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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把李太醫請來,別叫人看見了。”姚臻看着桌面上的兩味長的一模一樣的草藥,沈老賊把這個給她看,這其中一定是有蹊蹺的,但她又不說,這是叫自己給她當前鋒啊。“今天別院還是沒有動靜嗎?”姚臻把東西又都收回到了信封裏,突然想到了顧昔,這幾日他也太安靜了吧。“陸公子每日除了跳舞唱曲以外,什麼都沒有做。別院的看守很緊的,不會在出岔子了。”管家一想到,上次她粗心放陸公子進了姚臻的書房後,盡然鬧出了那麼大的事情,好在姚臻只是賞了她幾板子後沒有追究了,這回她可是看管的很嚴,一隻蒼蠅她都不會放進去的。“他倒是沉的住氣啊。”姚臻蹙眉想了一會,不放心的又囑咐道:“別委屈了他,他想要什麼都給他。”後院中不受寵的男人,往往都會被下人們欺負的,他那樣的一個性子,一定是忍受不了的。“是,公子的日常生活還是和府裏時是一樣的。”管家是個聰明的,她見陸瑟犯了那麼大的錯,姚臻居然都沒有殺了他,並且都沒有罵他一下,只是把人放到了別院去住,還叫了很多人過去服侍他。管家跟着姚臻很多年了,頭一次見姚臻對一個男人這麼上心,便知道姚臻是看上了這個男人,她自然是要好生的伺候這位主子了。這會子說到顧昔,着實叫姚臻走了一會神,每次見到顧昔,看見他睜眼說瞎話的時候,她都想打他一頓,可又下不去手,到最後倒是氣的她火冒三丈,那人卻還是一臉無辜的看着她。姚臻就是不懂了,這姚巳給了顧昔什麼好處,叫他不怕死的都敢來書房偷東西了。管家見姚臻低頭沉思,她也識趣的默默的站着,書房突然陷進了寂靜之中,直到一個暗衛回來送信。姚臻看着暗衛送來的證據,上面羅列着戶部李侍郎犯的罪證,貪污受賄,強搶良家男人爲小爺,霸佔私人土地,居然還有打死過一個人!“這李侍郎可是姚巳的一條大腿啊,必須一次徹底的解決,不能叫姚巳找到空隙救人。”姚臻氣的把手裏的信件摔在了桌子上。這李侍郎本事真是大啊,把人活生生的打死後,死者家屬狀告後,她還能給反誣回去,叫人家一家都下了牢獄了,謝翾好手筆啊!“證人都保護起來,那個被打死的那家,她家有一個小女兒,當初是和朋友遊玩山水去了,躲過了一截,此時人已經被我們找到了。”暗衛跪在地上回道。“李侍郎藏在京郊宅院的貪污賬目,她家管事的已經被勸服了,決定在咱們處理李侍郎的時候,拿着證據去狀告她了。”管家連忙接着暗衛的話道。姚臻自然知道管家是如何說服李侍郎的心腹的,但她不是姚巳,“別傷了無辜,本王要的是人證和物證,不是人命。”管家連忙稱是,人她雖然都沒有殺,但爲了逼迫那人出來作證,就不得不傷害到她的家人了,她只得姚臻的脾氣,所以只是把人打了個半死,還都給留着一口氣呢。暗衛任務完成退出去後,管家見姚臻累的靠在了椅子上,勸道:“時辰也不早了,殿下今兒還是先歇着吧。”姚臻揉了揉太陽穴,看了一眼桌子上第二根蠟燭都燒了一大半了,可她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處理完呢,她沒有一個得力的謀事,凡事都得親自上手,一分一秒她都不敢耽誤了啊。“宮裏最近怎麼樣?”姚臻打了個哈氣,看了看外面漆黑的天,突然想到了德貴君。“今兒宮裏來傳話的說,貴君叫殿下不要惦記他,他一切都很好。”管家心疼的看着疲憊的姚臻,“宮裏的眼線說,最近宮侍們都消停的很,那個葉貴人也是躲在自己的宮殿裏不見人的。”