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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搞清楚一件事。”“過去的封澔,已經死、在、日本了。”他低沉冷冷的嗓音,讓她感到寒冷。“愛這個可笑的字眼,已經徹底從我人生裏消除掉了。”“所以,請你不要誤會。我,不是因爲愛你才把你留在身邊。”她睜大的眸裏滴下一串晶瑩的淚珠,全身僵硬,蹙着眉頭堅持聽他把話說完。“不會的,你……我們的孩子纔剛——”“孩子?”他嗤笑。“我不承認他,你又能如何?”“封澔……”她咬着脣叫他的名字,他怎麼可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如果你還算聰明的話,就別再提孩子讓我的心煩。”“既然這樣,那爲什麼還讓我留下,爲什麼不放我自生自滅?”她帶着不相信他說的話,她明明可以感受到他是那麼需要自己。“自生自滅?”他猛然再度將她摟緊懷中,逼近她流淚的臉。“你真是把不該忘記的東西都忘記了,那好,我再跟你說一遍。”“你,這輩子都是我的人,即使我不再愛你,你也無法逃脫開我的掌控,我要你生,你就生,我要你死,你就死。”“懂了麼?你的生死,由不得你自己!”曾經,我給你過你機會離開,而你沒有珍惜。在他再次把你送回到我身邊的那刻開始,我們就只能這樣,死死的糾纏一生。……在她還再想着,但願他們還來得及拾起拿份感情重建一個美好的天堂時,他用無情的話語將她拉到冰冷的現實。告訴她,一切只不過是她一廂情願的幻想罷了。“可我……愛你。”淚水模糊了雙眼,心裏悶悶的鈍痛,她已看不清他的容貌,幾次深深的呼吸,吐出幾個字來。……愛他?他嘲諷的勾勾脣,語氣漸輕。“是麼?”“那麼愛吧,愛我的女人很多,我向來都不會拒絕,也不多你一個。”他以前就是太過奢求,纔會一再一再的絕望。等她有一天恢復記憶,還會說愛他嗎?愛,他承受不起,那種經驗,一次已太過足夠。愛,是太過殘忍事情,他曾經以爲自己已經強大到承受任何的傷害。怎知當一切真的到來時,他一樣的束手無策,兵荒馬亂下,他還未來得及反抗便已被踐踏的屍骨無存。……鍾情已是舊時傷,前塵舊事皆黯然。無論有多麼渴求她……╰☆★☆★☆★☆★☆★☆★☆★☆★☆★☆★☆★☆★☆★☆★☆╮手中的奶茶已經涼透,她還拿着吸管輕輕的攪動,視線散落,迷茫的沒有焦距的望着窗外。從二十九層樓鳥瞰下去,一切都是那麼渺小,一種無力感蔓延到全身。男人還在做着枯燥繁瑣的工作,午飯過後整個下午,倆人再沒有一句對話。胸前的脹痛讓她回過神兒,手附上胸前輕輕的按摩,想起孩子就不由得看向辦公桌後面的忙碌的男人。封澔合上文件,掐了掐鼻樑,抬起手腕看下時間,拿起電話低語了幾句,兩人的視線無意中在空中碰上,她像是被大人抓到偷喫的小孩,無措慌亂的別開眼睛。她閃躲的動作太過明顯,讓他冰冷的嘴角微翹起一個弧度。她扔下吸管,撐着下巴繼續看窗外的景色。天色漸暗,幾顆調皮的小星星已經在天邊跳躍。落地窗上忽然倒影出他的身影,由遠至近向這邊走過來,地毯吸去了他的腳步聲。這樣看着他的身影無聲的靠近,帶着強大的壓迫感,她的心也不受控制的跳動。愈來愈近……直到他立在她身後,她的心都快跳出來了。感覺到他的手正在輕撫她的發,從頭皮傳進來陣陣酥麻。整個室內安靜的只聽的見彼此的呼吸聲和咚咚咚的心跳聲。在她幾乎快被這種安靜壓抑的窒息時,腰上一緊,一陣眼花,她眼前的場景已經從夜景換成一張冷酷俊美的臉龐。她被他提起坐在桌子上,而他站在她兩腿中間,以曖昧的姿勢。“怎麼不敢看我?”他離她好近,近到可以聞得到他身上的男性味道。“……我沒有。”七七強壯鎮定的辯駁。“沒有嗎?”抬起她的下頜,銳利的視線掃過她的臉,眼。“看着我。”男人的強勢,讓她無法迴避,只得抬起眼眸。“白天我的話嚇到你了?”粗糲指腹摩挲她的精巧的下頜。“沒有。”她咬着下脣,眼中閃過一絲暗色。那些話,她不是怕,只是覺得傷,覺得難過。