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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我提也好,你把這些年我和你爸養你的錢都還回來,你弟弟前些天騎摩托撞了人,對方死皮賴臉的纏上了,要一大筆醫藥費,一開口就是二十萬,我和你爸的錢都付首付了,現在拿不出這麼多錢。”
果然如此,演都不演了。
齊願心裏泛起一絲嘲諷,她就知道齊施鳳這麼急切地叫自己回來不會有好事。原來是他們的寶貝兒子闖了禍,來吸她的血來了。
顧及到自己還在他們的車上,她緩了緩語氣,“我先看看我大姨再說,確認她沒事我再轉給你們。”
聽到齊願爽快地答應給錢,齊施鳳立馬喜笑顏開,對着駕駛座的程松啓開口,“松啓,看吧,我就說她有錢!我打聽過了,大姐那手術得好幾十萬呢,她一剛畢業的大學生怎麼可能有這麼多錢,肯定是又傍上大款了。”說罷,齊施鳳又轉頭面向齊願拉起她的手,“願兒,你好好跟那個大款處,最好再儘快懷個孩子,這下你就一生不愁了,你弟弟也有救了。你知道嗎,小幸這些年沒少想着你呢。”
小幸,就是齊願的親生弟弟,也是她的原名程願兒盼來的弟弟——程幸。提到齊雅蘭的醫藥費,齊願想到偷偷爲她付了所有醫藥費的江勻晝,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鄰居在她最走投無路、手足無措的時候都能在背後默默幫她,而這個名字寓意程家家門之幸的親弟弟,卻從小欺負她,在最冷的冬天把冰水倒進她的所有鞋子裏,在齊施鳳夫婦面前大聲哭鬧說她欺負他,換來她一頓被毒打。
可笑,齊施鳳說程幸沒少想着她,怕是沒少想着怎麼吸她血吧。
忽然,齊願注意到車窗外的景緻有些不對勁,她在宜木縣生活了十八年,對這個小縣城的主要設施的位置和主要道路都很熟悉,她可以確定這不是通往縣醫院的路。
“我們現在要去哪?不是要去醫院看我大姨嗎?從這裏走好像要繞遠路吧。”齊願狀似無意地開口。
“我們先回家接小幸,帶上他一起再去醫院,正好你們姐弟倆也好多年沒見了,敘敘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