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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盯住自己的那雙眼睛,範嘯天也仔細感覺和權衡過,並最終確定那只是一種正常的防備、警惕,實際上並未發現到什麼具體破綻,否則不可能讓自己再有機會進來二次、三次。而自己的行動雖然始終被這樣一雙窺破力極強的眼睛監視着,但他卻有足夠的自信可以用巧妙的技法瞞騙過去。可以順利地將要傳遞給倪大丫的信息和東西在不動聲色中傳遞到位,並且不讓包括那雙眼睛在內的任何一雙眼睛看出絲毫破綻來。
但是有好多事情不是光有信心和技法就有用的,江湖詭詐之術、兵家計謀策略都有個前提叫知己知彼。而範嘯天正是犯了這個大忌,無論他的自信還是他將採取的技法都只是知己而不知彼。
首先他並不知道那道守衛佈置上出現的隙兒其實是故意留下的,就爲誘惑那個身懷寶藏祕密的人由此逃離。這是唐德的鑑別方法之一,他覺得身懷寶藏祕密的人應該是個正宗江湖人,和上德塬其他靠手藝喫飯的人不同,可以發現到這個隙兒並設法由此逃出。而其實在外圍,有個更大的兜子罩在這隙兒上,不要說人了,就是隻鳥兒都很難飛出去。
範嘯天也不知道一直盯住自己的那雙眼睛是大天目的,而且大天目已經確定他就是那夜在半子徳院牆上化身牆垛的那個人。但範嘯天更加無法預知的是,就在他即將與倪大丫的接觸中,大天目將直接看破他所採用的手法,鎖定倪大丫。
也難怪範嘯天會那麼自信,他的手段真的算得上既高明又隱蔽。進入盜挖現場後,他只是和其他戴儺面具的人一樣到處走走看看。有時抓些泥土捻開看看土質,然後很隨意地扔在幹活拖沓散漫的某人身上。有時撿起塊石頭看看,然後隨手放在經過身邊的挑筐裏。讓人感覺他就是個精通盜挖古墓的老手,而且還是個經常督管盜挖現場的監工。
當倪大丫挑着裝碎石塊的擔子經過範嘯天的身邊時,範嘯天也同樣很隨意地將一個石塊丟在他的挑筺裏。雖然這樣是一個簡單的動作,其中其實包含了很多的異常細節。但是,這些細節至少讓三個人直接發現或有所覺察。
大天目一直都盯着範嘯天,所以她直接看到範嘯天的這個動作。在那一刻大天目真的有些疑惑又有些恍惚,因爲她明明記得在丟下那塊一尺多長的長條狀石塊之前,範嘯天並沒有彎腰撿過石塊。
這塊長條狀石塊是從哪裏來的?難道是更早的一次他撿起了兩塊石頭,其中一塊丟掉了,而剩下的這個長條狀石塊一直都拿在手中。只是由於他側向朝着自己,在身體遮掩下自己沒有看到他另外一隻手中還有塊石頭。
不,不對!他上一次放下石頭的也是這隻手。即便是拿住了,也不大可能將一隻手很費勁纔拿住的兩塊石頭丟掉一塊留住一塊。所以剛剛那塊長條狀的石塊是這善於變形掩形的高手憑空變出來的,那是一塊不同於一般的石頭。而由此推斷那個挑石頭的人也肯定不是一般的人,且不管他是否與寶藏的祕密存在關係,但起碼可以肯定他是一衆聚義處要找的人、需要的人。
難捨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