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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說,衛太妃就跟被點着了似的,鳳眼一挑,劈手直接賞了衛老太爺一耳光。她疾言厲色:“少跟我提什麼哥哥妹妹的,我當初被送進宮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們顧念什麼兄妹之情,在我進宮的那一刻,我的兄長就已經死絕了!我是皇上親封的正二品太妃,你算什麼東西,也配跟我論兄妹?!”可憐衛老太爺一張老臉都被打腫了,又被劈頭蓋臉一番責罵,他都這把年紀了,還沒受過這等羞辱,被弄的兩眼發直。衛太妃一把搶過他手裏的血書,三兩下扯了個粉碎,冷笑指着他:“我奉勸你,若想留下一條老命,就別再生什麼事端,乖乖地讓新婦進門,否則就是王爺饒你,我也饒不了你!”她直接起了身,高聲道:“送客!”茶也沒上一盞,直接把人給轟了出去。沈遲意在一旁聽的真切,她還覺着衛太妃性情溫和,現在瞧來,不愧是衛諺親姑…衛太妃進來握住沈遲意的手:“別怕,姑母給你撐腰。”沈遲意笑了下:“我倒是不怕,只是擔心納徵的時候,無長輩來送聘書觀禮。”衛太妃當即道:“納徵的事無須你操心,我和狸奴商議着安排。”她冷笑了聲:“他們到時候來也得來,不來也得來!”沈遲意忍笑,欠身向衛太妃道謝。衛太妃辦事亦是雷厲風行,很快命人敲定好吉日,又張羅着準備好聘禮,準備納徵之日下聘。一般聘禮和陪嫁都是大略相若的,沈遲意對自己的家底還是有數的,反正兩口子過日子也不取決於聘禮多寡,沒想到納徵那日,衛諺送來的聘禮竟足足填滿了一條長街。沈遲意人都瞧傻了,私下扯着衛諺:“你也太過頭了吧,我這…陪嫁都沒法置辦了!”衛諺一臉的不以爲意:“要什麼陪嫁,你人過來就是了。”他見沈遲意皺眉瞪着她,這才取出個錦匣,很有暴發戶氣息地道:“這裏面的東西,夠你置辦陪嫁了。”沈遲意實在不習慣這種事兒嗎,下意識地想推拒:“不必,陪嫁多寡也不耽擱我嫁你。”衛諺蹙了蹙眉,有些賭氣地撇了撇嘴:“你總是跟我這麼客氣幹什麼?之前置辦宅子的時候,你就非要塞那幾千兩銀子給我,夫妻俱爲一體,你難道拿我當外人不成?”他輕佻地捏了捏她下巴:“再說你人都是哥哥的了,還怕你拿錢跑了不成?”他這般說,沈遲意不免自我反思了一下,之前還錢的做法確實很像劃清界限,難怪衛諺總是有些缺乏安全感。她推開衛諺不老實的手,笑盈盈地道:“那就多謝狸奴了。”衛諺面上一臊,有些懊惱地把她捉到懷裏,摟着她又親又啃半晌纔算放過。納徵禮一行,兩人的婚事便是板上釘釘,納徵禮由衛太妃親自主持,幾個衛氏族老也被逼着來了,不過臉色都灰灰的,沈遲意暗暗幸災樂禍。納徵過後約莫兩三個月,兩人便要正式大婚,可惜在納徵過後的 本來衛諺和陸枕溪之間保持了一種微妙的平衡, 兩人誰都沒有先動手,誰都盼着對方先出手,好佔得道義上的先機。也不知衛諺使了什麼手段, 陸枕溪終於按捺不住出手,還發了征討檄文, 蒐羅了一堆有的沒的的罪名硬扣在衛諺腦袋上,生生把他打成了亂臣賊子。衛諺自然不甘示弱, 手下言官奮筆疾書, 先說陸枕溪毒殺先皇, 圈禁三皇子, 對父不孝,對弟不仁,簡直禽獸不如,又說他如今不過區區攝政王,居然敢放狂言拿城池和衛諺交換,自己心存謀逆之意也就罷了, 還硬要把衛諺這等忠臣也拖下水,陰險毒辣至極!陸枕溪雖是宗室嫡出,先時因爲他下手太急, 先皇暴斃, 又急着圈禁三皇子把持朝政,這些事本已經引得諸多人不滿, 兩邊口水仗打了一時,倒是衛諺佔了上風。不過口水仗只是前期開胃菜,真正的重頭菜,還是在戰場上。衛諺出兵這日,天上應景的下起了鵝毛大雪, 納徵之後,沈遲意已經是衛諺的準未婚妻,在他出兵當日,她便以他未婚妻的身份出城相送。衆將士見狀很有默契地退後,把場地留給這對兒苦命的未婚夫妻。衛諺輕哼了聲:“你可算捨得來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