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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聽見她的聲音,她聲音細小,但薛燼還是聽清楚了兩個字:“將軍。”他重重眼皮一顫,在她又一次叫他的時候,握住了她的手。 那以後就是我叫的江霜寒足足昏睡了兩日才醒過來,這兩日夢魘纏身,她夢裏夢到自己一直被困在沂水。終於從夢裏醒來的時候,江霜寒纔看到自己牀側睡着的人,正是一張在夢裏無數次出現的臉。這一次,她護住他了。薛燼即便是睡着了也還是很警覺,他直起身來正對上江霜寒溫柔的目光,然後彎了彎眉眼:“醒了,要喝水嗎?餓不餓?”江霜寒看着他的眼睛,點了點頭。薛燼先給她倒了水,遞給江霜寒的時候又看了一眼她的臉色,似乎是覺得她仍太過蒼白,所以原本送過去的茶水打了個彎,又回到了自己跟前。江霜寒不解地看向他,卻見薛燼拿着個湯匙作勢要喂她:“你剛醒來,別直接往下灌。”江霜寒被他突然的仔細驚得愣了一下,卻還是乖巧地點了點頭,試圖自己喂自己喝,結果手還沒伸出去就被薛燼攔住了。薛燼強勢地將她的手按了回去,江霜寒被迫接受他的好意。餵了一會兒,薛燼似乎也發現自己不太會服侍人,因爲江霜寒口乾,他只能一點兒一點兒讓她喝,這樣一來,江霜寒沒喝多少水,倒是灑了不少。幾次之後,江霜寒終於忍不住揶揄地看了薛燼一眼。薛燼注意到了她的眼神,這人這會兒還有心思嘲笑自己,他跟報復一樣,直接放下湯匙,端着杯子給自己餵了一口水。在江霜寒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堵住了她的嘴。江霜寒直接愣住了,她下意識想要將人推走,奈何身上力氣有限,硬生生被薛燼餵了水。離得近,江霜寒這才注意到薛燼眼裏佈滿了紅血絲,神色看着也不太好。這發現分走了江霜寒的注意力,她待薛燼離開,才問:“將軍一直在這兒守着我?”問完,自己都不太相信。怎麼想都覺得這不像是薛燼做得出來的事情。薛燼自己好像也不大願意承認這點,目光往一旁看了看,沒回答江霜寒,反而是反應過來說教她:“你怎麼敢的?遇見這種事情就應該乖乖地躲在我的身後,懂了嗎?”江霜寒看着他沒說話。在千鈞一髮之際說的話還有夢裏說出來的話,在清醒的時候,她對着薛燼卻說不出來。薛燼看着她的眼睛,覺得她那雙水靈靈的眼睛跟同自己剖白一樣,又轉了目光:“罷了,這次傷你的人,我已經處理了,今後有我在,不會讓人傷到你的。”“霜降。”薛燼叫了江霜寒一聲。江霜寒沒反應過來,薛燼沒這麼叫過她,是以她第一時間是愣愣地看着薛燼。薛燼好似也覺得這個名字彆扭,想了一會兒換了個更彆扭的:“阿降。”江霜寒則是目光一震。“怎麼?有人這麼叫過你?”薛燼隨口問道。“嗯。”江霜寒生硬地回應了他一個字。薛燼卻聽得眉毛擰起來了,分明只是一個不能獨佔的名字,他聽着江霜寒的那個“嗯”字,卻莫名生出了一點兒煩躁。就好像是自己什麼東西被人搶走了一樣。“阿降,那以後就是我叫的。”薛燼壓下那點兒不悅,硬巴巴宣佈道。江霜寒停了一會兒,還是應了一聲。薛燼見她醒來,鬆了一口氣,叫她好好躺着,又出去叫人給她送飯過來。江霜寒喫完飯喝了藥又躺下歇了會兒,等醒來的時候耳邊就是池山那個大嗓門的聲音:“這下我算是知道爲何她見到了趙扶卿還不生氣了,這是愛你愛到了骨子裏。”只聽見了這一聲,不知道是被薛燼警告了還是怎麼的,江霜寒就聽不見聲了。她緩了一會兒,徹底醒了過來,等她再睜眼的時候,房間裏還是隻有薛燼一個人。江霜寒想了一會兒,才問道:“睡着的時候好像聽見了池山的聲音,他可是來過了。”薛燼看了她一眼,幫她往身後墊靠枕:“是來了,給你送了點兒補品,你睡着了耳朵還挺敏銳。”他說着又哼笑了一聲,“你要什麼補品府上沒有,更何況他送來的還全是大補的,我問過大夫了,你的身子喫不了,別說現在喫不了,就是好了也喫不了。”“噢。”江霜寒低低應了一聲。過了一會兒她又想起來什麼,看向在一邊兒正忙活的薛燼,有些不可置信:“將軍該不是醋了吧?”薛燼跟被戳中心事一樣,抬眼斜了江霜寒一眼,她頓時不敢再打趣他了,自己伏在牀邊笑了一會兒。笑完之後還會覺得薛燼有些離譜,扶着自己笑得有些疼的胸口道:“將軍同池山不是好友嗎?況且他分明是一副沒開竅的樣子,此番來看我也是因的將軍的關係,將軍怎的這也要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