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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我就是氣啊!”中丞跟上他的步子。“你氣有什麼用?如今戎狄猖狂,舊兵剩不下多少,誰來護這江山?靠那幾萬懶散的禁軍嗎?就連聖上都要仰仗着他,更何況旁人。他如今說看你不滿意就是不滿意,他要折騰你便讓他折騰,他總不會提刀砍了你。”謝興停下步子,轉頭看了他一眼,臉色也不算好看,俞弘闊便不敢再黑臉了。他看過之後,又在周圍的花園看了一圈,目光觸及小徑後頭的假山藤蘿,目光一停,臉色陰了下來,不言語了。待兩人徹底離開,江霜寒才從假山後面出來。她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襬,方纔應該是被看到了,不過不礙着她什麼事,這府裏多一兩個聽人說話的人再正常不過,所以從一開始她就沒多認真地藏。她回想着方纔看到的那張臉,和她在畫像上看到的,和在沂水時候看到的,一模一樣。江霜寒手裏提着食盒往正廳走去,薛燼和池山還在裏頭坐着,池山正手舞足蹈地同薛燼說着什麼,見到她進來的時候尷尬地收回了他還高指着的手指。坐在上首的薛燼也朝她的方向看過來,目光探究:“你怎麼過來了?”“今日的午膳有些膩,我來給將軍送點解膩的點心和茶水。”江霜寒抬眼,看着薛燼解釋,“正好池大人也在這兒,我準備了多的。”池山聽到這兒眼睛一亮,還有他的?他笑着調侃:“你說得好像這將軍府的待客缺一碗茶一樣,還需要特意送過來?”薛燼朝池山的方向冷冷看了一眼,池山嘆了一口氣,明白過來自己該離開了。江霜寒尚且不解爲何池山突然就要走了,池山對上她的目光,笑着解釋:“今日來大將軍是擠出來的時間,等會兒還得回去溫書呢。”“那便恭送池大人。”“下次,下次再說吧。”對上薛燼恨不得他立即離開的目光,池山無奈改了話。等到池山出了門之後,薛燼才從位置上起身,他原本坐得懶散,這會兒到了江霜寒身旁的位置便更加肆無忌憚,他沒怎麼看她送來的茶點,直接將人抱進懷裏:“就這麼捨不得我?”送茶點什麼的不過是藉口,薛燼之前可沒見她這樣關心過自己的飲食。江霜寒被這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雙頰至耳後被染得緋紅,她目光往大廳外頭看着,門還敞開着,指不定一會兒便會有人從門口經過,她的手按在薛燼的手上:“將軍,這還在外頭。”她說是不願的,但此時的聲音染了□□,隨便說一句話都跟勾着薛燼一樣,手上力氣又不敵薛燼,在他看來與撒嬌無異。前廳常是用來待客的,是以門開得極大,門外是大片茂盛的花木,深秋的院裏有鳥,她從這兒隱約聽得到聲音,和在北地的不同,她好像還聽到了遠處下人們的腳步聲。薛燼自然是沒鬆開她,直接將人貼得更近,在她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話,眼見着她整張臉都染上了紅色,這才滿意地往後靠了靠,熟悉的氣息驟離:“你不喜歡嗎?”他語調懶散,像是拿住了她一般。薛燼最喜歡看見這個時候的江霜寒,她皮膚冷白,在害羞的時候會變得粉紅,是溫香軟玉,眼尾浸着紅,就連鼻樑上那顆痣也是紅的,融化了的霜雪,成了最勾人的狐狸精。時間長了,薛燼竟也習慣了她在他面前的孟浪。白日宣淫後,薛燼滿意地替江霜寒攏上衣裳,低頭看着江霜寒:“本來心情不大好,現下全好了。”語罷,又笑了一聲,對現在的場景十分滿意。江霜寒眼尾還是溼的,這個時候的她看人最是含情,連語氣都軟糯不少:“將軍方纔爲何心情不好?”薛燼沒答,江霜寒自顧往下猜:“是因爲方纔來的那兩位大人嗎?”“你見到了?”薛燼沒正面回答她。“將軍剛走,丫鬟就稟報過了,他們說,將軍不願見他們,是以不敢稟報。”江霜寒說着,抬眸看向薛燼,她在問他爲什麼。薛燼沒大在意她的問題,盯着她那張熟悉的臉,突然想到了另一個人。從前沒人敢這樣問他,他們都知道惹惱了他沒有好下場,但是她不知道。趙扶卿是因爲關心他,是以敢問,她不過是無知者無畏,所以敢這樣。薛燼一時間興趣歇了大半,任她從自己腿上起來,不甚在意道:“不過是爲了朝堂上的事,那中丞我看得不順眼,他一個前朝罪臣之子,這麼快地爬上了中執法的位置,這其中若沒有什麼貓膩,便是見了鬼了。”江霜寒聞言挑眉,不想薛燼還會關心這些事情。“他身涉從前結了的一樁懸案,我目前尚無證據,這也是他現下還活着的原因,不過沒多久了。”薛燼知她不解,又多說了幾句,半躺着看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