爲他難過,爲不能與他一起承擔痛苦而難過。封澔不再追問,只是忽然在她額頭落下輕輕一吻。他的脣貼在她的額前,久久沒有分開。七七沒有看到他悠遠的目光。“七七,你要聽話,以後不要再做會讓我生氣的事情,也不要——”他頓了頓,放在她腰間的手掌驀然收緊。“也不要再背叛我,欺騙我。”“記住,我的底線容不得你再一次的背叛,知道嗎?”她緩緩的點頭,雙臂環住他,像是在承諾。“如果你不聽話,我只能……”他重新對上她的瞳眸,手指輕撫她的臉頰,薄脣開合間說出的是最溫柔的話語,而眼神卻狠絕凜冽的讓她不敢直視。“我只能——殺、了、你,在兒子面前。”他一字一頓,堅定的語氣說出最決絕的字眼。七七猛然心口一窒,喉嚨泛酸,水霧瀰漫了眼底。每點一下頭,都有液體啪嗒啪嗒的滴落。他似乎很滿意她的柔順,揉了揉她的黑髮,吻掉她的淚水,細吻啄上她的臉側,含住她圓潤精緻的耳垂,蠱惑的嗓音敲打着她的耳膜。“今晚陪我去一個婚宴,還有點時間,我們……來做點別的。”高大的身體傾向她,她的後背抵在落地窗上,邪惡的手掌從裙襬探進,摸上她光滑的肌膚。火燙的脣在她頸側輕輕的啃咬。牙齒咬着裙子的拉鍊從上至下一點一點拉開,雪白凝脂的柔軟暴露在他眼前,眸色一黯,低頭以脣拜訪她的甜美……“等……等一下。”她喘息着制止他的進一步動作。“嗯?”他未抬頭,含住她,另一隻手已經探進她腿間最神祕的地帶。“門……會有人進來,還有……關燈。”他邪惡的手指猛然刺入,惹得她一聲驚呼。他盡力挑起她的熱情,儘管先前已經太久太久沒有碰過她,可對於她身體的敏感點早已深刻心底。從他十六七歲接觸了女人之後,從來沒有禁慾過這麼久,昨夜的那點程度根本不夠彌補他對她的飢渴。所以在他將要提槍上陣的當頭,又怎會願意停下去鎖門關燈呢。“沒人敢進來,別擔心。”他的嗓音因情_欲變得沙啞,釋放自己火熱的欲_望,單手撥開那層薄薄的布料,抬起她的腿對準她,額頭抵着她的額頭,深深的看着她,像是在確定什麼一樣,直到從她的眼裏確認自己是真的存在,才驟然挺身進去。“唔……”她攀住他的肩,溼潤的眼眸被他眼底深邃翻滾的黑暗攝住,移不開,也不想移開。又是這種眼神,這種表情,極度享受,亦極度痛苦。她的掌下是他緊繃起伏的肌肉,握住她腰的大手強勁有力,身下的衝刺兇猛強悍,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說明這個男人是那麼強大,可是她卻從他的臉上感受到那種被巨大痛苦折磨之後的脆弱,奄奄一息,從他眼底的黑暗裏看到那抹綿綿無絕期的恨意和恐懼。你在怕什麼?到底到底,你經歷過什麼?她不忍也不願閉上眼睛,她想看清他,看到他的心裏去,瞭解他的傷,傾盡所有去爲他療傷。……封澔想他應該蓋住她的眼,有些東西他知道自己此刻根本隱藏不住,不願被她看清,怎知他只能被她純淨而憐惜的眼神擭住。她的眼,太純淨,純淨到讓他無力閃躲,幾乎要被她看到心裏去,看到他無法示人的傷。她的眼裏終於有他,只有他,如他所願,她說她喜歡他,甚至愛他。可是,他總覺得這是不真實的。她總有恢復記憶的那一天,到那個時候呢,她眼裏的男人,還會是他嗎?雷愷與她的十年,是他永遠無法比擬超越的。他發了瘋似的嫉妒他,嫉妒雷愷可以擁有他永遠得不到的東西。他相信十年裏的一點一滴感情是可以匯聚強大深厚到無以復加的程度,已然深入骨髓。即便那個男人帶給她再怎樣的傷害,也無法否認她對他的愛。既然你們如此相愛,那又何必,上天讓我遇到你?讓我求不得,亦放不下。因放不下,所以只能在痛苦中做永世輪迴。每一顆心生來就是孤單而殘缺的,多數帶着這種殘缺度過一生,只因與能使它圓滿的另一半相遇時,不是疏忽錯過,就是已失去了擁有它的資格。……我沒有錯過你,可我還有擁有這一切的資格嗎?如若有,爲何我抱着你的感覺那麼不真實。如若沒有,爲何經歷了這麼多,你還能在我懷裏?不能再犯。不能再犯。無論有多麼渴求她,她的身體,還有,她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