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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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員愣了一下,“沒有呀。您放心,我們的海鮮都是新鮮的,都是活的!”“哦,我知道了。”許小舟背手拉上門,斜靠着木椅的男人抬眼看他,勾脣輕笑,“數月不見,您還是如常嫌棄我啊。”許小舟皺眉一下,又有些勉強地擠出個尚算和善的表情,坐在他對面,抬手掩鼻,“不是,只是不習慣而已。”對面那個男人挑了挑眉,“怎麼一下子這麼客氣了?”許小舟不吭聲。常江兩隻胳膊搭在桌子上,身體前傾,狐狸的氣息更近。“看來大人你覺醒得不錯,終於感受到小狐的精進了呢。”許小舟直到此刻才從繃着的狀態緩緩抽離出來,將煩亂一點點傾瀉出。他混不耐煩地吸了兩口氣,隔着窗簾推了推狹小的窗戶,發現推不動,縮回手來更加慌亂了。常江仔細打量着他的神色,“怎麼了?爲什麼這麼不安?”許小舟看他好幾眼,終於是煩躁地說道:“你這個狡詐的東西,你怎麼不早說?”常江挑挑眉,“早說什麼?”砰地一聲,許小舟一巴掌拍在了木桌上,把小茶杯震倒了,黃色透明的茶水淌出來,順着木桌上溝溝壑壑的紋理飛快蔓延,流淌到桌邊,滴溼了對面人的衣袖。常江一點也不生氣,反而更加氣定神閒了似的,他抬手抽了張紙巾擦擦袖子,撇着一邊的嘴角,幽幽地說道:“催我提前計劃提升靈階的是你,錯誤估計了我提升靈階後能耐的也是你,我一直都聽你的,你自己算謀不周,怎麼能怪的了我呢?”許小舟怒極,額頭青筋繃起,深邃黑眸中彷彿跳躍着一團怒火。他欲言又止,終於還是氣泄,咬着牙說道:“你的目的達到了。”常江嘆口氣,“也不能這麼說。小狐現在雖然靈階提升,暫壓您和那隻貓一頭,但等那隻貓成年,你們依舊是靈物之長。”“可你分明知道天劫在即,喪喪受此一劫,很久都無法恢復!甚至——”對面的狐狸卻也突然站起來了,笑意收斂,咄咄逼人地看着許小舟。“甚至會死。但我不管那些,別忘了,你答應過我要爲我分擔天劫。如果你不能信守承諾,那麼,小狐無法保證能做出什麼事來。”“你!”“別忘了,即便你二位不護小狐,小狐也只是略受衝擊,到時候二位傷得不淺,小狐大概不過一巴掌了事。”許小舟沉默,瞳孔似隨着呼吸收縮,他注視着常江,帶着深刻的憤怒。常江打了個哈欠,“圓月拜月太辛苦,我得早點睡了。哦對了,小狐剛對月算了算,天劫就在七天後,你不是想送陳景鋒上路嗎?趕着那天一起約出來吧。”他說着,隨手拉開門,眯眼一笑,“先行一步。”人走了。被扔在背後的少年眼神憤怒而無力,直到腳步聲完全淹沒在走廊的另一端,狐騷也褪去殆盡,他才一瞬間變了張臉似的,很孩子氣地伸出手在自己有些僵硬的面頰上狂揉一通,沒什麼藝人素質地往座位上一靠,隨手拿起沒用過的茶杯又給自己重新倒了杯茶。口袋裏發出若隱若現的聲音,他想起什麼,掏出手機放在耳邊。陳景鋒在悶笑,“戲不錯。”“湊合吧,老闆教的好。”“嘖。”男人在電話另一頭有些惋惜地搖了搖頭,“你最近拍馬屁的頻率見漲,但馬屁拍的越來越不走心了。我看我的粉絲說的沒錯,你就是翅膀硬了,早晚要反天。”許小舟笑了,卸下防備和沉重,嘟囔道:“這隻狐狸比想象中更膨脹啊,連個菜都不點,裝完逼就跑,留我一個在飯店,還要給他買單。”電話另一頭傳來一聲喵叫,是喪喪。