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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現如今是卿卿姑娘院子裏的人,自然是全爲了她的好處想的,但江霜寒沒這個想法,她們也只能認了。“你們放心,只要有我在這府中一日,便不會虧待了你們。”江霜寒像是看出了兩個丫鬟的想法,出聲安慰道。“姑娘誤會了,奴不是那個意思,奴只是擔心姑娘。”她們是江霜寒院子裏的人,江霜寒榮,她們便榮,是以她們決計是沒有旁的私心的。更何況,卿卿姑娘雖然沒有名分,卻是這院子裏頭大將軍在意的人,她們兩個是卿卿剛入府時管家安排的人,兩個人說起來寒顫了點兒,前兩日大將軍似乎也發現了,又叫人挑了六個人送來。這排場,整個府裏也就景娘子可以相比了。江霜寒收拾好之後便去了廣玉樓,還是和往常一樣去的後院,她來了這麼多日,外頭看門的早已眼熟了她,知道她是曹師傅看重的角兒,一見她便叫人將她往裏頭請。遠遠的只聽見弟子們的戲腔,沒有熟悉的怒吼聲,江霜寒還挺不習慣的,她走近了去,才發現師傅是真的沒在。幾個弟子不敢偷懶,和平常一樣練習,在看見江霜寒來的時候自然地叫她:“霜降師姐來了。”同她問好。江霜寒點了點頭,又看了一圈:“師傅今日沒來?”“師傅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小師妹脆生生解釋道。江霜寒同他們說完話,才注意到一旁屋檐下正站着一個十六七歲的姑娘,直勾勾地往她這邊兒看着。對上她的目光,那女子並不生怯,反倒是往前走了兩步。江霜寒卻在此時收回了目光,跟沒看見她一樣,拿了把扇練習,那些弟子見師傅不在,便要江霜寒聽他們唱的如何,他們和江霜寒相處了這些日子,也算是熟悉了。江霜寒也不吝嗇自己的本事,在一旁聽了一會兒,才又見說出他的問題。蘇巧聽了一會兒,驟然發笑。一邊兒的小師妹不解,她的連臊紅了起來:“蘇師姐怎麼笑了?可是我方纔那段唱得不好?”蘇巧還是笑,笑得衆人都不解了,纔開口:“我就是覺着,師傅常說,唱戲這門本事,是臺下十年方纔練得出來的功夫,可有人才沒學兩日,便敢指點他人了,當真是有意思。”這話便是直接衝着江霜寒來的了。一時間,他們的目光都在兩人之間打轉。小師妹看着江霜寒的臉,看不出來她的情緒,她先同江霜寒解釋了一句:“這是蘇巧師姐,也是師傅四年前收的弟子。”當着蘇巧,小師妹不好同江霜寒說得太詳細,她又看向蘇巧:“蘇師姐,霜降師姐是自幼就在戲班子裏頭唱戲的,只是前幾年離開了,現在纔回來,她比咱們拜師的都早。”她是想要反駁蘇巧說江霜寒什麼都不懂的話,誰知道蘇巧聽了這話反而更惱火了:“既然是前幾年離開的,那就更沒有道理再沒臉沒皮地回來了,不知道的還以爲咱們廣玉樓是什麼落魄戲班子,什麼樣的人都要呢。”蘇巧這幾日是聽說了江霜寒來到了廣玉樓的事情,聽說一向不苟言笑的師傅對江霜寒十分看重,底下很多人都傳下一個《玉樓春》的旦角師傅打算給江霜寒。這樣的流言傳了一日兩日,蘇巧不以爲意,她是這廣玉樓下一個角兒這件事是不可能被一個新來的搶走的。幾日過去了,蘇巧越來越坐不住了,流言未歇,她已然忍不住要來看一看了。蘇巧這話讓一邊兒的師兄妹們都聽不下去了,她往日輕狂,因着她是這廣玉樓的招牌,他們也都不敢做聲,但是他們這行最是尊師重道,面對大師姐還這般沒規矩是犯了衆怒了。江霜寒此時開口了,她語氣平淡,不見有多少情緒:“四年前我走的時候,是奉師傅的命離開的,如今是我自己要回來的,師傅也答應了。有一點你沒說錯,四年前的廣玉樓確實是戲班子。”江霜寒的冷淡自持,更顯得蘇巧無理取鬧,她一時間臉都氣紅了。四年前……蘇巧想起自己剛來這兒的時候,師傅常唸叨的一個名字,說那是他教過的弟子裏最出色的一位,唯一遺憾的是沒能見着她登臺唱戲,師傅回憶的時候滿是遺憾。她隱約記起來,那位師姐的名字,好似就是叫霜降。“都幹什麼呢!?”曹文遠的大嗓門從園門傳了進來,“一羣不長進的東西!纔出去一會兒你們便又停下來了,要往日的角兒都跟你們一樣,這廣玉樓的門面早塌了!”師傅黑着臉走進來,幾個弟子不敢提剛纔的事情,慌忙又拿起傢伙練了。曹文遠一眼看到中間站着的江霜寒:“霜降,你同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