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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動!不然做了你!”雷愷兇狠的威脅,閉眼深深的汲取她身上的香味。女人小臉皺到一起,心想這個倒黴啊,只是想躲開那幫抓她的人,沒想到遇上個更危險的,無奈她不會功夫,不然真想把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大卸八塊。她怕他真的做出什麼事情,只好安靜下來,想着對策。車外一串急促的腳步聲,叫罵聲,讓她腦中警鈴大作。“媽的!那個臭婊_子跑哪兒去了?這麼一下就不見了!”“等抓到了非弄死她不可!”外面的人怒極的踢了一腳車門,雷愷察覺到身下的女人嚇的縮了縮肩膀更往他懷裏靠去。人聲漸遠,她緊繃的身體才逐漸放鬆下來。……“喂,你能不能先放開我?”女人一雙明亮的眸子在黑暗之中滴溜亂轉,試着動了動被他扣着的雙腕,反讓他抓的更緊。雷愷咬牙忍耐着劇痛,根本沒有精力多說一句話。“那什麼,你是不是不舒服啊?”“……”“你放開我,我幫你檢查檢查?”“……”“喂!你個色狼!我不過就是在你車上躲人罷了,你也犯不着——”“閉!嘴!”他從牙縫裏陰狠的擠出兩個字,這女人一直噼裏啪啦的說個沒完,讓他頭更疼,恨不得掐死她。駕駛室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打開。“老大!呃……”鬼手楞在原地,這是個什麼情況?不是毒蠱發作了麼?看起來不像啊……蘇心璦從後面捅了捅鬼手的胳膊。“怎麼了?”女人見此情況,又開始掙扎起來。“起來,起來,有人來了!”她的聲音就在他耳邊,在疼痛之中顯得刺耳的難受,他重重的咒罵。鬼手眉毛一挑,以爲是他打擾了老大的好事,一邊關門一邊道歉,“你們繼續,繼續,當我不存在就好。”轉身推着一臉茫然的蘇心璦躲到一邊等着。……雷愷側了側身,鬆開對她的鉗制,女人從他身下手腳並用的爬了出來,整理整理身上凌亂的衣服,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別讓我再看到你!小心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哼!”雷愷連看她一眼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聽到砰的一聲車門被人用力甩上的聲音。鬼手和蘇心璦只見一個年輕的捲髮女孩從他車上跳了下來,頭也不回的跑開,他們面面相視,眼裏盡是驚訝。“老大真不是一般人啊。”發作的時候還有精力玩女人,自嘆不如,自嘆不如啊。鬼手佩服的直搖頭。蘇心璦微微一笑,走過去打開車門,動作頓了頓,在空氣之中瀰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的草藥味道,是她從來沒有聞到過的味道。她不禁抬頭望向女孩消失的方向……與她,抵死纏綿。╰☆★☆★☆★☆★☆★☆★☆★☆★☆★☆★☆★☆★☆★☆★☆╮夜風暖,徐徐吹進。從情_欲中抽身,男人累極沉沉睡去。手臂橫在她身上,佔有性的姿勢的鎖着她。林七七被折騰的全身痠痛,很累,睡不着。耳邊是他沉穩的呼吸。有些感覺,無法掩飾。近來很多零散的記憶會偶爾在她腦中一閃而逝。太快,她捕捉不到。他說,等你願意,它們就會自動回來找你。他沒有說她的過去,是他不在乎,還是他不願。她無從知曉。最初的驚慌與傷心逐漸褪去,她冷靜下來,諸如情婦這些字眼,她告訴自己不要去追究了。只要能呆在他身邊,就夠了。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是那樣的人,可直覺告訴她,事實不只是這些。做男人情婦的女人,爲什麼會有那樣的身手,對各種槍支的熟識程度也讓她不安。是誰教給她這些東西的?忽然,雷愷那雙黑眸出現在她眼前,黑如墨,深如潭。與旁人交談時他明明是含笑的,卻覺不到暖意。而不經意的對視,卻覺他眼角眉梢都是溫柔。近乎寵溺的溫柔。寵溺……她心裏咯噔一下。無法形容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她竟然從另一個男人的眼裏看到寵溺的眼神。