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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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徹夜不歸。杜以雲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披着衣服坐起來,又一次發起呆。爲什麼楚承安還沒回來,這麼久了,他真的死了?最讓她想不通的是,她居然還是這般擔心他。從來沒覺得夜這麼長,她在偌大的房間來回踱步,直到看到他放在桌上的一罈酒,據說是他下屬的女兒紅,帶回來後一直沒開來喝。喝了酒,就好睡一點吧?杜以雲這麼想着,拍開壇封,被濃烈的酒味嗆得咳了咳,她並不是不會喝酒,就勻了一點喝,習慣一開始辣喉嚨後,這酒喝起來倒醇厚,不小心就多喝了幾口。乍然聽到屋外下人腳步聲敲地:“侯爺回來了!”杜以雲還以爲是自己錯覺,直到走廊亮起一盞盞燈,她刷的打開房門,楚承安站在廊下,怕吵醒她,在屋外解下外袍遞給下人,衣袍裏頭是絳色朝服,完美襯托他高大的體型,半點沒受傷。察覺到這裏的目光,他看過來,微微喫驚:“怎麼還沒睡?”杜以雲問:“你沒事?”或許她的目光太明顯,楚承安張開雙臂,像是給她檢閱一般,只道:“我沒有事……”出事的是被他打的人。原來只有一開始打人後被留在宮裏是真的,後面什麼傷口裂開,什麼生命垂危都是謠傳,不過以訛傳訛。因酒液有點混沌的大腦理清這一點,杜以雲咬住嘴脣。真是自討苦喫。她簡直要被自己氣死蠢死,居然爲謠言自亂陣腳,挺直背脊,說:“我纔不是擔心你,我是覺得你要是死了,我會成爲寡婦……”她覺得這話好像她很關心楚承安一樣,有點奇怪,便解釋:“我成爲寡婦沒什麼,就怕之後會有什麼麻煩。”但看楚承安笑盈盈的目光,男人在月色下,神色尤爲柔和,杜以雲琢磨少說少錯,乾脆道:“算了。”她正要關上房門,楚承安的手卻突然抵在房門上:“等等。”杜以雲不和他爭,鬆開手,隨便他進屋,自己回到牀上躺好,一閉上眼睛,就聽到楚承安細碎收拾的聲音。沒死呢。她不知爲何輕輕吐出口氣。過了會兒,楚承安的氣息靠近,身邊那角冰涼的被子終於有了主人,她一顆心也慢慢放下來,只聽他低聲說:“對不住,讓你擔心了。”杜以雲瞥他一眼:“我沒擔心。”楚承安低聲一笑:“好。”兩人各用一條棉被,同在一張牀上這麼久來,楚承安從來沒有逾越,但今日,杜以雲卻察覺自己的棉被微微一動,她警覺地睜開眼睛,扯回自己的被子。楚承安聲音極爲低沉:“夫人。”“誰是你夫人。”杜以雲嘴上這麼說,卻移開眼睛。她必須承認,今晚上她真的關心則亂了。有些出乎自己的意料,但她捫心自問,她無法在這個時候用冷漠僞裝自己,她會這麼擔憂,沒有其他理由,此時她的心明鏡似的,越發通透。楚承安沒放棄,又一次拉了拉她的被子,這一次兩人終於共一頂被子,杜以雲懶得和他講理,閉上眼睛。沒過一會兒,卻又察覺耳畔有輕微的呼吸。她想躲開,楚承安提前察覺到,大掌輕輕按住她的發頂,讓她躲不開。溫熱的吻落下來時,杜以雲掙了掙,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緣故,這個吻像點燃她身上溫度的火種,淺嘗之時,已叫她渾身暖烘烘的,何況楚承安越吻越深,一下勾起那日草場的記憶,讓她渾身發燙。以至於她的掙扎像欲拒還迎。而楚承安也停下來,他抑制着自己,好像在等她發作,或者等她徹底的拒絕。杜以雲猶豫了一下,事後想想,她腦子真是漿糊一片,不知道怎麼的,就閉上眼睛。這個動作像一個訊號,楚承安眉頭一抬,又一次吻下去,如狂風驟雨般,這是兩人第一次這麼緊密地擁抱,不再談什麼恩怨,只剩下最初的糾纏。後面杜以雲在一陣顛簸中,眼淚早溼潤了面頰,她臉上燙得發紅,憋着力氣罵了一句:“登徒子……”可惜氣勢太弱,聲音又軟,不像罵人,像撒嬌。楚承安粗粗應了聲,又一次掐着她的腰,不讓她後退一分。以雲恍惚間明白,楚承安就是一匹大尾巴狼,嘴上說聽她的,但實際上,她說不要親耳朵,他卻偏要往銜住她的耳垂往外一拉,她說不要掐她的腰,結果腰上卻還是斑駁的一片青紫……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但反正,還是爽到了。楚承安常年在西北,軍中紀律嚴,他從沒有、也不想碰其他女人,所以這第一次,動作不熟練,全憑本能行事,好在那玩意兒也爭氣,沒犯處男一些笑話,這樣半夜下來,以雲確實遭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