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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燼一聲嗤笑:“一個給皇帝牽馬的僕人有什麼可稀罕的,別說你,就是你那表叔,我殺了便殺了,誰敢攔我?” 你要把他怎麼辦馬大人在燕都這一片作威作福久了,還沒見過幾個這麼不把他表叔放在眼中的人,一時間第一反應便是覺得這人沒半點兒見識,無知者無畏。不過他現在腦袋在人手上,不服軟也沒有辦法。這邊還是一片鬧劇,門口又傳來了聲音。曹文遠一看這房間裏頭亂糟糟的一團,第一時間便是朝江霜寒那邊看過去,將人看了一遍之後才轉頭安撫動了怒的大將軍。“大將軍突然駕到,小人有失遠迎,還請大將軍恕罪。”曹文遠低頭認錯道。站在旁看戲的人都愣了,這位不將所有人放在眼裏,敢在廣玉樓動刀子的竟然就是那位前不久剛回京的大將軍。表情最精彩的就是方纔囂張得意的馬伯褚,他慌忙地翻了個身跪在地上:“大將軍,小人知錯了!求大將軍饒小人一命!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求你放過小人吧!小人之後一定爲大人馬首是瞻!”“爲我馬首是瞻?”“對啊大人,你要我做什麼,我一定上刀山下火海,絕不推辭!”“呵,我缺你這麼一個奴僕嗎?”薛燼根本就沒理會旁邊站着的人,也沒理還躬身賠禮的曹文遠,冰冷的刀尖順着他的喉嚨往下劃,抵住馬伯褚的胸口,“說說吧,你都碰她哪兒了?”馬伯褚方纔還有掙脫逃跑的意思,這會兒壓根不敢動,聽到薛燼的問話便使勁兒搖着頭:“沒有啊大將軍,小人哪兒敢!小人還沒來得及碰,你就來了。”他原本還想三言兩語揭過這件事情,但薛燼的刀鋒往裏紮了幾寸,他疼得直冒冷汗,更不敢含糊了,只得如實說。薛燼聽了他的話,轉頭看向站在一邊兒的江霜寒,用眼神問她。江霜寒點了點頭。薛燼刀子沒往回收,接着問道:“你想要把他怎麼辦?”江霜寒低頭看向馬伯褚已然血流如注的手掌,再看他一臉的狼狽相,低頭道:“卿卿已經刺傷他的手掌了。”言下之意便是算了。不是她大度,而是她心中清楚,方纔馬伯褚的話沒說錯,他一個朝廷命官的侄子,在梨園中被她一個戲子刺傷,傳出去她已是大逆不道了。她又哪裏有理由再叫薛燼爲她再傷人,適當地給人一個臺階下,這是她多年前在主子那兒就已經學會的道理。江霜寒知道馬伯褚這會兒正看着自己,不過她沒轉頭,也沒看薛燼,一直是低着頭說話的。薛燼看着她那張乖巧下來的臉,莫名不順眼,手上的刀抬了抬,馬伯褚心中一喜,正欲起身道謝,便又是幾聲淒厲的慘叫,他只覺得映目全是血紅色。“手上的教訓是她給你的,這臉上的刀痕是我賞給你的,今後出門前,先照照鏡子。”薛燼語罷,目光落在自己的刀上,嫌棄地“嘖”了一聲。便是馬伯褚,這會兒也不敢出聲了,方纔吵吵嚷嚷的戲院後臺這會兒猛然安靜了下來。薛燼渾然不覺,他抬眼看向站在裏頭低着頭的江霜寒,皺眉:“還不走?”江霜寒跟在薛燼身後離開了。-兩人出了廣玉樓的大門,到了轎子裏頭,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面對面了。江霜寒能感受到薛燼的心情不暢,她不去碰薛燼的話,只取出了個帕子,幫他擦了臉邊上沾的血:“將軍息怒。”薛燼抬手便將她的手握住了,陰晴不定地盯着江霜寒的臉,江霜寒被他看了一會兒,似是不解,又抬眼對上他的目光。兩人對視了一會兒,薛燼才鬆開她的手腕,順勢將她的手放進自己的手裏,他的手掌暖烘烘的,與江霜寒的冰涼完全相反:“手怎麼這麼涼?”“被嚇到了吧。”薛燼又想到方纔剛到廣玉樓的心情,眼中露出殺意,“廣玉樓今後不要去了。”江霜寒被他的命令驚到,下意識將手從薛燼的手心裏抽出來:“將軍?”薛燼也皺起眉毛,不滿意道:“怎麼?經今天一事,你還打算再去廣玉樓那麼破地方?”“爲什麼不行?”這還是自從跟在薛燼身邊之後,江霜寒頭一次忤逆薛燼。薛燼沒想過她會忤逆自己,臉上瞬時冷若冰霜:“你這張臉放在外頭就是招搖,你在他們眼中,跟俎上魚肉沒有什麼區別。”“今天的事情是個意外,將軍你也看到了,我沒讓他碰到自己。”江霜寒突生變故,又聽見這番話,被薛燼這突然的要求嚇懵了,一時間有些慌亂。要是平常,她一定記得跟薛燼提要求的時候得順着他說,不然只會適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