了一張女子用的小巧軟弓,選了處人少的地方先練習準頭,她上輩子也學過射箭,不過現代用的弓箭可比古代弓箭好操縱太多。她還怪要面子地把下人打發走,放了好幾個空箭,小心左右看了看,見四下無人,才悄咪咪地繼續練習。這時不遠處傳來一把清潤泠然的男音:“弓弦貼緊臉頰。”沈遲意轉頭看過去,就在陸枕溪站在她身後不遠處,她欠身行禮:“見過郡王。”她有些尷尬:“讓郡王見笑了。”陸枕溪還是那副冷清神色,走近她道:“擺好動作讓我瞧瞧。”沈遲意只得重新張弓搭箭。陸枕溪手裏的山水摺扇搭在她胳膊上,輕輕往下一壓:“高了些,對準靶子。”因爲這個動作,他靠的離沈遲意近了些,他今兒還是一身簡單倜儻的裝束,越發顯得膚色冷白,飄然若神人,幾欲凌風而去。沈遲意下意識地避開幾步,突然射出一箭,不過這箭失了力道,依然沒挨着靶子,她越發覺着怪尷尬的。陸枕溪語氣平和地寬慰:“不礙事,你能射成這樣已經很好了,我頭回學箭的時候,比你還差得遠。”這話聽了實在讓人舒心,沈遲意神色略微和緩:“郡王有什麼事?”陸枕溪緩緩調開視線:“西戎王子阿那多的姬妾丟了,如今正在獵場裏漫山遍野的找尋,現在和談的進度被耽擱下來,我左右無事,便出來透透風。”沈遲意心頭一跳,有些疑惑道:“阿那多王子那位姬妾我聽說似乎是被野獸喫了?爲何還要找尋?”就算要交給西戎屍骨,也不能直愣愣地就交出去,所以衛諺暫時先放出那姬妾可能被野獸襲擊而死的風,等消息傳開坐實,再交出屍骨纔算穩妥。陸枕溪轉頭看着她:“阿那多王子不甘心。”他宛如寒潭的雙眸直視沈遲意:“若我沒記錯,他的那位姬妾,應該是你的一位堂姐妹?”沈遲意神色不動:“我唯一的堂姐已經去了山東登州,也有不少人問我那位姬妾爲何和我們姐妹生的相似,我覺得只是巧合而已。”陸枕溪輕嘆了:“巧合啊…”他看着沈遲意眉眼,不覺放柔調:“她是你的堂姐妹,也是我的表妹,我對她一樣牽掛,若有機會,我也想救下她。”沈遲意抿了抿脣,低頭不語。……這時阿那多也在和瑞陽王說話,他這回倒是學精了,沒來找衛諺,直接跟瑞陽王道:“…王爺是憐香惜玉之人,應當能懂我的心思,我那姬妾頗得我寵愛,我真不忍心她流落在外,如今雖風傳她被野獸咬死,但我心裏總歸不踏實。”瑞陽王有意插手和談之事,對着阿那多頗爲和顏悅色:“王子有什麼想讓本王幫忙的地方,只管開口。”阿那多面色一喜,面上故作爲難:“…有人瞧見,我那姬妾最後消失的地方,您的沈側妃曾在那附近出現。”他又補了句:“而且沈側妃和她相貌相似,我總覺着兩人似乎相識。”瑞陽王皺了皺眉:“你懷疑是沈側妃帶走你那姬妾的?”他不大相信,但又覺着此事沒什麼大不了的,給阿那多一個交代也好:“她若是珍藏了人,想必也送不到別處,應當就在帳子裏。”他喚來下人,隨口道:“派幾個侍女,搜查沈側妃的營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