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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杏捧着一個托盤,裏邊放了一整套的華麗的衣服。她把托盤放下,對着成煙羅輕輕笑着:“七姑娘,太太讓您好好準備一下,明兒就帶您和大姑娘一起參加方相家的宴會。”“方相?”成煙羅歪着頭細細想着方相是誰。過了許久,她纔想到所謂的方相是哪一位。想到這個人,成煙羅就有了興致:“好啊,我去。”“那您試試這衣裳,若是不合身,我一會兒便幫您改過來。”青杏顯的很恭敬,可眼神中卻一再顯示她並不把成煙羅這個主子放在心上。成煙羅也不管青杏的想法,只是拿了衣服試穿,說起來,這衣服倒還合身,只是太過豔麗了些。大紅的衣裙,上面用銀線繡了許多的花卉,花卉繁複,看起來十分張揚。這樣的衣裙,其實是和成煙羅庶女的身份不合的。一般人家,嫡母出席什麼重要的場合,可是不會帶庶女去的,便是嫡母仁慈,帶上一二庶女參加,可也不會讓庶女穿的太過張揚。然蘭氏卻一改往日的作風,送了這麼一套衣服來,也不知道打的什麼主意。反正以成煙羅對蘭氏的瞭解,她應該是沒打什麼好主意就是了。不過,成煙羅也不在意,總歸,她現在什麼都不在乎,名聲體面全不放在心上,不管蘭氏想做什麼,她都不會上心,反正蘭氏不可能打殺了她,那就由着蘭氏去吧。成煙羅揮了揮衣袖,臉上帶着笑:“這衣服挺合身的,也很好看。”她撫了撫鬢角:“只是衣服好,卻沒有配這衣裳的飾品,難免有些寡淡。”青杏撇了撇嘴,心中譏笑成煙羅眼皮子淺,嘴上卻笑道:“正是呢,等會我去回太太的時候和太太說一聲,太太最是仁慈不過的,或許能賞下一二大姑娘用不着的首飾給七姑娘呢。”呵呵!成煙羅意味不明的笑了笑:“那你去吧。”青杏想用這樣的話來嘲諷成煙羅,可成煙羅卻不往心裏去,不管是誰用不着的首飾,只要值錢就行,反正給了她就是她的了,等出現席過方相家的宴會之後,她就會把這些首飾也換成錢,總歸,還是她得了大實惠。青杏去後不一會兒,就帶了一整套的金頭面,成煙羅把那一整套頭面放好,把衣服也珍重的放在箱子裏,接着就坐到牀上繼續發呆。“七姑娘。”青杏輕輕叫了一聲:“太太還吩咐我一些事情,我得出去做事。”成煙羅擺擺手:“去吧。”等青杏去後,成煙羅看着房裏再無他人,到院子裏走了一圈,這時候,五娘和六娘都去上學了,她們的丫頭多也跟着去伺侯,屋裏原來還留了一兩個小丫頭,這會兒也不知道跑哪兒玩去了。反正,整個院子裏除了成煙羅,也沒什麼人了。成煙羅抬頭看了看院子中間那一棵高大的桂樹,伸手摸摸樹幹,腳下一蹬,便躥上去老高。她抱緊樹幹,很快就爬到了樹梢。找了一根粗些的樹枝,成煙羅站在樹枝上舉目遠眺。站在高處,果然望的遠,她將整個安樂坊都收進眼底裏。除了自家的各個院落,還有隔壁吳翰林家也出現在成煙羅眼底。隔着一堵牆,便是吳琳寧的院子,這會兒吳琳寧已經沒了,整個院子也顯的蕭瑟許多。便是春花綠葉襯托下,也顯的十分的寂靜。成煙羅看着吳琳寧種在牆角的那些薔薇花,再想到往夕和吳琳寧相伴的日子,又是忍不住一陣長嘆。她在樹梢站了許久,站的腿都有些發麻,纔想要下去,卻在這時看到有一個人偷偷摸摸的進了吳琳寧的房間。成煙羅去吳家好些回,對於吳琳寧的房間也很熟悉。她不會認錯的,一個穿着淺藍衣服的人,的確是進了吳琳寧的房間。