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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冷意翻騰,面上只是撩了撩眼皮:“郡王還真是熱心快腸。陸枕溪神色不變:“畢竟她們二人都是我表妹,我搭把手幫一幫她們也是應該。”他又轉向沈遲意和沈若渝:“這易容雖有破綻,但對一般人也夠用了,你儘量讓她減少走動,平時就假作你的婢女。”衛諺見他當着自己的面對沈遲意這般關懷,心緒更是奔湧。沈遲意和沈若渝齊齊道謝,衛諺抬了抬眼,冷冷道:“既然事情已經了了,你們快回帳子待着去吧。”既然沈遲意擺明了對他無意,他也不想時時看着她給自己添堵。哼!沈遲意一心擔憂沈若渝,也沒顧得上衛諺的神色,欠了欠身就帶她走了。陸枕溪平靜開口:“世子好似有些不快?”衛諺沒被他牽着鼻子走,直接跳開這個話題,淡淡道:“她畢竟是我父王側妃,郡王就算和她是表兄妹,也該知道避嫌。”其實衛諺自己從來就沒避過嫌,他之前簡直恨不得沒日沒夜和沈遲意待在一塊纔好,不過人吶,就是這麼雙標的動物。陸枕溪緩緩道:“實不相瞞…”他垂眸思量,寬袍大袖在隨風翻飛:“我在荊州時聽說表妹落難,所以這次過來,本是想帶走表妹,妥善安置的,她總歸是我表妹,血脈親情難斷。”衛諺修長如玉的手指一動,差點搭在了劍柄上。陸枕溪似乎喟嘆了聲:“我也是到了蜀中之後,才知道她成了瑞陽王側妃,如今我自是帶不走她,不過瞧見她,我心裏自然記掛。”衛諺漠然看了他一眼:“郡王這般心意,若當着沈側妃的面說,她一定大爲感動,跑到本世子這裏來剖白什麼?”他說完轉身便走了,陸枕溪凝望他的背影,居然淡淡笑了下。……因爲搜查的事兒,阿那多徹底把衛諺惹毛了,他這人還有點賤皮子,衛諺好聲好氣地時候他非鬧死鬧活地要找人,衛諺直接發作起來,他反而老實了,再不敢提姬妾的事兒。衛諺令人尋摸出一具面目全非的屍骨給他,阿那多見到姬妾的屍骨,更是心虛得緊,在和談之中更是百般退讓,和談的事兒最終也順利談妥,衛諺和陸枕溪以及一衆朝臣都拿到了滿意的價格。沈遲意早在獵場待煩了,沈若渝就在她身邊,她也提心吊膽的,等和談一結束,她就迫不及待地坐上了回王府的馬車。沈若渝一直看着車外的風景怔怔出神,直到跟着沈遲意進了雲影閣,她才找回一些歸屬感。沈遲意拿到阿那多不少賠償的珠寶黃金,本來想給沈若渝,讓她去外面尋個地方安置好自個,但想到她一個美貌女子就這麼出王府,怕是又會引來別人的覬覦,她又不可能時時照看着沈若渝,只得讓她易好容,在她身邊暫時假扮侍女,平時只要不出去露臉,倒也不會引人注目。沈若渝站在雲影閣,還是有些不知所措,這時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走進來,她怔了怔才驚喜道:“寧侍衛?你怎麼也在這兒?”沈遲意解釋道:“多虧寧侍衛拼死回到蜀中,我才知道了堂姐在西戎的消息,他受了不輕的傷,我便打點好上下,讓他留在王府裏養傷,又做了府裏的侍衛。”沈若渝見到故人,又忍不住紅了眼眶,拼命捂住嘴,有些哽咽地喃喃道:“我以爲你已經不在了,能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寧侍衛抬眼直視着她:“回來了…”他很快低下頭,聲音沙啞地道:“我和姑娘都回來了…”……陸枕溪來蜀中不光是爲了和談,那樁軍械案他也是要過問的。軍械案發展到這個時候,證據案情其實已經不是最重要的了,最重要的就是各個勢力在背後的博弈。藩王朝廷都在圍着此案進行一場角逐。陸枕溪便和衛諺商議:“既然本王來了,這案子自得再審一番,以便之後的調查。”衛諺不鹹不淡地道:“軍械案我一個人可說了不算,近來蜀中新上任了一位巡撫,姓姜名義的,郡王若是想審,還得叫來他商議。”幾個月前,那位和稀泥的楊總督致使,這位姜巡撫走馬上任,政績不政績的先不談,他倒是和衛諺走的很近,似乎有投誠之意。姜義…陸枕溪把這個名字默唸了一遍,暗暗皺眉,很快道:“那就請那位姜巡撫過來吧。”衛諺不冷不熱地道:“可以倒是可以,不過沈家是軍械案的要犯,王爺不打算避嫌嗎?”陸枕溪不卑不亢,神色從容:“朝廷律法,直系一脈不得互相問案,我和沈家早已出了五服,應當沒這個講究。”衛諺嘲諷地挑了下脣:“都出了五服,郡王不還是對側妃挺關心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