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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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土路和石子路都消失不見,森林植被也明顯與記憶中的有出入。更重要的是,出了這個鎮子以後,所有帶有現代痕跡的東西,全部都消失了。路邊沒有加油站,草叢裏沒有垃圾袋,就連隨處可見的電線杆都不再出現。彷彿被誰輕描淡寫地抹去了所有的痕跡。“我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這個鎮子的地理和時間座標,可能都已經不在時國了。如果他猜的沒錯,這幾百平方公里的現代化城鎮,這江銀鎮裏的幾萬居民,全部都在一夜之間被轉移到了一個全然陌生的地方。“看那裏!”胡飛直起身子來,指向另一處,聲音有些發抖:“那是——那是轎子嗎?!”作者有話要說:【讀前提示】本文是純粹的架空設定,所有設定全部架空+原創。羣穿有深層次原因並非單純設定,不是純爽文偏劇情流。評論區所談私事在本章加精評論裏有相關解釋。祝閱讀愉快。 人質車子藏在朴樹林裏,泛灰的樹葉壓根遮不住那騷氣的銀藍色外觀。遠處有兩人抬着肩輦緩緩行來,衣衫還算講究,只是料子一看就是古代人的棉麻織品。眼下是深秋十月,天氣轉冷還偶爾下陰雨,那轎子也是遮風良好的暖轎,外面還覆着厚重的簾子。柳恣看了眼那兩個瘦弱的轎伕,一看就是多年營養不良骨架子都頗細,突然動起了歪念頭。他直接下車開了後備箱,直接抄出兩把高爾夫球杆出來。胡飛突然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哥有話好好說——”“劫人,”柳恣順手把藍牙音箱和手機連接好,音量扭到了最大,開始翻之前下過的死亡金屬搖滾:“把轎子裏的人直接帶走。”說實話,半路看到個穿着奇裝異服的,還能理解爲spy或者是復古派宣傳者。但這個年代還坐轎子出行的,肯定不是自己人了。“帶走?”胡飛站在後備箱旁邊,猝不及防的被扔了一捆繩子:“你怎麼還會帶這種東西?!”“啊?”柳恣啪的關上了門,扭頭看向他:“之前出去打獵留着綁鹿的。”“不是……你真打算劫人啊,”胡飛嚥了口唾沫,再度試圖警告道:“你這事要是傳出去,別說是省裏,市裏都得派監督官來削你一頓信不信!”“你不覺得很奇怪嗎?”柳恣掂了掂高爾夫球杆,只皺眉道:“這鎮子外面所有的環境都變了,而且沒有任何現代的痕跡——連一個空瓶子都看不見,這時候不綁個原住民回去問情況,你覺得我們還能怎麼辦?”胡飛雖然說沒他觀察的這麼敏銳,可是江銀鎮外面應該是什麼樣他還是清楚的。“老大,你可想好了,”他抹了一把汗道:“你要這把這不知道什麼人給綁了,小心人家糾集一大羣人過來尋仇。”“尋仇?”柳恣伸出胳膊圈住他的肩,示意他看着那兩三白米外小徑上悠悠走着的兩個轎伕:“你覺得,他們這個生產力,還有他們人均發育情況,比得過咱們?”就算真的要幹一架,怕是上三四輛消防水車就能解決問題的吧?退一萬步講,這鎮子要真的跑到異世界去了,是死是活那可都看天命。“我不想去……”胡飛弱弱道:“我遵紀守法這麼多年……”“獎金還想要嗎?”胡飛身體一僵,扭頭瞪了他一眼,一手抱繩子一手捏緊球杆,咬牙道:“走吧。”孫縣令正準備去老友家做個客,正一頭歪在轎子裏晃晃悠悠地瞌睡着,半夢半醒的時候不知從哪傳來了震耳欲聾的鬼叫聲,如同雷霆霹靂震怒一般猛地衝撞過來!