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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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你這個貓真的大佬氣概欸,我家毛毛很少對別人家貓主動示弱的。”許小舟敷衍着笑了笑,心裏卻對剛纔發生的事十分介意。喫飯的時候何沈然突然問,“小舟,你撿到喪喪以後打算怎麼辦?自己養,還是就這麼送給鋒哥了?”許小舟早在陳景鋒對鏡頭坦誠時就想到會有這麼一問,沒什麼意外,答道:“我現在還是練習生,前輩確實比我有養喪喪的條件,既然他們投緣就先交給前輩養了。”陳景鋒這次卻沒厚臉皮,立刻補充道:“但貓還是小舟的貓。”“那就好。我是突然想起來練習生不讓養寵物,所以才問一句。如果以後鋒哥照顧不過來了,我也可以幫養。”何沈然頓了頓,拍着自己狗子的頭嘆了口氣,“貝貝平時太寂寞了,狗本身就比貓更需要陪伴,而且它也很喜歡小貓。”許小舟還沒來得及說話,陳景鋒就說道:“沒關係,我可以一直養喪喪。喪喪養起來一點都不麻煩。”旁邊的董珊噗嗤一聲笑出來,“鋒哥真的愛這隻貓,寶貝得不要不要的,生怕別人搶走。”許小舟偷偷瞥了下嘴,低聲道:“快要戀貓成疾了纔對吧。”他一抬頭,卻見男人正審視地看着他,他飯到嗓子眼噎了一下差點嗆到,正控制自己狼狽的表情,只見陳景鋒默默擰開一瓶礦泉水遞過來,面無表情地低聲道:“慢點。”這位前輩不會是聽見嘲諷後生氣了吧。許小舟咕咚咕咚嚥下兩口水,心有餘悸地想巨星的耐心果然只給貓。節目一直錄到下午六點,眼看着快要日落了,許小舟心焦到不行,導演組終於喊收工。幾個嘉賓張羅着一起出去喫飯,陳景鋒心情很好地提議去喫火鍋,然而問到許小舟頭上,許小舟卻把頭搖成了撥浪鼓。“怎麼不去?”許小舟想了下,“前輩教育過,不能跟同一個劇組的人去嗨。”陳景鋒聽了哭笑不得,“我說的是不去夜店,我們喫火鍋,你忌諱什麼?”許小舟一臉正色地搖頭,“我還是不去了,我怕胖。而且今天第一次錄綜藝太緊張了,想早點休息。”“那……好吧。”男人的臉色明顯還是有些遲疑,許小舟卻已經一溜煙跑上樓回到自己臥室,砰地一聲推上門,果斷反鎖。他從露臺上看見導演組和幾個嘉賓一個不落地都上了車,纔回去房間裏把窗紗拉好,拉窗鎖也檢查好幾遍,然後安安靜靜地躺在牀上等待變身。日落後,屋裏的少年安靜沉睡,趴在隔壁大牀上的小貓睜開了眼。許小舟第一件事就是扭頭看牀上的時鐘,果然,日落秒穿成就已經完美達成。以前最快還要一兩分鐘,現在已經能控制在十秒之內了。可怕,太可怕了。再這樣下去,就算出道了也會受很大限制,哪有藝人日落後就不能開工的呢?小貓悠悠地嘆了口氣,摸了摸肚子,很慫地抓着牀單把自己順下了牀。也不知道是不是喪喪到了長身體的時候,最近一段時間許小舟覺得自己餓得不像話,每天都喫巨多。他最初懷疑喪喪白天根本不醒,所以晚上纔會那麼餓,可是眼看着喪喪的身軀日益肥壯,就連跑兩步都有點喘了,許小舟覺得自己不能再給這隻肥貓找理由了。他跑到貓糧碗旁邊,很有節操地用爪子伸進去把食物分成兩邊,把左邊的那一半舔了。原本以爲今天陳景鋒會很晚纔回來,畢竟上山下山車程就要一個多小時,下去一趟不玩嗨了多虧啊,然而許小舟剛剛在牀上打了個盹,就聽見雜亂的腳步聲踩着樓梯上來。陳景鋒跟何沈然客氣說了幾句辛苦了之類,然後進臥室用腳關上了門,手裏還端着一碗泡麪。