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棲桐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是了,整張椅子沒一處是完整的,每一塊木材都斷了,劉玉柱家的伸手一提,嘩啦一聲,一塊塊的木頭就這麼落在地上,散的七零八落的。劉玉柱家的大喫一驚,幾乎驚叫出聲:“太太,這,這椅子……”蘭氏也嚇了一跳,立刻從軟榻上起身走過去看。當她看到那爛成一堆的椅子時,全身都在發軟:“七娘她……是了,我記得她抓周的時候就曾抓斷過東西,這麼些年過去了,她一直也沒有弄出什麼動靜來,我險些就忘了,她竟是身懷怪力的。”劉玉柱家的腿一軟,忍不住就想,這要是七姑娘的小手抓在自己身上,只怕是要遭了老大的罪了。蘭氏後退兩步,閉了閉眼睛:“你叫人把這事跟伯爺說一聲,看看伯爺怎麼處置吧,七娘那裏,就餓着她,讓人別去招惹她。”成煙羅回房。她前腳進門,後腳房門就被人從外邊給鎖住了。成煙羅很乾脆的躺到牀上,嘴角上翹,她笑了幾聲。一把鎖便想鎖住她,想的太過美好了。躺了一會兒,成煙羅開始搜刮屋子裏能喫的東西。她把盒子裏裝的點心拿出來放到桌上,看看桌上還放了一壺水,心裏就清靜了。她盤膝坐在牀上,心下思量着以後該怎麼辦。可以說,這會兒成煙羅纔算真正的冷靜下來。自她重生之後,她的心一直都充滿了仇恨,這讓她的一顆心燥動着,根本平靜不下來,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依本心而做,絲毫沒有考慮後果。現在,她被關了起來,就有時間去思考以後的問題了。蘭氏心裏是怎麼打算的,成煙羅閉着眼睛都能想猜得到。蘭氏也就那麼幾招罷了,無非就是關着她,餓着她,直到她屈服。可是,現在的成煙羅是可能屈服的嗎?一扇薄薄的門,一把鐵鎖,又怎麼可能關得住她成煙羅。她想要出去,有的是辦法。成煙羅決定靜觀其變,先把房間的東西喫完,再出去到廚房裏拿喫的。反正這會兒是春天,天氣也不炎熱,喫食放在屋裏一天是壞不掉的。想了一會兒心思,成煙羅起身拿着點心喫了幾塊,又喝了一杯水,感覺到肚子裏有了飽脹感,才停止進食。她喫飽喝足了,就盤膝坐到牀上開始運功。這個功法是她前一世在戰亂的時候得來的。那時她那位夫君趁着戰亂收集了不少東西,也有很多書籍。成煙羅素來是個愛書的,便幫着整理,從中發現了一本薄薄的舊舊的書。也不知道怎麼的,成煙羅拿到這本書就迫不及待的翻看,看過一遍,發現這是一本習武的書,裏邊記錄了一種內功的心法。成煙羅並不知道什麼是內功心法,可看書上記載的這個什麼心法很是厲害,再加上那時候戰亂起了,成煙羅想要保命,就想修習了試試看,她覺得反正對她也沒害處,就很努力的想要修習這種功法。可叫人失望的是,成煙羅修習不了。就因爲她裹了小腳,經脈已經壞了,根本運行不了那種功法。那個時候,成煙羅的心理已經有些扭曲。她就想,反正自己也修習不了,就不能便宜了別人,便把那本書給毀了。好在她記性好,到如今還記得那本書上的內容。許是因爲修習不了,滿心的遺憾,所以才記憶深刻吧。這會兒,成煙羅想着她沒有裹腳,應該可以修習了。她試着運行功法,沒想到還真成了。她不過盤膝運行了一刻來鍾,渾身就感覺到一陣熱意,同時,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身體裏流動一樣,這種感覺真的很好,有一種飄飄然欲仙的感覺。