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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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如月小臉一癟:“什麼栽花術,是以雲栽花厲害,怎麼都說成是我了,我不會,我不去。”以雲拍拍杜如月的肩膀:“我去看看他想搞什麼。”前廳裏,一個高大的男子坐在紫檀平紋椅上,他身着硃紅色緙絲圓領袍,袍口露出白色衣襟,胸前一團白鶴花紋,袖子束着護腕,器宇軒昂,如寶劍出鞘,如月中天,一身戰場磨練出來的肅殺凜然之氣,令人難以忽視。雖然楚承安已經儘量讓自己平易近人點,但從杜老爺杜夫人誠惶誠恐的神情看,好像失敗了。實際上,楚承安在進宮的路上會拐來杜府,只是一時興起,他以楚杜兩家舊情爲由拜訪杜家,過去冤案中,杜家不曾落井下石,還在楚家一家流放時有所幫顧,這個理由很充分。之所以不提七年前的恩情,是他不想草率,因他身份今非昔比,若他提出這件事,隔牆有耳傳遍京城,假若杜姑娘沒有婚配或者屬意之人還好,但如果有的話,恐怕會壞了人家的事。所以他總想着,怎麼也得先見見她,再提救命之恩,如果她願意,他會以正妻之禮,八抬大轎將她風風光光迎回家裏,極盡一生去寵她。這麼多年,不管在戰場如何,一想到那個簪着雙環髻,眼睛像葡萄一樣,又嬌又縱的小姑娘,楚承安總能找到自己的方向。當下,他心口軟了軟,假若無意間提及:“聽聞令千金栽花之術數一數二,我從西北帶了些花種回來,這種花可能不太適應中原的土壤,需要同令千金請教一下。”杜老爺和杜夫人相視一笑,兩人眼底都有尷尬,前者摸摸鬍子,說:“賢侄誤會了。”楚承安問:“誤會?”杜夫人接過話頭,說:“是啊,我家小女喜歡花,她身邊的貼身丫鬟學了一手栽花之術,養出來的花品相很好,明明是那丫鬟的手藝,不知道怎麼的,京裏都在傳我家小女有‘花神之手’。”杜老爺怕楚承安尷尬,便說:“賢侄不是第一個上門討教栽花之術的,如果賢侄好奇,我讓那丫鬟過來一下,她定不敢藏私。”楚承安正想說弄錯就算了,然杜老爺不敢怠慢,趕忙讓人去叫以雲,正好以雲往這邊過來,下人和以雲碰上,兩人一起到前廳。門外,一道高挑纖長的影子提着裙子跨入。逆光下,她低垂着眼,亮光從她側臉剪影直到下頜,靜謐又美好,待她一抬眼,楚承安方眼力好,一下看見她躲在長睫下的眼瞳,像是桂圓核,又黑又亮,一雙眼極爲靈動,是她整個人的點睛之筆。在見到她前,楚承安從沒想過自己會因一雙眼睛出神,直到聽到一聲柔柔地行禮:“見過大將軍。”楚承安回過神來,道:“免禮。”杜老爺說:“以雲,楚將軍從西北帶了些花種子回來,你看看能不能栽出花來,若能栽出來,重重有賞。”以雲福身:“是,奴婢遵命。”杜老爺又看向楚承安,想問他要種子:“大將軍,您看……”楚承安蜷着手指放在下脣,對以雲說:“種子不在我身上,正好我該進宮了,你隨我一起到我隨從那裏拿吧。”杜以雲斂斂眉頭,楚承安這個下意識的動作暴露他說謊的事實,種子他肯定帶在身上的,只是找個藉口要找她單獨說話。會是什麼呢?難道他認出自己纔是七年前的女孩了?杜以雲配合着說:“是。”她跟在楚承安身後半步,悄悄抬起眼睛打量他,和七年前相比,他高大許多,稚氣退盡,背脊寬闊,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縈繞着他,輕易讓人身心折服。他烏髮全部盤在頭頂,一根玉簪束住,耳朵到脖頸處有一道淺淺的疤痕,也不知道他在戰場是遇到何等的兇險,居然有這樣一道傷。以雲同系統說:“太帥了。”系統:“那是,穿越局選出來的男主,哪裏能差。”以雲又說:“很有男人味,做他的白月光我不虧。”系統:“啊這,你這想法很危險啊,明明是他虧了好吧?”以雲訓系統:“我現在是杜以雲,自然會這麼想。”系統瞭解了,因爲杜以雲心比天高,他們可以覺得杜以雲碰瓷楚承安,但杜以雲卻不能這樣覺得,這是人設。楚承安側臉的線條峯巒起伏,雙目奕奕盯着前方,鼻子高挺,嘴脣輕抿,似乎在思量着什麼,一時沒發現以雲的打量。等他回過神來,以雲已經收回目光。楚承安的轎輦就停在杜府門口,一個二十餘歲的的漢子等着,他一看楚承安就迎上來:“大將軍。”漢子是跟着楚承安征戰沙場的親信,他目光落到楚承安身後的以雲,差點愣了眼,要不是被楚承安一瞪,他還繼續盯着人家的臉看,一下紅了臉,但臉蛋太黑,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