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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而用之稱‘法’,折獄致刑也是‘法’,千帆,你指的是什麼?”
“兼容幷蓄,有容乃大,爹,要談就談大點兒。抱琴他是定製度的人才,他更是推行制度的高手。爹,我不否認咱們船塢中有不少的人才,他們往往也可以想出許多很好的點子,只可惜他們絕大多數都只限於紙上談兵的階段,真要他們放手去做,他們不是傻了眼,就是做不好,爹,說句心裏話,對於那些忘想和清議,有時候,實在教人厭煩。”
展毅臣望着次子,露出似笑非笑之色:“兒子,你會不會覺得你厭煩的事情太多了?”
展千帆頓了一頓,他摸一下自己的鼻頂,道:“書生誤國,書生手不能提,肩不能挑,他們如何誤國,還不是靠那張能言善道的嘴皮子,眨東謫西,以詁抨擊,將人心之不足與不滿煽動起來,譁衆取寵,本身不見絲毫的作爲,然而對於做事的人卻處處掣肘,不停的扯其後腿,如果能將對方扳倒,牟取利益,固然得意,即使一事無成,中傷了他人卻不礙自己的痛嚷。爹,我不否認,做事的人多,清議的人少,這種清議的確能夠發揮抵礪的力量,若不然,做事的人喫力不討好,動輒得咎,再厚再穩的根基,也禁不起沒有中止的搖撼和摧殘,所以我對於那些淨說不練的天橋把式,一向沒有好感。”
展毅臣轉對長子:“千舫,你的看法呢?”
展千舫怡然一笑:“千帆想得遠,談得深,我想我還是藏拙一些兒,僅針對咱們展家船塢來談。爹,我也認爲我們需要做事的人才,而不是說話的清客。抱琴和鏖雙的才能確實令人激賞。”
展毅臣點點頭,對展千帆道:“當你提到‘法’的時候,我以爲你會對抱琴的執法嚴正大加揄揚一番。”
“這的確也是我想指出抱琴的另一樁優點,不過,我只是要提醒爹,刑期無刑,抱琴兼任執法總監之後,咱們的刑堂清淡了許多,而弟兄的怨言也減少了許多,爹,對船塢而言,這是好的現象。”
展毅臣掃視兩個兒子,然後將兩份文卷疊在一起。
“好吧,千帆,你認爲我該付與抱琴和鏖雙怎樣的職位及權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