許小舟從牀上抬起頭,喵?男人很默契地解釋道:“走到半路突然收到短信,黃色暴雨預警,導演組怕節外生枝影響明天的拍攝,讓我們回來自行解決了。”這麼慘啊。大明星在家裏矜貴得不行,出門倒是糙了起來,一桶泡麪呼嚕呼嚕喫得很香,那個香味把許小舟都聞饞了,他看陳景鋒喫得起勁,默默放棄了幫喪喪控制身材的計劃,用嘴拱着碗從旁邊一直拱到陳景鋒腳邊,一頭扎進去也跟着喫了起來。一人一貓都喫得呼嚕嚕的,陳景鋒一邊喫一邊抬腳象徵性地掂了掂他的肚子,說道:“你恩人今天嫌棄你胖嫌棄了好幾遍,你得控制點,知道了嗎?”許小舟胡亂答應了一嗓子,伴隨着喫飯的聲音一起發出來,吭哧一聲像豬叫。男人沒嫌棄,探頭看了眼他的盆,隨手拿貓糧袋嘩啦啦又給他倒了半碗。許小舟,“……”兄弟你說話自己能聽見嗎?陳景鋒是真的餓了,泡麪喫了一碗不夠,又啃了兩個麪包。他剛剛收拾完桌上的狼藉,就聽外面轟隆一聲,烏雲以幾乎肉眼可見的速度籠罩了整個天空,雷聲轟隆不斷,暴雨傾盆而下。許小舟第一次在山上看暴雨,雷電交加轟鳴聲雨聲響徹整個世界,他幾乎看得呆了,爬到牀上盯着窗外發了好一會呆,然後下意識打了個寒戰。男人的大手伸過來捂住了他的耳朵,“不聽,不怕,哦哦哦。”“……”誰讓你哄了,我是個純爺們好嗎。小貓一臉不耐煩地撥拉開男人的大手,摸着肚皮癱在了牀上。陳景鋒拉上窗簾,房間裏昏暗下來,他躺在許小舟旁邊,戳着他的肚皮日常跟貓嘮嗑。“我們喪喪好勇敢哦。”“誒,喪喪,你說你這麼勇敢,一點都不像你主人。”什麼?陳景鋒得意地摸摸許小舟的頭,解釋道:“你主人一看就膽子小,打雷嚇死了吧,嘖嘖。”兄弟,你可能是活在自己的夢裏。小貓很不願意搭理主人的瘋話,扒了扒屁股翻身準備睡覺。屋子裏安靜了一會,許小舟感覺睏意上頭昏昏欲睡,然而就在這時,背後的男人聲音突然沉了下來。“不對。”嗯?身後牀墊子大幅度動了一下,男人坐起來,隔着紗簾看向外面被烏雲籠罩出的夜色,又重複了一遍,“不對。”到底什麼不對?一天天一驚一乍的。許小舟無語地跟着坐起來,看着他。陳景鋒坐在那裏沉思了好一會,突然說了一句石破天驚的話。“我今天一整天都覺得不對,但一直沒想明白。剛纔我突然想到,你主人今天說我天天摟着你睡,還要多親纔算親,他怎麼知道我天天晚上摟着你睡?”呃……許小舟感覺自己一下子渾身冒汗,他目瞪口呆地坐在那,不知道該怎麼表現。男人陷入沉思後繼續自言自語梳理着自己的觀察,“你主人好像對我們的相處模式很瞭解,今天提了兩次。第二次雖然沒再提摟着睡的事,但他說我戀貓成疾……爲什麼我總覺得他說這些話的時候,怨念很重?”呃……男人琢磨了好一會之後突然把許小舟抱了起來,放在自己膝蓋上,嚴肅地說道:“喪喪,我跟你說一個祕密,你要答應我不能跟別人說。”許小舟:我要怎麼跟別人說?男人頓了頓,語氣忽然有了一絲遲疑和沉重。“其實我上次發現,你主人好像有點神經病。之前他來我家那天晚上,抽了風一樣的把自己灌醉了,然後半夜我怕他口渴去看他,卻發現他眯着眼睛衝我學貓叫。”男人說着,無視懷裏小貓的驚恐臉,繼續回憶道:“也不是那種喵喵咪咪的貓叫,其實是啊啊啊的聲音,但我總覺得那個狀態很像貓叫。當時嚇了我一跳,你實話說,你之前是不是抓傷過你主人,他染了類似狂貓病一樣的症狀?”“……”許小舟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只能選擇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