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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痘消退之後是滿臉的黑痂,還不能洗澡洗頭,臉上又黑又油像炒菜鍋的鍋底,頭髮油膩膩堪比破抹布,有生以來朱樂第一次這麼狼狽,堅持不肯讓大董見到自己這一面——見了之後還結什麼婚,說不定直接ed了,朱樂開始胡思亂想。
但是對着自己老媽,則不一樣。這半個多月,朱樂簡直懷疑自己第一次認識畢女士。她都能在心裏稱她“老媽”了,可想而知轉變有多大,畢女士以前可是最忌諱“老”這個字的啊。
一樣令人刮目相看的還有父親朱青柏。這半個月來,給朱樂洗澡擦身的是畢女士,端茶餵飯的是朱書記,二人親力親爲不假他人之手地伺候女兒。這還不算,小護士在給朱樂輸液扎針的時候,不知是由於緊張還是怎麼的,竟一連三次沒扎進去——其實朱樂懷疑是自己這一雙父母氣勢太盛把人家嚇着了,倆人都是久居高位的人,四隻眼睛齊齊盯着她的那隻手,饒是技術再熟練經驗再豐富的護士,也被嚇破了膽。
朱青柏皺緊眉頭,看了眼妻子:“要不你來吧,你當年給小孩子扎針都是一針搞定。”
“多少年前的事了。”畢雲瑞雖然哼了一聲,卻真的站起來向朱樂走去,小護士趕緊誠惶誠恐地讓位,可看畢雲瑞像模像樣地比劃了半天也沒下針,不由又疑惑了。
“把你們護士長叫過來吧!”畢雲瑞懊惱地丟下針頭。
“怎麼回事,上週我輸營養液,你不是扎的挺好嗎?”朱青柏迷惑不解,當時他還對妻子不減當年的技術感慨了一番。"
畢雲瑞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變幻了半天臉色才丟下一句:“下不去手。”然後頭也不回地出了病房。
朱青柏看看可憐巴巴的女兒,和女兒細弱的手臂,心下恍然,隨即帶些不滿地嘀咕了一句:“對我你倒下得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