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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遷有恃無恐,叫囂着池山一個副將也敢趁着大將軍不在動他,是料定了池山拿他沒辦法。兩人還在糾纏之際,薛燼回來了。徐遷沒想到今天上好的機會,薛燼竟然突然回來了,非但回來了,還一回來就找到了這兒來。原本他可以抵死不認的,可看着眼下的場景,他想不認都不行。在徐遷看到營帳中還折了一名士兵的時候就更震驚了,他下意識朝被薛燼護在懷裏的江霜寒看過去。女人衣服上沾了泥點,下襬已經碎得不成樣子,露出沾了泥點的小腿和失了鞋的玉足,分明她是狼狽的,但是眼中卻又帶着冷靜得近乎凌厲的目光,手上的刀還在往地上滴血。江霜寒這會兒看着的人正是他。徐遷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從這個女人身上看到了薛燼,真是奇怪。空蕩蕩的營帳瞬時逼仄了起來,池山的目光落在淌了一地血的士兵的脖子上,是一刀斃命的。他覺得自己脖子也跟着涼了,下意識摸了一下,又看向薛燼。薛燼此時也順着血跡看了過去,在看到那個被割喉見血的士兵的時候,突然出聲笑了。他一笑,幾個跪着的士兵就更拿不準主意,不知道薛燼是什麼意思了,連帶着顫了一下。江霜寒只覺得眼前的人臉色比去之前更蒼白了,她看薛燼的這一眼,正好同他帶着笑意的目光對上,他將身上的大氅解下,直接裹在了江霜寒的身上,偏大的狐氅將她裹了個嚴實。不等江霜寒反應,她便直接騰空,被薛燼抱了起來。薛燼沒看裏頭的人,抱着江霜寒走了。營帳中的人不約而同鬆了一口氣,一開始看見大將軍的眼神,他們無一不懷疑大將軍要剜了他們,現在看來,大將軍果然不會爲了一個伶人懲罰他們。唯一沒有鬆氣的人是池山,他在薛燼離開之後,才冷下臉看着這幾個大着膽子犯上的士兵:“全部軍法處置。”士兵們剛鬆懈的氣,一瞬間提了起來。能論上軍法,還讓池副將看着的,不死也要去他們半條命。他們一時間明白過來,自己今日是險些犯下了大錯。池山看着少了一隻手的徐遷,殘忍地笑了:“徐將軍也不例外。”江霜寒一路被薛燼抱着回了營帳,他身上的血腥味實在不好聞,也不知道是他的還是別人的。但即便不好聞,她依舊安穩地待在他的懷中。到了營帳,江霜寒被他直接放在牀上,連半分間隙都沒有,他劈頭蓋臉便吻了上來,江霜寒手上那把從剛纔就緊握着的刀落地,發出硬物墜地的清脆響聲,但是兩個人誰都沒理。江霜寒臉上的血跡已經被雨水沖刷了個乾淨,她此時躺在薛燼身下仍是不適,頭髮早已經溼透,身上的衣服也全是溼的,此時貼在身上,身上之人更是渾然從水裏打了滾來的。她一難受,就不免發出些聲音,這聽在薛燼耳朵裏面,更是撩撥,他咬着牙罵了句髒話,手往裏面探:“才幾日不見,你就這麼浪了?”江霜寒避了下,這點兒反抗放在薛燼眼中更是跟欲擒故縱一樣。他咬着她的嘴脣逼她說想念,江霜寒最後被逼得眼淚都出來了,紅着眼睛看着他,低聲念道:“想將軍了,很想很想。”要不是外頭送熱水的士兵來了,他們有可能真就這麼荒唐地繼續下去了。與熱水一起送進來的,還有廚子連夜給回營帳士兵們燒的薑湯。薛燼被江霜寒那一句想念取悅到了,當下抱着人一起進了浴桶,他確認,她是真的想念自己,那句話裏的認真,撩撥得他恨不能當場就將她給辦了。江霜寒實在招架不住他,她力氣比起薛燼更是差得遠,只能轉移話題:“將軍雨夜行軍,可是同狄人作戰時有什麼事情發生?”“此仗大勝。”薛燼依舊是平淡的語氣,但江霜寒卻聽出他語氣中的得意與興奮。薛燼之所以故作平淡是因爲他在想眼前女人的問題,確實,他此戰大捷,完全可以待明日再回來,不着急着一日,雨夜行軍太危險了。他作戰這麼多年裏,從來沒有過這樣的事情。讓他像個毛頭小子一樣的原由是什麼?薛燼的目光落在坐在自己身前,狐狸媚眼沾了水霧,跟施了妖術一樣,他就奇了怪了,明明是那樣相像的長相,其實眼睛也是相像的,怎麼一個就能那樣端莊,另一個卻這樣會蠱惑人心。可偏此刻她就端坐在距離自己不遠處,他將人扯進懷裏,過程中她手臂激起了幾點熱水,濺到了他的臉上。讓他想起來,他好像就是爲着這個自己藏在營帳中的狐狸才連夜趕了回來,就像孩童離不開自己的玩具一樣,他在心中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