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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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這些事情不是爲了泡自己,也不是爲了討好自己,而是跟神話裏田螺姑娘報恩一樣的心態吧!!!誰能容忍一個長得好看身材挺拔還說話溫和的男人成天這樣在身邊刷存在感啊!!!“小……媳婦?”辛棄疾有些茫然:“是我做錯什麼了嗎?”柳恣一口氣沒喘上來,只覺得自己再解釋下去越顯得自己心懷不軌,又沒法教導他你這種皮相的男人能不能離我遠點你從一開始就一直在考驗我的意志力好嗎?他揚了個笑,又露出平時參政院裏的那套冷靜自持的模樣,平靜道:“開個玩笑而已,粥快糊了。”辛棄疾忙不迭過去關火,把他說的略有些古怪的話拋在了耳後。天氣冷的讓人完全不想挪窩。現在大雪每天下得和潑麪粉一樣,還是一桶一桶往下倒的那種。聽說江揚公路上差點出了事故,多虧那個老司機打死了方向盤沒造成連環撞。兩個人相對無言的一起喫了頓簡單的午飯,然後柳恣被抱到落地窗旁邊的沙發那打瞌睡,辛棄疾自己回屋開始做預習筆記。整個房間的格局很簡單,辛棄疾住在最西邊的房間裏,柳恣住在最東邊。進門往前走就是正廳,但並沒有客廳的寬敞設計,而是羊毛長毯和落地窗。正廳空間不大,如果六七人坐在一起就有些擁擠了——這個房子的構造被厲欒按照柳恣的品味改過,他本來就不喜歡家裏經常來人,其實也是在用這法子暗示其他人少來這裏。辛棄疾回了房間以後,認認真真地把筆記寫完,蓋好筆帽開始思考和柳恣有關的事情。他很開誠佈公地說過,自己並不喜歡元首的這個位置。柳恣真實的性格,很內向。這種內向,不是不愛說話,性子沉悶,而是與衆人交談的時候會消耗精力和感情——外向者恰恰相反,他們會因爲羣聚而更加興奮和滿足。他做鎮長時只是在其位謀其政,私下裏想說話時話會很多,不想說話的時候連手語都不想打。可做了元首,很多事情都命不由己了。其實在異變之後,想要上位或者搞事情的人一直都不少。這些事情沒有被人們談論或者如何渲染,是因爲都最後被解決掉了。哪怕柳恣不說,監察的人不說,參政院的人都一直心知肚明,有哪些人想要攥取元首的位置,哪些人想抱團造勢左右政策和選擇。如果按照柳恣自己的性子,可能就直接撒手不幹,你們誰愛爭誰爭吧。可現在不是在萬事昌平的2030年,而是在另一個時代和另一個大陸上。只要他放手,把德不配位甚至是纔不配位的人放上來,出事的就不僅僅只是一個參政院,而是整個江銀的幾萬人全都要跟着陪葬。他在這種時候就算放手不參與內鬥,後果也好不到哪裏去。——這些話,柳恣全都輕描淡寫地和辛棄疾講過,就如同在說一個無關緊要的故事。辛棄疾並不明白他爲什麼會把這麼隱祕的事情和自己講,這種東西怎麼說也應該算機密吧。可能,之所以能說出來,就是因爲早就被他解決的非常乾淨,以至於沒有任何後患了吧。在談論這些往事的時候,柳恣會在陽光下舉起雙手,看那白皙光滑的皮膚,甚至是隱隱可見的血管。他彷彿在確認自己的手上有沒有沾上血跡。沒有。在異變之後的三年裏,他們處決過叛黨,篩查過內奸,甚至處理過內部之間互相監聽的種種亂象。參政院被無聲無息地清洗過三次,有些屍體化在了泥沼與鍋爐裏,從始至終都無人知曉。“可是,幼安你知道嗎。”他笑的時候,平靜又有些無助。“我不喜歡這個位置,我也不想當什麼元首。”