成煙羅大喜,心說可見得那本書並不是騙人的,如此的話,只要她好好修習,說不得這一世可以保住性命。這麼想着,成煙羅幹勁十足。她努力的運行功法,不知不覺已到了晚間。與此同時,丞相府中也是一番忙碌。 偷喫丞相侯平有三子一女,均是侯夫人所生,侯平別的倒也罷了,偏生對子女愛若珍寶。尤其是他年過四十得的女兒侯惠珠,更是讓侯平寵愛到了極致。按理說,侯惠珠生在這樣的家庭,又有一對疼她如命的父母,本該安好的。可是,這位侯姑娘卻偏偏命不好。她天生的命格弱,雖說出身丞相府中,可也斷不了時常的倒黴,常年累月的臥病在牀。侯平疼女如命,看不得惠珠這樣,就想盡了辦法幫惠娘治病,後頭他也不知道聽誰說的,說如果一個人的命不好,是可以換命的。侯平當時記在心中,後來暗中尋找法師想要幫惠珠換一個好點的命格。偏生侯平是那種做事追求完美的性格。他想着,不換也罷,若是換的話,就幫惠珠換上這世間最好的命格。因此,他請了清安法師,想讓清安法師幫惠珠換成真鳳命格。這世間,最好的命格可不就是真鳳命格麼。清安法師不負所托,尋了幾年,終於找到了真鳳命格。這日入了夜,侯平就帶着三個兒子忙忙碌碌的按照清安法師指引的方位擺放各種玉石以及器物。而侯夫人則去了惠珠屋內。惠珠此時躺在牀上,一張小臉白的幾近透明。侯夫人見了,忍不住一陣心疼。她坐過去,手摸在惠珠的臉上:“我的兒,這些年苦了你了,你放心,過了今日,我兒必不會再叫病痛纏身,必然獲得這世間最尊貴的命格,將來大吉大利,富貴一生。”侯惠珠笑了笑:“娘,你們真的沒必要爲我這樣費心。”侯夫人笑着:“我的兒,你就是爲孃的心頭肉,爲娘爲你多費心都是應該的。”侯惠珠眼中閃過一絲喜悅。她這副破敗的身子真的讓她受了好多苦,如果可以,她也願意換一個命格,起碼,能夠叫她不再終年臥牀不起,能夠讓她健健康康的生活,至於說別人換了她的命格是怎樣的,侯惠珠真的沒有力氣去想。侯夫人拍拍侯惠珠的手:“我的兒,你別多想,只要好好的休息,別的事情,就交給爹孃和你兄長去做。”侯惠珠乖巧的點頭。侯夫人起身出門,她要交待廚房那邊備上上等的席面來款待清安法師。寧壽伯府到了晚間,寧壽伯成灃終於回府了。他一回來就被劉玉柱給攔住:“伯爺,今兒……七姑娘鬧了一場,太太請您去正房說說話。”寧壽伯聽的皺眉,一邊跟劉玉柱往正房走去,一邊道:“七娘不是挺安份的麼,怎麼今兒鬧了?”劉玉柱小心回道:“今兒太太叫人給七姑娘裹腳,七姑娘不樂意,說太太要害她,鬧的可兇了,還跑到太太屋裏砸壞了一把椅子。”“裹腳?”寧壽伯這纔想起七娘歲數到了,該裹腳了。他邁着大步進了正房。進門就看到蘭氏一張臉上滿是淚痕,整個人也是懨懨的。若蘭氏是個鮮亮的小姑娘,做出這麼一副樣子來,估摸着寧壽伯得心疼幾分,可誰叫蘭氏年紀大了,早沒了那鮮活氣,再弄的這樣梨花帶雨,寧壽伯見了心裏添了幾分煩亂。“你是怎麼當家的?”寧壽伯氣哼哼的坐在椅子上:“七娘纔多大點年紀,你連她都管不住了?”蘭氏一聽哭的更兇了,拿帕子掩着面:“爺也說我?你卻沒聽着七娘今兒說出來的那些話,生生的能把人給氣死,說我要害她,還說要去跪宗廟,在我房裏指着我的鼻子罵,罵我連個下人都比不上,我受了這一肚子的氣,末了爺回來也埋怨我?我嫁給爺這麼多年,自認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也自認爲沒有對不住過誰,可到了竟落得這麼個下場,我還不如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