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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燼看江霜寒聽得認真,笑了一聲:“遇見沒出息的狼,都不用往復幾次,一兩次就乖乖的了。”“那夜月呢?”“它倒是出息,明明帶回來的時候還是個小狼崽子,卻是個硬骨頭,用了半個月才稍微溫順了點。”薛燼說完,叫人將夜月帶走了,“我原本想着它守在這還能稍微安全些,旁人不敢靠近,你既不喜歡,那便關回去。”江霜寒抬眼朝薛燼看着,黑白分明的眼瞳就那樣注視着薛燼,直白而嫵媚。薛燼皺眉上前摟住她:“身子還沒好,就又勾人?”薛燼這話是湊近她耳朵說的,氣息打在耳廓上,熱氣帶着他身上的氣息,讓江霜寒耳朵迅速變得通紅。她沒說話,手指落在薛燼的嘴脣上,意思是他說話影響到自己了。這麼一想江霜寒也覺得薛燼最近是挺奇怪的,她受傷這些天他日日照常陪着她,又不能碰她,每晚就那樣摟着她睡着。就連春娥都說,江霜寒此次受傷是因禍得福。江霜寒沒想多久,便被手指的酥麻感喚回現實。她的表情有一瞬間的迷茫,天真的性感,瞬間就俘獲了薛燼。第二日醒來之後,江霜寒照例讓底下的人給她熬了湯藥。春娥一聽忙稟報,說是薛燼之前吩咐過,讓她不須再用藥了。江霜寒跟沒聽到一樣:“去吧。”“姑娘。”春娥又叫了她一聲,她不理解,分明大將軍如今對她的態度已經有如此大的改變,已經願意讓她生下孩子了,這可是天大的榮寵,爲何江霜寒還要喝那害人的藥。秋姬拉了春娥一下,規矩應道:“奴知道了,這就讓人去煮。”江霜寒點了點頭,看着秋姬將已經面有悔意的春娥拉出去了,她也沒多做解釋。她自己也覺得沒有什麼好解釋的,她在這府中沒有名分,要個孩子又能做什麼?母憑子貴嗎?江霜寒一想到這兒也覺得對自己來說太過遙遠了。又過了半月,江霜寒背後的傷長好了,還留着一道深深的疤,太醫給她的藥膏也擦着,只是短期內沒這麼容易見效。薛燼這兩日明顯忙碌了起來,江霜寒在他晚上回來的時候終於同他說了自己要去廣玉樓的事情,薛燼沉默了半晌,答應了下來。第二日江霜寒真的出門的時候,才明白過來薛燼爲何這一次答應得這般爽快。她的轎子旁不僅有兩個丫鬟,還跟着兩個侍衛看着驍勇威武,不像是普通的士兵。江霜寒想起薛燼之前黑着臉不讓她出門時候的樣子,沉默着上了轎子。江霜寒沒來的這些日子,曹文遠一直爲她憂心,外頭的流言也沒少聽。所幸最終都化險爲夷,只是曹文遠臉上卻沒有半點爲她高興,反而是更加憂心了。曹文遠知道江霜寒會回來的,等到將她上下又打量了一遍,確認她是真的沒有重傷在身,這才嘆了一口氣。江霜寒知道在將軍府發生的事情瞞不過師傅,眼下他也是爲她擔心,她笑着問師傅:“時隔四年,霜降頭一次登臺,師傅還沒誇呢,怎麼先連連嘆氣了?”曹文遠又抬頭看了她一眼,勉強笑了一聲,是認真地讚揚她:“沒有辜負師傅的期望。”他只說了這一句,這一句也正是江霜寒和他都等了四年的結果。“得到了師傅的認可,霜降算是甘心了。”江霜寒道,“師傅,往後我來的日子可能要少些了,下次要登臺,我想唱《鵲橋仙》。”“別說下一次了,你這次登臺可算得上是名揚燕都了,不少人拿着戲票來問我什麼時候有霜降的戲,整個燕都都知道廣玉樓多了一位名叫霜降的角兒。”若是從前,曹師傅自然開心,只是眼下卻不同,“我從前不知道,你是留在了大將軍府上的,他還準你出來?”一提到薛燼,江霜寒心虛地點了點頭。她再唱一曲,了了心願,今後哪怕不再登臺,她也沒什麼遺憾。“有件事情,我覺得還是得告訴你。”曹文遠面色嚴肅,“那日在咱們廣玉樓的事情,師傅沒及時趕到,是提前被人叫了出去,這件事我仔細一想,巧得有些過頭了。”江霜寒聽到師傅提到那日的事情,也正色聽着。“不瞞你說,師傅頭一個懷疑的就是蘇巧。”老頭子翹着鬍子道,“要查這件事情我也是從她那裏查起的,只是這件事情查到一半,被人攔了。”江霜寒看着師傅的眼神,頓時覺得有些不妙。曹文遠對上她的目光,接着道:“是大將軍的人,那人說這件事情就此了結。”江霜寒聽得皺眉,有些疑惑,以至於一時間忘了反應。“我聽了這話自然是沒能往下再查,那日門口鬧事的人早被大將軍府的人帶走了,那個試圖冒犯你的人也被處理了,只剩下一個蘇巧。我問過她了,她說自己原先也不認得大將軍。”曹文遠如實將自己發現的事情告訴江霜寒,“我原以爲是有人因着蘇巧的關係護了她一次,後來一想她也沒有那麼大的本事。說這件事情就是爲了提醒你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