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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流行的飲食,此刻已是得要在書卷裏面翻騰好一會兒才能夠有的古譜殘篇;那時候的新曲新詞,此刻已是流傳千年的古詩名家,時日流轉,不過如此,這一座酒樓,上一次來的時候還是西門家的子弟,而今已是姓李了。
道人說話溫和,旁人倒是心下覺得他在說謊,只是不曾表露出來罷了。
這裏可是九碑,那些各家各派的夫子們,是斷然不允許誰人在這裏佔據地方,修建屋子了,這樣的口子是萬萬不能夠開的,今日有一人在這裏結廬而居,他日這裏或許就盡被那些個權貴給盡都佔據了,他說曾經在這裏居住過,這不是胡話,又是什麼呢?
他不曾說,那道人也只溫和看着這道路上的人來來去去,伸出筷子夾了一筷子這所謂的古代名菜,放到嘴裏,不由得流露出一絲會心微笑,碧霞不明所以,也喫了一塊,是滷製得很香的醬牛肉,入口綿軟。
卻不知道她父親爲何而笑。
齊無惑微笑看着這菜,卻想到了兩千年前,在帶着菩提來到這酒樓的時候,那時候的店家老闆給上了的那一盤子垛子牛肉,闊別兩千年,還是一般的做法,卻變得比起當日更好喫了,只是那時候祕而不傳的祕法醬料,改良的彩色,現在已是每家酒樓都有的名菜。
人的火種就是這樣,一代一代的傳遞下來。
可以在兩千年後,喫到基於兩千年前故人廚藝流傳下來的味道。
如同在和兩千年前的過去對話。
道人起身走出了酒樓,小姑娘就在旁邊,伸出手拉着父親的手掌,他站在這道路上,側身回眸,彷彿還可以看到兩千年前,三千年前的故人,兩千年前的酒樓掌櫃,醉酒灑脫的說書先生,三千年前那個侷促的少年西門大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