這聲音大的彷彿有幾十個人在同時怒吼,既不像絲竹齊鳴又無金玉之響,卻衝撞的人頭皮發麻!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兩個轎伕嚇得直接扔了轎子就跑,直接讓那小暖轎翻滾着落到地上,磕的老爺子哎喲喂連聲喊疼,又隨着那轎子滾了好幾圈,壓根爬不出來。“合着你不還我音箱就算了,還把它當手榴彈一樣使?”胡飛看着遠處孤零零的轎子,還有旁邊一個角都磕壞了的音箱,都不知道該心疼哪一個。“廢話什麼,直接捆。”孫縣令這頭剛摸索着爬出來,想看眼是哪路神仙這麼吵吵嚷嚷的,結果一冒頭就看見兩個奇裝異服的人站在旁邊,還沒等他開口便直接把他跟拎猴似的架了出去,長繩說捆就捆!手頭沒能堵嘴的東西,兩人也就任由那老頭罵罵咧咧亂扭,直接一人抬頭一人抬腳把他扔回了車裏,踩油門就跑還撞歪了一棵樹。一路上老孫頭的嘴巴就沒停過,胡飛坐在副駕駛上全程跟看猴子似的回頭盯着他,歪着頭道:“真不像現代人啊。”“說的語言像是東南那邊的方言,但是跟嘴巴里塞了襪子似的,”柳恣打了個哈欠道:“回去先跟警察局和消防局那邊聯繫,叫他們緊急集合控制秩序,城市四個口設關卡不要放人出去,發電站那邊也趕緊問情況。”“是是是,”胡飛盯着那扭不動的老頭道:“這人怎麼說?拿回去剖了?”“你想什麼呢?”柳恣呸了一聲,抬手戳了戳他的額頭:“咱辦公室裏小梨不是時文系的嗎,叫她過來給翻譯翻譯,等會就拷問情報去。”跑車像是瞅準了紅綠燈癱瘓了一樣,開足了馬力馳騁而去,伴隨着某人的哀嚎聲駛向了鎮中心。不出他意料的是,雖然現在才六點不到,政府中心的人已經來了不少。兩個人略有些費勁的把那穿着古怪長袍的老人往裏頭架,還示意保安過來搭把手。“話說回來,你是怎麼五點多沒睡,發現這個問題的?”“我?”胡飛終於把這秤砣般齁沉的老頭交出去,鬆了口氣道:“我這不通宵dota來着,正準備推高地結果唰的說沒電就沒電了——”“幾點?”柳恣腳步一頓,回頭看向他道:“記得時間嗎?”“差不多四點五十幾?”胡飛想了想道:“我本來以爲家裏跳閘了,結果一開手機發現信號全沒了。”“然後再拉窗簾一看,整個鎮子都停電的。”“麻煩了。”柳恣掏出車鑰匙交給他,語氣略有些急促道:“你先去找錢局長,那貨估計沒醒呢,圈人要緊。”“所有出城通道全部關閉,關不上就開貨車吉普車橫在路邊——還有人往外跑就當他們自己送死了,甭管。”他語氣急促的交代完這些,扭頭就往回走:“我去統計有多少人過來上班了,你趕緊去!”胡飛心裏猜測着發生了什麼,一看六子難得變嚴肅起來,心想這回怕是要攤上事了:“那我去了?”“快滾!”電梯還有少許的備用電力,保安明顯跟這邊的維護人員溝通過,說是隻能再撐半天,別的都不夠了。“有誰來了?”柳恣一手控制着那開始驚恐的環視四周,兩條腿跟篩糠似的直抖着的老頭,一邊看向保安道:“你估計沒寫登記表——有幾個認識的?”“供電局的吳局長已經上樓了——孫祕書是四點到的,在我這要了個對講機就上樓了,她好像是二十分鐘前下來把吳局長領上去的——”“孫賜這麼早就到了?”柳恣心想自己的兩祕書都發現的夠快的,只有自己跟豬一樣死睡,怎麼也有點說不過去:“那建設部來了幾個?”保安明顯感覺今天鎮長語氣有點兇,下意識地退了一步,聲音變小道:“兩三個吧……厲部長過來了,昨晚這有十幾個人留着加班沒回去。”“叮。”電梯停在了六樓,柳恣跟保安一起架住那老頭準備出去,一開門就看到了面色不善的厲欒。那女人高挑修長,哪怕是清晨也妝容得宜,高跟鞋小套裝皆是幹練的風格,頭髮雖燙的是大波浪卷,此刻也盤的一絲不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