可放棄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他如果爲了自己的自由而選擇不參與這一切的事情,等於直接放棄了整個臨國的生死。就如同拿着那火種的普羅米修斯一樣。沉思的時候,正廳那邊隱約地傳來什麼動靜。是不是柳恣不小心把輪椅弄倒了?!辛棄疾從回憶中回過神來,意識到確實不是幻聽,小心地打開門,爭執和質問的聲音越發清晰起來。他下意識地往前走了幾步,見到一個陌生的官員直接拿起茶几上的咖啡,直接在謾罵中把一整杯咖啡都潑在了柳恣的身上——還沒等辛棄疾回過神來,他已經本能地一個箭步衝了過去,直接把那人狠狠地摁在了地上,厲聲道:“你在做什麼?!”柳恣拿旁邊窗簾擦了擦臉上的咖啡,惱火道:“幫我揍他!” 本能事情發生的太快,等辛棄疾連踹帶踢的把那人轟出去,完全都是本能式的反應。柳恣全程目不轉睛地看着自己管家在線揍人,不時還很配合的點點頭,表示對他出招速度的讚賞。從給幾巴掌到把他扔出這個房子只花了一分鐘不到,那人都懵的忘了還手。平日裏看起來挺文靜的一人,怎麼打起人來這麼兇?合着柳恣還在家裏養了個打手?辛棄疾砰的關了門,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什麼情況?他揍得是誰?柳恣的衣服被咖啡弄溼了一大塊,連頭髮都還在不斷地往下垂着水珠。“抱歉,”幼安看向他的時候本能道:“我沒有聽見他的動靜……”怎麼會有人想到拿咖啡這麼潑人啊。“我已經按鈴了,等會會有人來清理這裏碎掉的東西,”柳恣低頭聞了聞衣領上的咖啡味,皺着眉頭道:“方便幫我放水嗎?”保姆和警務人員都來得有些晚,事情也漸漸浮出水面。從去年年末開始,宋國就在和臨國洽談招商引資的事情,目前還在商討具體的項目和選址的事情。這無疑動了好些人的蛋糕,同時又畫出一個更大的蛋糕出來讓更多人惦記着,以至於從去年十二月開始,各種人就沒完沒了開始各種套話勾搭或者威脅,就連幼安平日裏上下學的時候都會被奇怪的人搭訕。後來不知道怎麼地,那些騷擾他的人又再也沒有出現過了,恐怕是被誰發現以後警告過吧。參政院在謹慎地平衡和江銀那些商人的關係。如果壓制太狠,會讓很多企業沒有自由發展的空間,整個城市的復興速度會被大大減緩。可如果放任太過,他們會反壓一頭來,甚至試圖把手伸進參政院。這不僅僅要在生意場上做好平衡,完善各種監督機制和法案也非常重要。但這些複雜的東西,暫時和幼安沒什麼關係。他並沒有進入參政院,也看不見這兩三個月的暗潮湧動,只是剛好目睹了那個中年男人氣急敗壞地潑了柳恣一臉咖啡。前後因果都無人解釋,自己就只是匆匆窺見了一眼什麼事情,沒有權利和底氣詢問更多的事情。眼下警衛肯定已經把他帶走了吧。辛棄疾試了下水溫,小心地把柳恣抱進了浴缸裏。他在接觸到微燙的水面時微微瑟縮了一下,下意識地抱緊了幼安不敢鬆手。“有點燙。”柳恣小聲道:“你等我再摸一下。”他維持着公主抱的姿勢,一手勾着辛棄疾的脖子,一隻手探進了水裏。“……放慢一點。”辛棄疾從前學武時使慣了力氣,如今抱着輕飄飄的柳恣完全不覺得有多沉,只小心翼翼地把他放進了那一缸熱水裏。柳恣的皮膚光滑溫熱,他抱着的時候莫名臉頰發燙,心裏竟有幾分奇怪的感覺。也太白皙了一些……“怎麼樣?”柳恣微微閉着眼睛,忍耐了一會兒纔開始洗頭髮。幼安搬了個小馬紮坐在他的旁邊,開始幫他遞各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