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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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醫師看她孝心如此,問清以雲姆媽的病情,她說:“是我甚少見過的病,或許沒什麼把握,我得去當面看看。”杜以雲難掩高興,說:“她在出門左拐往裏走的屋子,我帶您去。”女醫師:“不用,你先趴着吧。”於是女醫師爲她蓋上衣服,轉身出門。這個小院子很是落魄,本是二進院落,不知道出於什麼緣故,塌掉幾間房子,還得出門走過一個走廊,往更深處去,纔是裏屋。女醫師一出門就看到楚承安,楚承安問:“如何?”女醫師以爲兩人是相好:“我推淤青時,杜姑娘太緊張,後背十分緊繃,侯爺可以進去看看,同她說話,讓她放鬆。”交代完這句,她就匆匆往裏屋走。而楚承安也沒想太多,只是心裏嘖一聲,杜以雲真是嬌氣得緊。他推開門,一抬眼,杜以雲背對着他,入目的先是杜以雲微微側過來的面龐,她長睫低垂,再是一方瑩潤的肩膀,衣裳半攏未合,優美的曲線蜿蜒到衣下。緊接着,只看她捏着衣襟往下一剝,露出大半白潤的肩膀,肩胛微微拱起,猶如蝴蝶振翅欲飛,美如玉琢。可這般柔潤的肌膚,卻出現大片紫黑的淤青,直直刺進楚承安雙目。他驀地回過神,眨了眨眼,心道非禮勿視才撇開目光,心猛地跳了跳。然而杜以雲已將自己整個後背露出來,她沒回頭,而是往前趴,聲音又低又溫和:“揉罷,我沒事了。”楚承安猝然又看向她,她雖然背對着他,但他不難想象她趴着微微合上眼睛,睫毛輕翹,嘴脣微張……他的呼吸沉了又沉,太陽穴鼓譟着,腦海裏一片混亂,但手指卻莫名發燙起來,好似在回味隔着衣服觸摸到的柔軟細腰。而這回,是沒有衣服。杜以雲沒覺得奇怪,還以爲背後的人在用藥油潤手,只問:“大夫,我姆媽的病情待如何?”原來竟然是把楚承安當成去而復返的女醫師。這一瞬,楚承安如墜冰窖,臉色僵硬,他屏住呼吸,悄無聲息地後退,合上門。他剛剛到底在想什麼,又想做什麼?這不就應杜以雲那句“愛佔便宜”,甚至是更早以前的一句話,登徒子。他不是,他從沒對別的女子有這樣輕浮的念頭,可偏偏……楚承安抬手按了按額頭。而此時,系統則提醒以雲:“人走了,你不用演了。”以雲嘻嘻一笑:“杜以雲不知道是他嘛。”系統納悶,開始鑽牛角尖:“男主好像真的不是那麼討厭你……”同樣鑽牛角尖的還有楚承安。他漫步在京城街道,他雖然身姿卓絕,可週身氣息低壓壓的,閒人見了他都繞着走。他想,他需要另外一件事來轉移他的念頭纔是。直到他突然看到一輛熟悉的馬車。楚承安先前經常留意杜府,知道那是杜府的馬車,而馬車車簾掀開,杜家小姐杜如月簪着雙環髻,正倚靠在窗口看景色。他頓時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一切因“恩”而起,也該因“恩”結束。拋開一切彎彎繞繞,他直接走上去,提聲道:“車內的可是杜家千金?”一個丫鬟掀開車簾,瞧楚承安貴氣,便問:“是,請問這位公子有什麼事?”楚承安簡短地說:“想問一下杜姑娘,可還記得七年前在白月山出手相救了一個少年。” 七年前,楚承安懷揣玉鐲,毅然決然前往西北,多少次塵沙飛揚迷漫,殺敵陷陣找不到方向時,他往懷裏摸摸玉鐲,便好像想起她那略帶傲氣的眼神,一剎那他又找到方向。所以回京城後,他最想找的人是杜如月,又是想送信,又是託人打探,但不知道爲何,如今這件事居然被他放在腦後,就連毫無計劃地上前詢問,也毫不猶豫,不如一開始那般莊重。他想,這個恩他還是要報的,只是心態發生了極大的變化。歸根到底,是因爲杜以雲。杜如月的丫鬟傳話完,便看杜如月小手掀開車簾,帶着疑慮的目光打量他,又怯生生的,說:“我不認得你。”楚承安無奈地笑笑。也是,足足七年過去,誰的面貌都發生巨大的改變,他補了一句:“杜姑娘還記得你的玉鐲麼?我託人帶還給你。”“玉鐲?”杜如月抬起手,手上有一個碧綠的鐲子,“你是說這個玉鐲麼?”楚承安一眼認出玉鐲是一樣的,雖然顏色比他戴七年的那個淺點,但也許是因爲光線,便肯定道:“是。”杜如月更困惑了:“我的玉鐲從來沒離過身,公子認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