——那你回來呀,今晚月圓,我們來看月亮呀。許小舟撇嘴,“你不是跟珍珠看月亮嗎?少來裝樣子。”“喵——”——真沒趣,喵去陪珍珠了。果然吧。許小舟翻了個白眼,正要說什麼,話筒裏的背景噪聲淡去了一些,男人似乎把免提轉成了聽筒模式,低聲道:“你記不記得上次,錄製《逆風奔跑》最後一期,你當街撒腿追賊的事情?”許小舟聽了腦殼發炸,“不是吧,這事還沒完呢?我知道錯了,我以後肯定精修藝人素養,別說偷車鑰匙,就算當街看見偷心賊,我也裝瞎。”男人被他逗的笑出了聲,“說什麼亂七八糟的呢?我是想告訴你,你這傢伙真是打通任督二脈後福運滾滾,你還記不記得車主的樣子了?”許小舟皺眉,猶豫了下,“穿着貴氣且低調,長相……穩重偏文氣吧?具體樣子想不起來了,那人可能是什麼商界大佬,不願意露臉的,看到有鏡頭轉身就走了。pd抱怨最後也沒拍到臉,搞的像託一樣。”“哦。”男人的聲音有些高深莫測,“你回來吧,我跟你好好說說那個人是誰。”作者有話要說:喪喪:最近不怎麼活躍,因爲有些疲憊陳景鋒:你,注意身體 許小舟回去的一路上都在暗暗猜測那個男人的真實身份。印象裏那人也就三十來歲,氣質穩重溫和, 屬於一眼能看出涵養的那種氣質。陳景鋒說他福運滾滾, 可他腦海裏飛快過一遍, 還能是什麼人物?商界精英?資本大佬?投資方爸爸?無論哪個標籤,似乎都不值得陳景鋒神神祕祕。結完賬下車的時候司機猶豫了一下, 許小舟剛摳開手摳,對方就問道:“你是不是……那個什麼來着?”許小舟身子僵了一下。他戴着帽子口罩和白內障美瞳, 司機大叔目測四十五歲起步,這也能認出來?大叔在後視鏡裏瞄着許小舟的側臉,眯了眯眼, 遲疑地說道:“你長得有點像我閨女房間那張海報。”許小舟心裏一陣慌,隱約感受到了一陣殺氣。求生欲上頭,他瞬間切換了有些粗沉的嗓音, 咳嗽兩聲, “什麼?說什麼呢?”大叔皺眉,“沒事,我可能認錯了。那小子長得不男不女的,跟你沒什麼關係。”許小舟更無語, 連句再見都不想說了,直接開車門走人。最近似乎有不少的聲音都在說他——舞臺妝妖豔,長得不男不女,跳舞也不男不女, 一看就不是爺們。黑子帶着節奏,路人也跟風。尤其是在這些老一代人眼裏, 唱跳歌手恐怕一個個的都是人妖。雖然嘴上說不在意,但也只是刻意迴避罷了。這麼當面被人捅刀子,心裏還是不是滋味。他刷卡進了小區的大門,沿着路燈下慢吞吞地往家走。四周靜謐,他刷開手機登錄微博小號,隨意地在搜索欄裏輸入了自己的名字,本想點進超話,然而微博自動匹配出的關聯詞卻有些扎眼。在一系列“許小舟血吞”、“許小舟優秀青年”之類的詞條下面,有一條畫風格外驚人。“許小舟一臉受樣”許小舟,“???”他不信邪地點開那條,裏面的帖子全都是他的各種照片,半數以上都是跟陳景鋒的同框。他不是在默默發呆,就是在認真工作,甚至連對視的照片都很少有,可是網友們卻指着這些毫無互動的圖,強行給他安上了“一臉受樣”這四個字。——故作高冷的樣子真的傲嬌受無疑了——這樣嬌滴滴的小舟太可人了——嗚嗚嗚舟妹!我要是男的我就和你睡了qaq許小舟,“???”引起極大不適。他默默揣起手機,往前走了幾步,就見自家單元門口晃着一個熟悉的身影。陳景鋒看見了他的人影,立刻快走幾步到他身邊來,笑彎眼,“回來啦?”許小舟嗯了一聲。男人藉着路燈的光暈打量了一眼垂頭喪氣的小子,遲疑道:“今晚這戲不是挺不錯的嗎?剛纔打電話還好好的,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