“他一個小小的貴人能掀起多大的風浪,是他背後的人,找出來是誰了嗎?”姚臻一想到德貴君不久之前受的委屈就來氣。“還沒有查出來。”管家道。“繼續查,一定得給本王找到確鑿的證據,來還德貴君的清白。”姚臻就不信了,無論是皇后還是熙貴君,不可能把事情做的那麼幹淨的,一定會有遺漏的。外面想起了打更的聲音,管家勸道:“四更天了,殿下歇了吧。”姚臻坐在那又待了一會,才起身走到屋外,此時她才發現今晚居然是陰天,心裏嘆道看來是要下雪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陸瑟是姚臻給顧昔起的名字,所以姚臻府上的人都稱呼顧昔爲陸公子。☆、琴師安康公主府進了一位琴師。原來安康公主自從有孕之後,便整夜不得安眠,有意招人爲他彈幾首曲子解悶。羋曹自幼學琴,自詡有幾分琴藝,她家裏已然揭不開鍋了,便進了公主府應徵。公主府的差事頗爲清閒。安康公主尊貴,也不是每日都聽琴,兼之胎象不穩,聽琴的次數屈指可數。有一次羋曹在琴室彈了一首《陽關三疊》自娛,一曲終了,聽見門外鼓掌聲。一男子的背影映在門上,只聽見那男子輕笑,說:“好好的曲子,倒被你彈得這樣苦?”這男子竟然能聽出我曲中之意?可謂知音了。羋曹連忙抱琴打開門,只見門外男子身着華服,頭戴朱釵,不施粉黛,小腹微隆,竟然是公主府的主人,安康公主。羋曹往下一跪,道:“小人羋曹,參見公主殿下。”“你便是這次新入府的琴師?”安康一手放在肚子上,一手叉腰,問道。“回殿下,是。”羋曹恭敬地回答道。“抬起頭來。”安康見到羋曹,一驚,脫口道:“想不到琴師這樣年輕。”原來羋曹年方二十,長得風姿綽約,白淨單薄,許多男子愛慕她這張臉,又因她家境作罷。安康面上微紅,道:“你的琴藝不錯,只是意境微苦。以後多彈些歡快的曲子吧。”安康轉過身一邊走一邊說,“年紀輕輕,不可自苦。”羋曹跪在地上,動也不動,回話道:“臣謹記。”安□□產之後,各人來賀。謝翾因爲要去拜訪崔思,順便見了武容。武容是個莽撞性子,三番五次開口都被崔思使眼色擋了回去,兩人面露尷尬。謝翾見武容神色,猜到恐怕是有顏色的帽子的事,猶不信。安康貴爲公主,雖然兩人一向不合,也不至於就養了面首,還將她矇在鼓裏。回府之後,謝翾找了駙馬府常往來公主府的小廝一問,果然如此。姦婦與安康暗通款曲已有數月,至今仍有些牽扯。安康養了面首,她的女兒卻仍養在公主府,是可忍孰不可忍。謝翾衝進公主府,怒極道:“安康,你到底知不知道廉恥,竟然當着我女兒的面,和別的女人無恥苟合!”“你的女兒,你心裏只有你的女兒。”謝翾從來如此,不肯哄他,不肯放下身段,聽到謠言第一反應是質問。母皇竟然把他嫁給這樣的女兒,只爲了謝相高興。安康心中委屈,紅了眼圈。左右見公主與駙馬又吵了起來,紛紛退下。謝翾走了過來,問:“你有沒有?”“什麼?”安康難堪地別過臉去,賭氣道,“有。”謝翾心緒平復下來,道:“公主,是我對不住你。”安康斜躺在藤椅上,身上蓋着厚厚的棉被,冷冷清清地反問:“現在再說對不住,不是太晚了嗎?”“是太晚了。”謝翾走到搖籃前逗弄小嬰孩,道,“你現在回頭,也還來得及。我既往不咎。”安康絲毫不給情面,恨恨道:“我可沒有謝狀元這胸懷,我心眼小的很,別人要是欺負了我,我會記恨一輩子的。”謝翾回過頭,神色不辨喜怒,有濃濃的悲哀在她眼中,活像是被男人拋棄的女人,與她平日裏自視甚高的形象不一,怎麼看都有些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