成煙羅微微擰眉,想了想,便從樹枝上直接爬上院牆,幾個起落間,人已經站在吳琳寧的院子裏。她順着牆角悄悄走到窗前。窗子是開着的,成煙羅站在窗前,就能清清楚楚的看到屋裏的情形。她看到那個穿淺藍衣服的人在吳琳寧房中翻來翻去,似乎是在找什麼,成煙羅又是好奇,又是驚怒。這時候,她開始陰謀論了。吳琳寧死的太過倉促,也太過不可思議了,成煙羅想着,吳琳寧是不是被人害死的?她原還以爲吳琳寧是被吳翰林給害死的,可現在看來,應該不是那麼回事的。成煙羅想着,是不是吳翰林得罪了什麼人,那人不好害吳翰林,就拿吳琳寧做筏子?或者是吳琳寧擋了誰的路?越想,成煙羅越覺得有可能。眼看着那人翻出一塊玉佩,又找出一件吳琳寧很喜歡的頭飾,拿着就要走,成煙羅便呆不住了。她一轉身站在門口,手裏拿着剛纔過來的時候撿的一塊石頭,趁着那個人不注意,在她出門的時候,抬手便把石頭砸到那人頭上。那人不防備,被成煙羅這麼一砸,真正頭破血流,同時也昏死過去。 探病秦翊和秦柱帶着一袋子戰利品回家。秦家一大家子對於秦翊能贏來這麼多東西,都表示很高興。秦老爺子大手一揮,這些戰利品就成了秦翊的私人物品,公中一點都沒留下來。秦家四個兒子沒說什麼,秦柱媳婦也沒說什麼,但是另外三個兒媳婦心裏就有了意見。秦翊不管這些,他帶着東西回屋清點,同時盤算着什麼時候再去長安。他才把東西清點完裝好,秦柱媳婦就端着一碗麪條進來。“餓了吧,趕緊喫點。”秦柱媳婦把面遞給秦翊,坐在秦翊對面小聲道:“四牛,娘跟你說個事。”“娘,您說。”秦翊端着面,並沒有喫,而是很認真的注視秦柱媳婦。秦柱媳婦笑了笑:“四牛啊,你不是說想讀書嗎,原先娘想先典當一點嫁妝讓你讀書,連先生都幫你想好了,不過啊,這一回你自己贏了錢回來,娘就不用那麼愁了。”“先生?”秦翊把碗放下問秦柱媳婦:“娘想讓我去哪兒讀書?”秦柱媳婦低頭淺笑:“咱們村裏不是有個程秀才麼,他也開館授課的,娘想着你先跟着他學,等學的好了點,咱再想辦法去鎮上或者縣裏讀書,你看成不成?”秦翊這纔想到村子裏唯一的那位秀才。據說這一位才學是相當好的,太平村多少年都沒出過這樣會讀書的人。可惜,程秀才時運不濟,考中了秀才之後,每次科考都會大病一場,後頭他乾脆不考了,自己坐館收徒,聽說,程秀才學問好,也挺會教學生的,爲人方正嚴厲,他教的學生中,也有考中秀才的。然這些考中的卻都不是太平村的人。想到程秀才的傳言,秦翊覺得跟他讀書應該也成的,他現在需要打基礎,需要的是嚴厲的老師。“那成。”秦翊點了點頭:“娘費心了。”秦柱媳婦一聽兒子答應了,頓時樂呵起來:“一會兒娘去割點肉,再帶上幾個雞蛋,和你去程秀才家走一趟。”“娘去幹嘛?”秦翊皺眉:“讓爹帶我去拜師就成了。”秦柱媳婦一巴掌拍在秦翊頭上:“傻小子,人程秀才收徒可是很嚴格的,你猛不丁的過去,萬一人家不收的話,咱家臉面上豈不是不好看,正巧前兒程家小娘子病了,娘過去探病,順帶捎上你,讓程秀才看看你有沒有那個緣法,兩邊講好了再拜師才成的。”秦翊摸着後腦勺笑了笑:“還是娘想的周全,有娘在,我啥都不用操心。”秦柱媳婦讓秦翊這麼一誇,心裏就跟喫了蜜糖似的甜着呢。她本就偏心秦翊,現在寶貝兒子和她這麼親近,她就覺得心裏暢快,看哪都好。“那娘去準備,你也換身衣服,一會兒娘叫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