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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會還在繼續,尚楚站在單人寢室的窗邊,隱約能聽到操場那邊傳來主任中氣十足的聲音,說要大家引以爲戒,要堅決杜絕這種弄虛作假走捷徑的行爲!
捷徑?
尚楚倚着窗框笑了一笑,他哪來的捷徑可走,別人的山重水複疑無路後頭好歹跟着個柳暗花明又一村,他是車到山前必是懸崖,船到橋頭肯定觸礁,怎麼就他媽的這麼慘呢!
他剛纔在臺上講的那番話聽起來是挺慷慨激昂的,好像他對開不開除這事兒根本就無所謂,其實尚楚自己心裏明白,什麼就無所謂啊,他太有所謂了!
他已經不知道連着幾晚乾瞪眼到天亮了,有天晚上他的鼻血止不住地流,尚楚在廁所裏對着鏡子,覺得裏頭的自己有些古怪,他不知道怎麼就走到這一步了,就好像躥進了一個四面不通的死衚衕,往哪兒看都是黑的。臉上都是血他也懶得擦,再擦又能怎麼樣,他好不了的。
到了十二點半,手機鬧鈴響了——是白艾澤每晚都來給他上藥的時間。
尚楚一個激靈,趕緊接了一捧水把臉弄乾淨,回到房間裏等着白艾澤來,和他抱怨臉上的傷忒疼了,你快點給我吹幾口。
白艾澤仔細地給他擦藥,動作很輕,尚楚離他很近,能明顯地看到他眼底的血絲和眼下的烏青。
這種藥還挺刺激的,塗在傷口上針扎似的疼,但尚楚這種時候總是很乖,也不嚷嚷也不亂動,就張着眼睛目不轉睛地盯着白艾澤看,好像以後再也見不着他似的。
“看什麼?閉眼,”白艾澤說,“小心藥膏進眼睛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