而她知道,那深邃的黑眸後面是一個深深的漩渦,他只微翹着嘴角,漩渦便更深,更暗,她甚至一度無法移開自己的視線,想去探究那裏面究竟是什麼。在今晚之前,她從未覺得自己會跟他有什麼關係。可她怎會鬼使神差的知道他身上放槍的位置?從他的眸裏看到期待?由他口中喚出七七兩個字,她會覺得莫名的震撼。他們是認識的,不只認識,還應該有更親密的關係……這個認知讓她無比難受。她不願再想,頭疼,小心翼翼的挪動他的手臂,他卻收的更緊。“我去衛生間。”她小聲在他耳邊說,他猶豫了一會兒才鬆了手。……對着衛生間的鏡子,摸上自己眉眼,微腫的脣,雷愷的五官又從她腦海中冒出來。“你到底是誰?我,又是誰呢?”隔壁房間,寶寶半夜醒來,哭個不停,下人餵了奶,仍哭聲不止。母子連心,她睡不着又心煩的很,推開兒子房間的門就聽見哭聲,抱在懷裏安撫輕拍,哼着兒歌寶寶逐漸安靜下來。看着兒子的睡顏,稚嫩的小臉上還掛着剔透的淚珠。抬手拭去,脣彎起。這麼一個小人兒,是從她的身體裏分離出來的生命。剛剛出生的時候他還那麼的小,小生命幾乎一天一個變化,她看着他的成長,心裏滿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悸動,滿足。“是不是知道媽咪心裏煩你才哭的,嗯?小東西。”話一出口,那最後的三個字猛然震動她心裏一根脆弱的神經。小東西,小東西……恍惚的記憶裏,誰曾這樣叫過她,那聲音,低沉,綿長。像投入清澈溪水間的小石頭,噗通一聲,濺起層層水花,泛起陣陣漣漪,久不能平。她眉間蹙着,在不多的記憶中尋找聲音的源頭,怎奈想破了頭也遍尋不着,她無聲輕嘆,把睡着的寶寶輕輕的放回嬰兒牀上。回到臥室,大牀上只剩被褥,露臺上男人憑欄而立,聽見響聲,轉過身來,一張臉嚴肅陰沉。“去哪了?”“寶寶哭了,我去哄他,你怎麼起來了?”林七七走近,竟然從他身上聞到淡淡的菸草味道,有些詫異。“你抽菸了?”他淡淡的看她,提起她的腰讓她坐到欄杆上,他就站在她身前,下巴放在她發心上磨蹭,刻意迴避了孩子的話題。“又不是第一次見我抽菸。”圈着他的腰,她沉默下去,半晌低低的聲音從他懷裏傳出。“嗯,那次你帶我去山裏看燈火,我才知道你也抽菸呢。”她沒有注意到自己說了一個「也」字,而封澔是什麼人,聽到了卻只不動聲色的抿緊了脣。那一晚,他第一次在她臉色看見那麼美麗的笑容。那一晚,她第一次和他吻的那麼投入。他把他不爲人知的一面攤在她面前,與她分享。他沒有得到過父母的疼愛,即便他如此優秀。那一晚的很多細節被她一一從記憶中拉出來,她記得那晚燈火的璀璨,但不及他眸裏閃爍的光。記得他們的吻,記得他們之間的磁場,包括她從後面主動圈住他。你的心會疼嗎?她問過。他說不會。他說他的心已經強大到承受任何人的恨意,包括她的。他說他不會放手的……恨?爲什麼她會恨他?“封澔。”“嗯?”“……我記得你說過不會放手的喔。”爲什麼恨,她終是沒有問出口,只怕問出了會打破這樣的美好的感覺。放在他腰間的大手緊了緊。她翹起脣,聽着他沉穩的心跳,每一聲都是一句告白,每一聲都是他對她的執念,對她的不放手,那種堅如磐石的堅定忽然讓她心酸的想流淚,可,爲什麼流淚?她對他,也有一種執念,從什麼時候開始,說不清,她已深陷,無法自拔。感情是一種最無法用言語表達的東西,這樣靜靜的深夜,清醒的兩人互相依偎。這裏十幾層高,而她卻坐在露臺欄杆上。鬆開圈住他的雙臂,身體略微後仰,若摔下去,粉身碎骨。他的兩隻手牢牢的圈住她的身體,給她最大的保護。她不怕,因爲有他在。愛一個人到底要愛他的什麼?英俊的容貌,強壯的臂腕,迷人的眸子,還是他在牀上的勇猛?又抑或是他的聲音,味道,還是他的體溫?都是,也都不是。一個人於茫茫人海之中遇見另外一個,而這個人如你愛他一般愛你,最後可以廝守在一起的幾率,到底有多小?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遇見了他,這般幸運,爲他生了孩子。這一大一小兩個男人,是世界上與她最親近的兩個人。有些事情,猶如命中註定。例如愛,例如不愛。例如得,例如不得。這一刻,寧靜,美好。他們,在一起,就像地上兩人糾纏的影子牢不可分。於是她釋然,滿心歡喜。“封澔。”“嗯?”“我愛你。”……男人有些僵硬的把她扣進懷裏,默不做聲又小心翼翼。那三個字,他從未說過。她微笑。這個男人的話少,煽情的話更少。可他的深情,她懂。爲什麼懂,她不得而知。或許那是心靈深處給她的感覺。他可以用生命保護她,只有一個字可以解釋。