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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文靜覺得說的差不多了,展顏一笑道:“將軍日後追回沈公子後,一定要多加寬慰他,好讓沈公子對將軍打開心扉。”武容見折文靜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處處都是針對阿禾的,聽的她心如刀割,強壓住心裏面沸騰的怒火。如果此人不是折都督的兒子,她當場殺了他的心都有了。他憑什麼出口污言穢語來詆譭她的阿禾,她的阿禾是那麼善良的一個人啊,誰都不配說他一句不好的話!都是怪她一時被姚巳氣的走火入魔了,纔會胡攪蠻纏的亂喫醋亂說話的,傷到了她的阿禾,她已經悔的恨不得扇那個亂說話的自己幾巴掌了,她怎麼又會容忍別人來傷害沈青禾呢,傷他的人都是她的敵人!言辭之害,甚於刀劍。盛怒之下,口不擇言,武容已是後悔莫及了。此刻武容看着折文靜,她知道他今晚來的目的了,她冷冷的一笑道:“折大公子,前些年我落難,受公子搭救,蒙公子的恩惠,在別院將養了一段時間。公子聰慧,那時想必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我的人頭,價值千金,公子保持沉默,並未向朝廷通風報信。公子是我的恩人,我心中既尊敬,又感激。”折文靜聽到武容這話,心裏便懂了她是在拒絕他,但他扔懵懂的看着武容,“將軍也救過我的……”武容打斷折文靜的話,說道:“後來我能被令堂看中,將公子送至我軍營中,我對公子,仍舊是一樣的心。甚至公子遇難的時候,我營救不及,心中着實慚愧。只是,發生在公子身邊的事情,我不言語,並不是看不到。”武容加重了語氣繼續說:“最近,軍中流言內容,對阿禾的清譽多有損害。流言的源頭,我雖然未查,但並不是猜不到。”折文靜心中一驚,臉色有些慘白,還好燭光較弱叫人看不大清楚,他緊張的張了張口想要解釋,卻見武容並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武容道:“折大公子出身高貴,人品貴重,在亂世中,未必不能找到可心的人。蒙折大都督看重,竟然讓公子在我這裏消耗時間。可是,我心中只有沈青禾。公子是聰明人,知道我在說什麼。”武容說到這裏便閉嘴不言了,她看着微弱的燭光裏的折文靜,已經是慘白的一張臉了,他整個人晃了晃才慢慢的站起身子,依然勉強的笑道:“天色已經不早了,將軍用過餐後,便休息吧,文靜便先告辭了。”折文靜出了武容的帳篷,碰巧看見武琥現在帳篷口,滿臉怒色。折文靜不敢直視武琥的眼睛,問:“你怎麼在這裏?”武琥生性不愛說話,如今盛怒,見折文靜果然從武容帳篷裏出來,二話不說,轉身就走。武琥並不是什麼重要人物,本來她心裏怎麼想,並不要緊。可是不知道爲什麼,折文靜看見武琥生氣,心中不忍,跟了上去。到一處無人處。折文靜問:“武琥,你怎麼了?”武琥臉色鐵青,回過頭問:“你跟着我做什麼?”折文靜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在武琥面前,愧疚得抬不起頭。武琥道:“男人到底能做出什麼事來,我此番也算是見識了。”武琥轉過身,道:“只是你要小心,阿姊並不是愚鈍之人,她早晚會知道,你與你母親在沈青禾的事情上起到什麼作用。”折文靜道:“我是沒有辦法。”折文靜從不對武琥說慌,上次遇險回去後,母親很是生氣,怪他主動放棄大好前程。武容又和郭家聯姻,許了郭將軍許多的好處,折大都督很怕武容得到權力的那天,折家的地盤和權力會被武容瓜分給其他大家族。折家要想在新朝廷成立後,依然是一個大家族,那麼折文靜必須要嫁給武容,用來鞏固折家的勢力。關於折大都督的這番話,折文靜也想了幾個晚上,他想到遇險那天,武容沒有來救他,她根本就不把他的安危放在心上,母親也不管他的死活,那現在唯有一樣東西,那就是權力,只要他有了權力和地位,那麼自然他的安危就會被所有人提到首要地位了。對於權力而言,折文靜看着眼前憤怒的武琥,她雖然爲了他曾不顧軍令來救他,他也知道武琥對他的心思,可她不掌權啊,她給不了他安全感,只有武容能給他,他現在想要的東西,只有實際的地位和權力才能讓他放心的依靠。“世人都以此句脫罪。”武琥看了折文靜一眼,“但其實,誰又能受逼迫?”“你不知道我的苦處。”折文靜說。武琥看着折文靜,這個男人是她自少年時無意中闖入他的閨房中,撞見他沐浴時起,那時她便對這個男人產生了好感,這種感情一直持續了好多年,她確信自己內心是真心喜歡眼前這個複雜的男人,雖然這個男人即愛着她的長姐又愛着權力。武家人都是癡情種,從母親神武大將軍起到如今領兵造反的武容,在到她這個武家最小的孩子,沒有一個逃過這個命運的。但母親因爲癡情而死,長姐也將會敗在沈青禾的手裏,她不能重蹈她們的過錯。要得天下,必須放棄折文靜,否則他便是她眼前的深淵。“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武琥平靜地說,“我今年二十歲了,阿姊天真,不願意聯姻。王家正在示好。總之,以後不再相見。”武琥走後,折文靜悵然若失。☆、結盟少年時武容不愛讀書,爲此還沒少爲崔思取笑。如今她統領一軍,自然要勤讀書,以汲取史上聖人的智慧。武容的底子打得不好,碰巧嚴淞的學問做得好,給武容當老師完全沒有問題。武容讀了嚴淞開給她的幾本書,覺得頗有收穫。自以爲是吳下阿蒙,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武容在行伍中手不釋卷,學習兵法、軍法和陣法、三個月內便對時局有了更清晰的瞭解。一天,武容問嚴淞:“以前我總是聽見姐姐說‘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我總是不信。如今看來,書中果然大有丘壑。依我看,讀書,使人奸詐。使人知曉達成目的的方法,這方法可稱不上中正。當一個人打算無所不用其極的時候,讀書能知道怎麼做,你說對不對?”嚴淞稱是:“但是人好端端的,若非遇到什麼承受不住的大事,誰不願意處世端正?但既然生活已經叫她認知到了真相,有必爲之事,又哪裏顧得上手段之正當與否?將軍以爲如何?”武容自從攻下荊州之後,便在荊州駐紮,自封荊州刺史,世人尊稱“將軍”。俗話說:緩稱王,廣積糧。是以武容至今沒有稱王。嚴淞這一段話說到武容的心坎裏去了,所以武容的姐姐枉死,嚴淞獨女瞎眼,在之後,兩人成爲了截然不同的人。武容大笑:“先生稱我。”嚴淞也笑,卻低下頭來,面現嘲諷。這是命運對兩人的饋贈,也是天下人的福祉與噩運。二人一邊談笑,一邊研究軍事。姚巳雖然領軍,但架不住民生疾苦,人心背離,各地叛軍又聯合起來,幾番較量,終於在函谷關正面交鋒。武容一邊看地圖,一邊吩咐:“武琥,你領一支軍隊,五萬人從正面與姚巳交鋒,務必與之作戰兩日。兩日之後,我領五萬人馬從後面突襲姚巳軍營,以種家軍爲兩翼,屆時郭將軍將會領二萬人支援你,兩面前後夾擊,我軍必勝。如若姚巳投降,不殺她,可以用她震懾京城謝翾的守軍。能做到嗎?”武琥一聲“得令”,領命而去。兩軍對峙,相互叫罵。武琥將之前武容列出的姚巳十大罪狀列出,不外乎是殘害姐妹,弒母弒君,驕奢淫逸,揮霍無度。姚巳軍隊也不甘落後,叫罵武容爲人不孝,不埋葬父親的屍體獨自逃生,搶奪姚巳之夫沈青禾以及武琥乃黃口小兒之類。武琥大怒,領三千人爲先鋒,與之交戰,大勝之。如此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